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KTV出来，已经快凌晨两点了。周哲搂着苏晚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不行了不行了，得回去补觉了，明天还约了客户呢。”
苏晚晴也靠在周哲身上，眼皮打架：“困死了……赶紧回家。”
沈清悦和顾晏舟对视一眼，沈清悦悄悄拉了拉顾晏舟的袖子，踮起脚尖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顾晏舟听完，眉梢微挑，眼底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笑意，随即恢复了平时的淡然。
就在周哲掏出车钥匙，准备去开自己车的时候，顾晏舟不紧不慢地开口：“这么晚了，都别开车了。我叫了代驾，送你们回去。”
周哲摆摆手：“不用不用，我没喝多少，清醒着呢！”
顾晏舟拿出手机，一边操作一边说：“我叫都叫了，马上到。安全第一。”
苏晚晴困得不行，拉了拉周哲：“有代驾正好，你陪我坐后座，我靠着你睡会儿。”
周哲一听，立刻眉开眼笑：“行！听你的！”
代驾很快来了，是两辆车。周哲和苏晚晴迷迷糊糊地上了前面那辆，报了个地址，车子就开走了。
沈清悦和顾晏舟坐进后面那辆车。车子启动，却不是回顾晏舟公寓的方向，也不是去苏晚晴家的方向。
沈清悦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越来越陌生的街景，忍不住笑着问顾晏舟：“你跟他们代驾说的去哪儿啊？”
顾晏舟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城郊，温泉山庄。开车过去大概一个半小时。”
沈清悦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太坏了！周哲明天早上还要见客户呢！”
顾晏舟睁开眼，侧头看她，眼神里带着点戏谑：“谁让他们上次凌晨六点打电话吵我们睡觉？礼尚往来。”
原来他还记着这茬呢！沈清悦想起那天早上苏晚晴暴躁的怒吼和周哲委屈的样子，笑得更加厉害。
“而且，”顾晏舟补充道，语气一本正经，“泡温泉有助于缓解疲劳，促进睡眠。我是为他们好。”
沈清悦看着他这副“我是为你好”的正经样子，笑得靠在他肩膀上：“对，你说得对，是为他们好。”
一个半小时后，车子平稳地停在了一家环境清幽的温泉山庄门口。此时已经是凌晨三点多，山庄灯火通明，显然是被提前打过招呼。
前面那辆车上，周哲和苏晚晴睡得正香，被代驾师傅叫醒时还一脸懵。
“师傅，到了吗？”周哲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推开车门，一股凉风灌进来，他打了个哆嗦，定睛一看，傻眼了，“这……这是哪儿啊？！师傅你开错地方了吧？！”
苏晚晴也清醒了些，看着周围完全陌生的山林环境，和眼前古色古香的山庄大门，也愣住了：“对啊，这不是我家啊！”
代驾师傅礼貌地回答：“先生，女士，地址没错，就是这里，清泉山庄。”
这时，顾晏舟和沈清悦也从后面那辆车上下来了。沈清悦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笑意，顾晏舟则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周哲看到他们，立刻反应过来，指着顾晏舟，气得跳脚：“顾晏舟！是不是你搞的鬼？！你把我们弄到这荒山野岭来干嘛？！”
苏晚晴也反应过来，瞪着沈清悦：“悦悦！你跟他合伙的是不是？！”
沈清悦忍着笑，走过去挽住苏晚晴的胳膊：“晚晴，别生气嘛。晏舟说泡温泉对身体好，特意请我们来放松一下。”
顾晏舟点了点头，语气淡然：“嗯，套房已经订好了，私汤。明天早上有车送你们回去。”
周哲看着顾晏舟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简直要吐血：“顾晏舟！我明天早上九点要见客户！很重要的客户！从这儿开车回市区至少一个半小时！你让我怎么见？！”
顾晏舟瞥了他一眼：“你可以现在开始睡，还能睡四个小时。或者，”他顿了顿，补充道，“你可以跟客户改期，就说……你身体不适，需要泡温泉调理一下。”
“我……”周哲被噎得说不出话。
苏晚晴看着周哲那副吃瘪的样子，又看看眼前环境确实不错的山庄，忽然觉得……好像也没那么糟糕？她拉了拉周哲：“算了算了，来都来了。反正也回不去了，干脆泡个温泉再睡，确实挺解乏的。”
周哲哀嚎一声，抱住苏晚晴：“晚晴！你怎么也叛变了！”
最终，四人还是“被迫”入住了山庄。套房很宽敞，带着独立的露天温泉池。
周哲一边脱外套一边咬牙切齿：“顾晏舟你给我等着！此仇不报非君子！”
苏晚晴已经兴奋地跑去试水温了：“哇！这水真舒服！周哲你快来！”
沈清悦和顾晏舟住在隔壁套房。听着隔壁传来周哲的抱怨和苏晚晴逐渐开心的笑声，沈清悦靠在顾晏舟怀里，笑得肩膀直抖。
“你这报复……还挺别致的。”她抬头看他。
顾晏舟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声音里带着一丝满足：“嗯，效果不错。”
月光下，温泉氤氲着热气，山林寂静。
虽然是被“坑”来的，但似乎……也是个不错的夜晚？
至少，对某对刚刚正式确立关系、需要点“难忘”回忆的情侣来说，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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