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开业没几天，周哲就火急火燎地组了个局，说是有重要事情宣布，地点定在了一家格调很高的私人会所。
顾晏舟和沈清悦到的时候，周哲和苏晚晴已经在了。周哲坐得笔直，一脸严肃，苏晚晴倒是和平时没什么两样，正拿着菜单研究甜品，只是耳根有点微微发红。
“什么事这么正式？”顾晏舟拉着沈清悦坐下，看了眼周哲那副如临大敌的样子，觉得有点好笑。
周哲清了清嗓子，坐得更直了，伸手握住苏晚晴放在桌上的手，目光在顾晏舟和沈清悦脸上扫过，语气郑重地开口：
“今天叫你们来，是想正式通知你们一下。我和晚晴，”他顿了顿，像是在强调，“我们，正式在一起了。是以结婚为前提的，很认真的那种交往。”
包间里安静了几秒。
顾晏舟和沈清悦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同样的茫然和……无语。
沈清悦眨了眨眼，有些不确定地开口：“呃……恭喜？但是……你们之前……不算在一起吗？”
她明明记得这两人又是约会又是拥抱亲吻的，闹得沸沸扬扬，连她和顾晏舟都被迫参与了好几场“凌晨惊魂”和“健身房酷刑”。
苏晚晴本来还有点不好意思，听到沈清悦这话，立刻抬起头，理直气壮地说：“那怎么能一样！之前那是……那是互相考察阶段！性质不同！”
周哲连忙点头附和：“对对对！考察期！现在考察通过了！我们这是经过深思熟虑，正式确立关系！”他紧紧握着苏晚晴的手，像是怕她跑了似的。
顾晏舟靠在椅背上，慢悠悠地喝了口水，瞥了周哲一眼，语气平淡地扔出一句：“所以，之前那些搂搂抱抱亲亲，都属于……非正式行为？”
周哲：“……”
苏晚晴：“……”
沈清悦忍不住低头抿嘴笑了起来。
周哲被噎得脸有点红，梗着脖子说：“那……那是情感的自然流露！跟现在这种盖棺定论……不是，是郑重声明能一样吗？！”
苏晚晴也瞪了顾晏舟一眼：“就是！我们这叫严谨！你以为都跟你似的……”她话说一半，意识到不对，赶紧刹住车，偷偷瞄了沈清悦一眼。
沈清悦笑着打圆场：“好啦好啦，不管是考察期还是正式期，只要你们两个觉得开心、认真，就好。我们当然祝福你们。”她举起水杯，“来，恭喜正式脱单！”
顾晏舟也难得配合地举起了杯子，虽然脸上还是那副没什么表情的样子，但眼底带着一丝笑意。
周哲这才松了口气，和苏晚晴一起举杯。
“谢谢！谢谢兄弟！谢谢弟妹！”周哲高兴地说。
苏晚晴纠正他：“什么弟妹！叫清悦！论认识时间，我跟悦悦可比你跟他熟多了！”
“行行行，清悦！谢谢清悦！”周哲从善如流。
放下杯子，周哲又恢复了那副严肃脸，对着顾晏舟说：“老顾，你也听到了，我们这可是奔着结婚去的。以后我就是有主的人了，你得对我家晚晴好点……不是，我的意思是，咱们这关系更铁了！”
顾晏舟懒得理他这颠三倒四的话，直接问苏晚晴：“他这毛病，你受得了？”
苏晚晴哼了一声，斜了周哲一眼，嘴上嫌弃，眼里却带着笑：“凑合吧。反正他要是敢犯浑，我有的是办法收拾他。”
周哲立刻表忠心：“不敢不敢！绝对不敢！以后你说往东我绝不往西！”
看着这两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样子，顾晏舟和沈清悦都忍不住笑了。
虽然过程有点让人无语，但看到好友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他们是从心底里感到高兴的。
这顿饭，就在周哲时不时的“郑重声明”和苏晚晴的“武力镇压”中，热热闹闹地吃完了。
散场的时候，周哲搂着苏晚晴，意气风发。
苏晚晴虽然嘴上还在吐槽他“浮夸”，但手却自然地挽着他的胳膊。
看着他们上车离开，沈清悦靠在顾晏舟身边，轻声说：“真好。晚晴看起来很开心。”
“嗯。”顾晏舟揽住她的肩膀，“周哲虽然有时候不着调，但对苏晚晴，是认真的。”
“看得出来。”沈清悦笑了笑，抬头看他，“那我们呢？我们算……正式的吗？”
顾晏舟低头，对上她带着笑意的眼睛，知道她是在调侃刚才周哲那出“正式宣布”。他收紧手臂，将她往怀里带了带，声音低沉而肯定：
“我们不需要那些形式。从你点头答应重新试试的那一刻起，我就没想过别的可能。”
他顿了顿，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沈清悦，我是在很认真地，和你过一辈子。”
没有华丽的辞藻，没有刻意的仪式，就是这样简单直接的一句话，却比任何承诺都更有分量。
沈清悦的心像是被温水包裹，温暖而踏实。她靠在他怀里，轻轻点了点头。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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