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里还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与陈旧机油混合的甜腻感,令人作呕。
“影子”立即用耳麦呼叫:“数据库,我找到中继器信号源了。”
影子对着衣领纽扣麦克风低语,声音因激动和紧张而微颤:
“在铸造车间地下的通风管道里,但干扰强得异常……嘶嘶……像是被人为放大过?”
她调整着接收频率,试图滤掉那些嘈杂的噪音。
耳机里只有持续的电流杂音,通讯已中断十分钟。这种异常的寂静让她心头蒙上阴影。
“数据库”从未失联这么久。
她咬咬牙,清秀的脸上闪过一丝犹豫和决绝。
严振国删除的记录明确指向这里,而那个关乎重大的“认知校正模块”测试数据,很可能就藏在那个锈迹斑斑的管道深处。
影子不能放弃,这是揭开谜团的关键。
影子不知道,此刻监控她的不止是冰冷的设备。
五十米外,一座废弃的高架吊车操作室里,一个穿着蓝色工装、几乎与环境融为一体的男人,正通过高精度狙击镜牢牢锁定她的背影。
他左眼蒙着一层诡异的白翳,毫无生气,右手机械义肢在雨滴敲击下发出细密而规律的咔嗒声。
这正是内部绝密资料里记载的、隶属于“船长”直属行动队的“水手”特征标记:
“独眼+战术型机械义肢”。
影子终于用特制工具撬开通风管道厚重盖板,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时。
吊车上的男人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对着衣领边的通讯器低语:“船长说得对,钓鱼总要舍得用好饵。”他的独眼在黑暗中闪烁着冷光。
子弹破空的声音被恰好炸响的雷声完美掩盖。
影子只觉后心一凉,一股巨大的冲击力让她向前踉跄,低头就看见胸前衣服迅速被染红,一朵血花在幽绿色的视野里诡异绽放。
她艰难地转身,最后视野里是那个在雨幕中逼近的、独眼机械臂的冷酷身影,以及他手中一支闪着不祥蓝光的针剂——
“第二次校正,辛苦你了。”冰冷的声音如同丧钟。
这是她失去意识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针剂精准地刺入她的颈侧,蓝色液体迅速推入。
她的眼神瞬间涣散,身体软倒在地。
就在这时,陈科在某个废弃楼宇的天台剧烈喘息,雨水顺着他的头发流进脖颈,冰冷刺骨。
他刚暂时甩掉了一波追兵,但体能已接近极限。
贴身的加密手机突然震动。
屏幕上自动跳出一段仅有几秒的、画面抖动且残缺的黑白视频:
正是影子在工业区被独眼男人从背后袭击、针剂注入脖颈的片段!
拍摄角度刁钻,明显是隐藏在某处的第三方偷拍,画面在影子倒地后戛然而止。
紧接着,“同行者”的信息如期而至,冰冷的文字带着巨大的信息量:
“影子已成弃子,但数据已备份至‘港湾’。”
信息后面还附带着一张有些模糊但关键细节清晰的照片:张夫人王雅芝正将一枚指甲盖大小的黑色芯片插入书房书架一个极其隐蔽的接口,而严振国则垂首恭敬站立一旁,眼神空洞麻木,如同被抽走了灵魂的提线木偶。
陈科浑身发冷,比被雨水浇透更甚。
所有的线索在这一刻拧成一股恶寒的绳缆,勒得他几乎窒息:
严振国每周雷打不动的“汇报工作”,实则是去接受意识维护,防止“程序”出错;
张夫人,那位雍容华贵的副省长夫人,竟然通过那个隐藏的中继器,遥控着包括她表弟在内的无数“水手”;
而“同行者”能实时获取这些核心机密,甚至能拍到如此隐秘的画面,其身份昭然若揭——只能是“天鹰座”岛屿内部的权力斗争者,或是试图在这场间谍游戏中黑吃黑的第三方强大势力!
“操!所以老子是你们斗法的擂台?”他忍不住对着虚空低吼,雨水混着汗水流进嘴里,又苦又涩。
仿佛是为了回应他的愤怒,手机再次震动,一条新的指令弹出:“去码头7号仓库,有船等你。记得带‘门票’——你兜里那枚U盘。”
发信人署名,赫然是已“遇害”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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