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意。”霍青天点头，“我已经调配了七个行动小组，随时可以出发。”
“不，”沈渊却摇头，“我们不能按照他的规则来玩。小丑希望我们分散力量，逐个破解他的谜题。但我们要反其道而行之。”
他调出视频中显示的地图，指着上面的七个地点：“这些地点不是随意选择的。你们看它们的分布 pattern。”
林筱筱凑近仔细观察，突然明白了什么：“它们构成了一个星座...北斗七星？”
“没错。”沈渊赞许地看了她一眼，“而北斗七星的指向...”
他操作电脑，在地图上画了一条线，从北斗七星的“勺子”末端延伸出去，最终指向一个地点——北京。
“他的最终目标在这里。”沈渊的声音凝重，“在京城。”
会议室里一片哗然。
“这不可能！”一位资深分析员反驳，“北京的安防系统是全国最严密的，他怎么可能在这里实施犯罪？”
“五年前，他也做到了，不是吗？”沈渊平静地反问。
会议室顿时安静下来。五年前的那起案件，确实是零号办公室历史上最大的耻辱——小丑在众目睽睽之下完成了一次完美犯罪，然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所以你认为，”霍青天缓缓开口，“那七个地点只是幌子？真正的目标在北京？”
“不完全是幌子。”沈渊调出七个地点的详细信息，“我相信那些地方确实有案件会发生，但那些都只是序幕。真正的高潮，将在北京上演。”
他站起身，走到会议室前方：“因此，我建议将主要力量集中在北京，同时对七个地点派出侦察小组，收集情报，但不直接介入。”
“如果那些地方真的发生命案呢？”有人问道。
“那就当地警方处理。”沈渊的回答出人意料地冷静，“我们的目标是阻止更大的灾难，而不是被小丑牵制鼻子走。”
霍青天沉思片刻，最终点头：“就按你说的办。沈渊，北京这边的行动由你全权负责。”
会议结束后，沈渊独自一人来到了零号办公室的档案室。这里保存着所有未解案件的资料，包括五年前小丑案的全部记录。
他输入密码，打开了标注着“小丑”的加密档案柜。里面整齐地排列着案件卷宗、物证照片、调查报告...以及杨锐的遗物。
沈渊拿起一个证物袋，里面装着杨锐牺牲时佩戴的证件。照片上的年轻人笑得灿烂，眼中满是对未来的憧憬。
“对不起，杨锐。”沈渊轻声说，“我本该保护好你的。”
“他一直很尊敬你。”
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沈渊转身，看见林筱筱站在档案室门口。
“我看了五年前的案件记录。”林筱筱走进来，目光落在杨锐的证件照上，“他在最后的任务报告里写道，能和你一起工作是他最大的荣幸。”
沈渊的喉咙有些发紧。他从未看过那份报告，那对他来说太过痛苦。
“你为什么加入零号办公室？”他转移了话题。
林筱筱微微一笑：“和你一样，为了寻找真相。我父亲也是一名法医，二十年前他在调查一起案件时神秘失踪。官方结论是意外死亡，但我知道不是。”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照片，上面是一个与林筱筱有几分相似的中年男子，穿着白大褂，面带微笑。
“这是他在失踪前一天拍的。你看他胸前的徽章。”
沈渊仔细看去，惊讶地发现那名男子胸前佩戴的，正是零号办公室的黑色徽章。
“他是...”
“零号办公室的早期成员之一。”林筱筱接过他的话，“我花了十年时间才查到这个信息。加入零号办公室，继续他未完成的工作，这就是我的目的。”
沈渊沉默了片刻。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在林筱筱眼中能看到那种熟悉的光芒——那是零号办公室成员共同的特质：对真相的执着，以及愿意为之前赴后继的勇气。
“你父亲调查的是什么案件？”他问。
林筱筱的表情变得凝重：“一系列离奇的死亡事件，死者都面带微笑。和现在的案件...非常相似。”
沈渊的心猛地一沉。二十年前？那远在小丑出现之前。
“你有那些案件的资料吗？”
林筱筱摇头：“全部消失了。我怀疑是被零号办公室封存了，但以我的权限无法调阅。”
沈渊立即走到电脑前，输入自己的最高权限密码，搜索二十年前的案件记录。结果显示：无访问权限。
就连零号办公室负责人的权限都无法访问？
“这不可能...”沈渊皱眉，“除非...”
“除非那些案件的保密级别比零号办公室还要高。”林筱筱接上他的话。
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惊。
就在这时，陈默急匆匆地跑进档案室：“沈先生，有紧急情况！”
“怎么了？”
“七个地点中的一个——天津，刚刚发生了一起命案。死者面带微笑，现场发现了小丑的标记。”
沈渊的脸色顿时变得凝重。游戏已经开始了。
“通知行动组，按原计划进行侦察，但不要介入。”他命令道，“林法医，准备一下，我们去现场。”
“去天津？”
“不，”沈渊的目光变得锐利，“我们去另一个地方。”
“哪里？”
“视频中暗示的，小丑真正目标所在的地方。”
沈渊调出北京地图，指着其中一个区域：“根据北斗七星的指向和视频中的其他线索，我认为小丑的目标在这里——国家会议中心。明天那里将举行一场国际科技创新峰会，多位国家领导人和外国使节将出席。”
林筱筱倒吸一口凉气：“如果在那里发生事故...”
“那将是一场国际灾难。”沈渊接上她的话，“小丑的最终目标，从来就不是单纯的谋杀。他想要的是...展示力量。”
五年前，小丑在化工厂的爆炸中展示了摧毁的能力；而现在，他要在全世界面前展示操控生死的能力。
“我们还有不到二十小时。”沈渊看了一眼手表，“必须阻止他。”
重返京城的第一天，零号办公室就面临着成立以来最严峻的挑战。而沈渊知道，这仅仅是个开始。
小丑的游戏已经升级，而他们手中的筹码，却远远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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