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府,花厅。
“小梨儿你等等,我已经让人找阿南回来了。”月溪明看着薛尽梨两只缠着纱布的手就心疼,还有那看不见的心口定是很疼。
她也听江煦年说了前两天的事,要不是被他按着她都要去看看薛尽梨,怎么还取心头血了呢?
“谢谢王妃。”薛尽梨握着手里的佛珠,心里有些紧张还有些难受。
“是不是阿南欺负你了?你告诉我,我骂他一顿。”月溪明试探地握住薛尽梨的手指,轻声问道。
薛尽梨稍微瑟缩了一下,最后还是没把自己的手抽走,摇了摇头,“没有,世子没欺负我。”
“那怎么不高兴了?要不要和我说说?还是伤口太疼了?”虽然薛尽梨和之前一样冷冰冰的,但月溪明明显感觉到她有些低落和心不在焉。
薛尽梨想了想正准备问月溪明该怎么哄江峤南时,她就看见江峤南正朝这边来。
月溪明见薛尽梨的目光定住了,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看到自家儿子回来,但那臭小子看到小梨儿看着他后突然就转身要走。
“江峤南。”薛尽梨见江峤南要走,嗓音冰冷地叫住他。
江峤南停下了脚步,叹了口气暗骂自己没出息,转身向花厅走去,“母妃,你先出去一下。”
月溪明看向薛尽梨,得到她的首肯后,摆摆手示意所有侍女包括月浅都跟她走。
“不要欺负小梨儿。”路过江峤南时,月溪明戳了戳他的肩膀警告他,“也不要气她,她一身的伤。”
江峤南没好气地白了月溪明一眼,到底是谁欺负谁啊?这都看不出来吗?
月溪明带着人都离开后,江峤南走到薛尽梨对面准备坐下就听到她的声音,“坐这里。”
江峤南抬眸看向薛尽梨,只见她指着她自己旁边的位置。
看了她半晌,江峤南在心中叹了口气,听话地走到薛尽梨身边坐下。
“脏了。”薛尽梨把手伸到江峤南面前,摊开手露出里面染血的佛珠。
江峤南垂眸看了一眼她手里的佛珠,他知道上面深色的地方染着的是她的血,他看得心里难受,可是这次他不想就这样惯着她,也不接过佛珠,气闷道:“就为了这个来找我?”
“不是,”薛尽梨举着手不动,看着江峤南放缓了声音,“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瞒着你的,我告诉你你肯定不会让我这样干的。”
“卿梨,你答应过我不会拿自己的命去赌去冒险的。”江峤南严肃地斥责她,强迫自己不要心软,“你知不知道我从卫国公口中听到你伤重我的心多疼多难受?要不是冷风他们没人来告诉我,我猜到你是故意的,我就要不管不顾直接离开御书房去国公府找你了。”
若受伤不是计划之内的事,冷风他们无论如何都会想办法告诉他的。
薛尽梨突然倾过身子伸手抱住了江峤南,靠在他的肩膀,“对不起,我一定要这样做,我不想让你担心。”
江峤南身体一僵,撇过头去,“卿梨,我在教训你,你别来这套,没用的。”
“那你要我怎么哄你才不生气?你教我,我照做。”薛尽梨认真地说,抱着江峤南的手收紧了些。
她记得小时候是这样撒娇的,对世子爷不管用吗?
“哄不好了。”江峤南冷哼一声,却还是怕薛尽梨这个姿势太难受弄疼伤口,把自己的凳子拉近些,搂着她的腰。
发现了江峤南的动作,薛尽梨在他肩上蹭了蹭,轻声解释道:“过去十多年了,我不确定舅舅会不会相信我,比起说出来,我觉得直接把事实摊在他面前更直观,哪怕血淋淋的。”
“阿梨,”江峤南叹了口气,怕碰到她心口的伤不敢用力抱她,“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让人担心?要是出意外了怎么办?要是阿梨舅舅知道了得多难过?”
“我有让冷雨跟着我的,他会盯着不让我死的。”薛尽梨在江峤南耳边小声说道。
“不可提死,我没让你死你就不能死。”江峤南听到薛尽梨提“死”字,心头一滞,微微收紧了搂着她的手。
“好,”薛尽梨点点头,有些累便把自身重量都靠在江峤南身上,“阿南,我知道方法很极端,可是我不想再去做那口舌之争了,从来没有人愿意站在我这边,我只能想到直接把伤口扯开给舅舅看,对不起,我吓着你了。”
“傻瓜,我从来都站在你这边的,从我认识你的那一刻,我就站在你那边。”江峤南心疼地抚着薛尽梨的脑袋,“从前,现在,以后,我都和你在一起。”
“嗯,”薛尽梨点点头,“不生气了好不好?”
“我的心都疼了,哪顾得上生气。”江峤南点了点薛尽梨的脑袋,无奈道。
“可是你都不去看我,我都等了你两天了。”薛尽梨抱怨,语气里有些委屈。
“我去了,每天半夜都去了,天亮才走的。”江峤南坦白。
“你故意不让我知道。”薛尽梨小声嘟囔。
“嗯,要给你些教训,无法无天,总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她此番作为江峤南还是有些恼的,可是又拿她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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