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你伤口还疼不疼?”卿与眠坐在床边的凳子上,看着薛尽梨轻声问道。
“没事。”薛尽梨摇摇头,看见卿与淮带着人搬了些东西进来。
卿与淮吩咐把东西都放在床边的案桌上,还塞了一个小箱子在卿与眠的手里。
“妹妹你看。”卿与淮拉了一张凳子过来坐下,掌心朝下一摊开,一个紫玉无事牌挂在他的手上吊着晃悠。
薛尽梨伸手用手指勾着玉牌看了一眼就松开,摇了摇头,“谢谢,对不起,不要了,脏。”
其他东西应该也是从薛轻语那取回来的原本是她的东西,可是她嫌弃薛轻语,她都不想要了。
“那我们就不要了,”卿与淮看了手里的坠子一眼,无所谓地扔在卿与眠怀里的小箱子里,“等淮哥找到好玉,再给妹妹雕一个。”
薛尽梨看着卿与淮点了点头,“好。”
“那这些我们都不要了?我们全都买新的。”卿与眠晃了晃手里的箱子,脸上带着大大的笑容。
“不用买,我有。”薛尽梨摇摇头,不由握紧右手手心里的佛珠。
月浅和梦寻来了以后,就给她买了许多衣服首饰,还有江峤南送的。
“那不一样,”卿与眠看了一眼薛尽梨手里漏出来的佛珠,挑了挑眉,笑道,“妹妹有归有,买新的归买新的,不冲突。”
“谢谢。”薛尽梨看着他们,点点头。
“妹妹不必和我们那么客气,”卿与淮也看了那条佛珠一眼,同样也不提不问,轻声问道,“我娘看了一下这堆东西,里面没有那个姑母留给妹妹的金珠镯子,可在妹妹那?”
若是不在,他们哥俩得再去文安伯府一趟了,那个东西可比较重要,可是他们卿家的传家宝。
“在我这。”薛尽梨点点头,捏着手里的珠子。
镯子她放在江峤南那保管着。
“那就好,”卿与淮放心地点点头,看着薛尽梨轻声道,“今晚宫中给我们家设宴,妹妹想去吗?”
“不去了,不喜欢,现在也不方便。”薛尽梨摇摇头,如云山青所说,她现在两只手都不太方便。
本来她右手就握不住筷子,拿不了多久勺子,现在左手也伤了,她不能进宫赴宴要人喂吧。
“不想去就不去,”卿与淮点点头,有些心疼地看着薛尽梨,“我们给妹妹安排好吃的。”
“有梦寻在,不必麻烦的。”薛尽梨轻声说道。
“妹妹,”卿与淮心中叹了口气,伸手轻轻覆在她手上的纱布上,“以后,你都不是自己一个人了。”
卿与眠也把手覆上去,看着薛尽梨坚定地点头,“有哥哥呐,我们和妹妹一起。”
薛尽梨看着他们俩,勾起手指轻握着他们的手,点点头,“嗯。”
卿与眠扬起一抹笑,和卿与淮都把手收了回来,凑近了些说道:“等妹妹想下床走走了,我们就换个院子,这个太小了。”
“好,”薛尽梨不再拒绝他们,手指划着佛珠,“宫宴是不是皇室宗亲大部分也会去?”
宫中设宴世子也会去吧?
“一部分吧,像晋王那些都会去,丞相也会去,怎么了吗?”卿与淮点点头,有些疑惑地看着薛尽梨。
“没事,好奇。”薛尽梨摇摇头,那江峤南今晚也要去,明天不知他有没有时间。
卿与淮和卿与眠疑惑地对视一眼,看到了彼此眼里的困惑。
*
文安伯府,纤云居。
“伯爷,你就看着卿家把语儿折磨成这样吗?不管了吗?”方昭月给薛轻语换了一块额头上的毛巾。
昨日薛轻语被卿与眠不停地摁水里,好不容易被放过了,捞起来后就昏迷不醒,一直在发高烧。
“我说了,要在卿同尘回来之前让薛尽梨回家,你们怎么就不听我的?”薛泽仁额头上也包扎着,看着方昭月沉声道。
“我和语儿没去请吗?伯爷你自己去了吗?”方昭月心疼薛轻语,此刻也顾不上要什么柔情蜜意了。
“我不是还要解决你在施家的烂摊子吗?”薛泽仁抬眸不满地看向方昭月,“要不施家你自己处理?”
“我……我不是怨伯爷。”一听到施家,方昭月气势瞬间就蔫了,施家的事她解决不了。
薛泽仁看着方昭月沉声问道:“我问你,兰絮和刘全中毒,是不是你干的?”
“你怀疑我?我一直在语儿身边何时出去了?”方昭月不可置信地看着薛泽仁,眼里染上泪花,“伯爷觉得是我指使兰絮这样干的,然后事情败露了就杀人灭口?”
“难道不是吗?”薛泽仁眼眸深沉地看着方昭月,“上次也是你指使王妈妈找人去要彻底废了梨儿的手。”
是,他一直都知道,他知道之前是方昭月对梨儿下手,可是他对方氏母女愧疚,觉得方氏只是想给薛轻语出气,最后也没什么大事,所以他偏袒她们,委屈梨儿不了了之。
“伯爷,你怎么可以这样想我?”方昭月眼里的泪流了下来,看着薛泽仁压低声音道,“是你打的她,是你信了那骗子要迷晕了她,是你拿刀刺向她心口,现在卿家回来了,你就把所有事都怪在我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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