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安伯府,祠堂。
施轻语听说了薛明哲被罚跪祠堂后,去厨房装了些饭菜,拎着个食盒去祠堂。
“大胆,没看清是四小姐吗?”鸣琴看着拦着她们不让进的长空厉声呵斥。
“大少爷有令,任何人不得探视三少爷。”长空面无表情地沉声道。
“你……”鸣琴生气地看着长空还想说些什么。
施轻语低垂着眼眸拉住鸣琴的手,抬眸时脸上挂着温婉的笑,看着里面跪得笔直的薛明哲,“长空,三哥是做错了什么被大哥罚跪?”
“不知。”长空挡着施轻语的手没有动。
“既然是大哥命令的,我也不为难你,我给三哥准备了些吃的,长空你一会儿替我拿进去吧,”施轻语松开鸣琴的手,向她使了个眼色,“鸣琴,把食盒给长空。”
“是的小姐。”鸣琴把食盒交给长空,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施轻语往里面又看了两眼,才带着鸣琴离开祠堂。
“鸣琴,你一会儿去问问三哥是因为什么被罚的。”施轻语离开祠堂后,想了想轻声交代。
“好,小姐你放心,我一会儿就找人问问。”鸣琴点点头。
“还有,那件事解决了没有?别像王妈妈那次给人落下把柄。”施轻语低头小声问道。
“小姐放心,已经解决了,干净了,”鸣琴点点头低声回答,“府里我安排出去的和见过他的人都解决了,伯爷和少爷绝对查不到府里来。”
“那就好,辛苦你了。”施轻语拍了拍鸣琴的手。
鸣琴扶着施轻语走着,看到了远处的薛明彰,扯了扯她的衣袖,“小姐,是二少爷。”
“嗯。”施轻语搅着手帕,停下了脚步,看着薛明彰朝她们这边走过来。
施轻语眼眶泛红地看着薛明彰,咬着唇本不敢说话,却看到他果真朝自己这边来了,小声嗫嚅,“二哥。”
薛明彰冷着脸在施轻语面前停了下来,看着她泫泪欲泣的双眸不再似之前那般动容,反而觉得她尤为做作,“我问你,外面关于梨儿的流言是不是你传出去的?”
“二哥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施轻语眼里的泪随着薛明彰的问话落了下来,委屈地摇了摇头。
“二少爷,小姐一直在家中如何传五小姐的流言?”鸣琴扶着施轻语辩驳。
“主子说话你插什么嘴?施轻语就这般教你规矩的吗?”薛明彰冷眼扫过鸣琴,眼里的压迫感迫使她不由跪了下来。
施轻语见状也跪了下来,泪眼婆娑地仰头看着薛明彰,“二哥若是觉得是轻语做的轻语也无从辩驳,你若要罚便罚好了。”
“你以为我现在还会不舍得吗?”薛明彰垂眸看着施轻语。
“阿彰,”薛明正连忙赶了过来拉着薛明彰,在他耳边低声说道,“你现在这样和从前冤枉梨儿有什么区别?”
薛明正觉得自己头都大了,老二怎么从一个极端往另一个极端走?
“是啊,从前我只信她不信梨儿,现在她说什么我都不信她不可以吗?”薛明彰眼眸深沉地看着施轻语。
“阿彰,你可以不信她,但凡事要有证据。”薛明正看了低垂着脑袋的施轻语一眼,沉声说道。
“以前我们不信梨儿的时候找过证据吗?不都是她们母女说的就是对的吗?现在落在施轻语身上这套就不能用了吗?”薛明彰嘲讽道,嘲讽薛家所有人,包括他自己。
“阿彰,我们先把事情查清楚再做结论。”薛明正无奈地看着薛明彰,“你先回去好好休息,你都几天没闭过眼了吧?”
薛明彰拉开薛明正拉着自己的手,垂眸看着施轻语,嗓音沙哑,“施轻语,这件事最好与你们母女无关,若是散播我娘和妹妹的流言被我知道是你们母女干的,我连我爹的面子都不会给,到时候就不是手筋那么简单了。”
说完,薛明彰转身就走,甚至连薛明正都没再看一眼。
薛明正长叹了一口气,低头看着施轻语。
“大哥,我真的没有。”施轻语湿漉漉的双眸看着薛明正。
“行了,你也先回去,阿彰还在气头上,你最近也别在他面前出现了。”薛明正又叹了口气,捏了捏疲惫的眉间,摆了摆手让施轻语离开。
“轻语知道了。”施轻语一脸委屈地点点头,和鸣琴相互搀扶着起身,福身行了一礼往纤云居的方向走。
看着他们离开的不同方向,薛明正揉了揉突突疼的太阳穴,祠堂有一个反省的,还有一个从家里偷跑了没消息的,真是一个头几个大。
“大少爷,伯爷找你去一趟。”许管家匆忙走到薛明正身边,低声说道。
薛明正无力地看着许管家,点了点头,“好,我现在就过去。”
本来薛尽梨不见了,薛泽仁那里也有些愧疚,可是几天都没消息后薛泽仁又开始生薛尽梨的气了,现在找他怕是也听说了外面的流言。
就怕薛泽仁会觉得是薛尽梨为了离开薛家故意说自己不是他女儿。
想到这里,薛明正蹙起了眉头,加快脚步向中堂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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