我把乌鸦嘴的反噬硬生生压进脚踝。李老财的火枪,装着铅弹也藏着抢福宝的歹心。砍刀的寒光是慌的,刺得我眼尾发疼。邬世强把我拽到身后,胳膊抵着我的腰。乌鸦嘴的使用次数,和脚踝肿痛的程度完全对应。
黄土坡上的风裹着尘土,呼啸着掠过窑洞外围的荆棘障碍。“轰隆”一声巨响,几株粗壮的荆棘被硬生生撞断,二十多个壮汉举着锄头、砍刀,跟着刘父的身影冲了过来。
刘父跑在最前面,指着窑洞大喊,手指都快戳到门板上:“就在里面!那小丫头藏着好多吃食,抓住她给地主当福星,咱们都有赏!”邬世强早有准备,挥手大喊,手臂用力一挥:“推石头!”
几个外援合力扳动机关,堆在门口的石头阵轰然滚落,可壮汉们早有防备,有的用锄头拨开,有的直接踩着石头冲过来,石头根本拦不住人。
火把的火光被风吹得摇摇欲坠,映着壮汉们狰狞的脸。外援里的老憨想冲上去阻拦,被一把砍刀划中胳膊,鲜血瞬间渗出来,疼得他闷哼一声,踉跄着后退。
“老憨!”疤脸汉子赶紧扶住他,扔过去一包创可贴,掌心拍了拍他的后背,“守住位置,别硬拼!”惨叫声混着喊杀声传来,我站在窑洞门口,后背渗出冷汗,指甲掐进掌心,膝盖打颤。
我攥紧口袋里的通讯器,屏幕上的红点密密麻麻,全是冲过来的敌人。我咬了咬嘴唇,血腥味漫开,看着身边沉稳指挥的邬世强,还有举着火把准备反击的王婆婆,又咬牙撑住了。
王婆婆点燃一把火把,狠狠扔向冲在最前面的壮汉,手臂抡出一道弧线:“狗腿子!敢抢我们的东西,烧死你们!”火把落在那壮汉的衣角上,瞬间燃起小火。
壮汉慌了神,手忙脚乱地扑火,后面的人被挡住,冲锋的势头慢了下来。邬世强趁机喊道,声音压过风声:“退守窑洞门口!用燃烧瓶!”大家立刻退回门口,我跟着往后退。
我脚下不小心踩到一块碎石,差点摔倒,邬世强伸手扶住我,掌心贴住我的胳膊,低声说:“别怕,有我在。”刘父在后面气急败坏地喊,脚边踹飞一块土坷垃:“磨蹭啥!抓她赏十斤粮食!”
这话像是兴奋剂,壮汉们又红着眼冲过来,很快就突破了外围的燃烧区,离窑洞门口只剩十几步。我看着他们手里明晃晃的刀,心脏怦怦直跳,突然想起自己的乌鸦嘴。
我怕反噬,可看着身边的人都在拼命,咬了咬牙,盯着冲在最前面的络腮胡壮汉,大声喊:“你会被石头砸中脚!”话音刚落,那络腮胡壮汉往前迈了一步,正好踩在松动碎石上。
一块拳头大的石头滚落,狠狠砸在他的脚踝上。“嗷!”壮汉惨叫一声,抱着脚倒在地上,疼得直打滚。后面的人被他挡住,都愣住了,眼神里带着惊恐,没人敢再往前冲。
我心里一紧,脚踝也隐隐传来刺痛,赶紧扶住门框,强忍着没出声。“邪门!这小丫头邪门!”有人大喊,往后退了两步,手都攥紧了砍刀。刘父急得跳脚,嗓门拔高:“慌啥!她就是瞎喊的!”
地主李老财从后面走出来,手里举着一把乌黑的火枪,枪口对准窑洞门口,嚣张地喊,枪托敲了敲掌心:“小丫头,乖乖出来当福星,不然我烧了这破窑洞!”火枪的金属外壳在火光下闪着冷光,看着就让人胆寒。
邬世强把我拉到身后,沉声道,指尖按了按我的肩膀:“别听他的,火枪装弹慢,咱们有机会。”他转头对疤脸汉子使了个眼色,疤脸汉子会意,悄悄从旁边摸出一个燃烧瓶,手指勾着瓶口布条。
李老财见没人回应,冷哼一声,慢慢扣动扳机。“砰!”火枪发出一声巨响,木屑四溅,窑洞门口的木框被打穿一个洞,大家都吓得缩了回去。我躲在邬世强身后,看着李老财得意的嘴脸。
我心里的怒火压过了恐惧,对着李老财大喊,声音都发颤:“你敢烧窑洞,你会飞枪走火伤到自己!”这句话刚喊出口,李老财正准备再次装弹,手指一滑,火枪突然“砰”地又响了一声。
这次枪口没对准窑洞,反而往上抬了抬,子弹擦着他的肩膀飞过,打在后面的土坡上,溅起一片黄土。李老财吓得脸色惨白,捂着肩膀后退两步,惊魂未定地喊:“邪门!这丫头有鬼神护体!”
壮汉们彻底慌了,没人再敢往前冲,有的甚至悄悄往后退。我的脚踝越来越疼,像是有无数根细针在扎,忍不住蹲下身,捂住脚踝,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邬世强赶紧蹲下来,关切地问,手背碰了碰我的脚踝:“怎么了?受伤了?”我摇摇头,疼得说不出话,知道这是两次乌鸦嘴的反噬,比上次严重多了。
王婆婆也走过来,挡在我身前,对着外面骂,火把往地上顿了顿:“李老财!你个天杀的!抢粮还抓娃,迟早遭报应!”疤脸汉子趁机喊道,手一挥:“兄弟们,他们怕了!咱们冲出去赶跑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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