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守成及其麾下势力被人连根拔起的消息,就像是投入死水潭的一块巨石。
瞬间在姑苏城残存的各个幸存者势力间激起了巨大波澜,并且以惊人的速度传播开来。
左守成这人,仗着一股子狠劲,在城西这一片也算是凶名赫赫。
势力规模不算顶尖,但也稳稳排在中游,手下聚拢了几十号亡命之徒,没人愿意轻易招惹。
可就是这样一股势力,竟然在短短一天之内,就被人彻底剿灭。
连老大左守成都死得不明不白,老巢里的物资也被一扫而空!
这消息带来的不仅仅是震惊,更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慌。
那个动手的“李宅”势力,到底是什么来头?
实力究竟有多强?
下一个目标又会是谁?
更让有心人觉得微妙甚至是在看笑话的是,很多人都知道,前几天丧尸大规模袭击原通判周阳府邸时,周阳这个一家之主,可是毫不犹豫地抛弃了妻子吴雪梅和女儿周若萱。
只带着少数心腹护卫,仓皇投奔了如今姑苏城内势力最大的张家,寻求庇护。
而现在,那个神秘的势力不仅占据了周府,还大张旗鼓地将牌匾换成了“李宅”。
那原先被周阳遗弃的妻女呢?
毫无疑问,凭借她俩的姿色,肯定被收为禁脔。
这举动,在很多人看来,无异于当着全城人的面,狠狠地抽了接纳周阳的张家一记响亮的耳光!
你张家庇护的人,连手下的老婆孩子都保不住,被人占了。
你张家管不管?
这脸面往哪儿搁?
消息自然也很快传到了张家大宅。
如今的张家,俨然已成为姑苏城的无冕之王。
占据了城内最安全、资源最丰富的区域,府邸修建得如同堡垒一般。
此刻,正在张家偏院一间厢房里,对着一个姿色尚可的丫鬟动手动脚的周阳,听到手下心腹带来的消息后,先是一愣,随即一股无名邪火“噌”地就窜上了脑门!
“什么?!你说什么?!有人占了老子的府邸?!还把……还把雪梅和若萱也拿下了?!”
周阳猛地推开身边的丫鬟,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五官因为愤怒而扭曲起来。
他可以为了活命和前途,毫不犹豫地抛弃妻子女儿,但这绝不意味着他能容忍别的男人占据他曾经的家,甚至染指他的女人!
这对他而言,是奇耻大辱!
我周阳宁死不做牛头人!!!
一种强烈的、被冒犯的占有欲和虚荣心,让他瞬间暴怒。
“是……是的,老爷。现在城里都传遍了,说那里现在改叫‘李宅’了,来历不明,但手段狠辣,左守成就是被他干掉的……”
心腹护卫小心翼翼地汇报着,生怕触怒了周阳。
周阳气得胸膛剧烈起伏,在原地来回踱步。
“不行!这口气老子咽不下去!老子要去宰了那个小杂种,把府邸夺回来!”
他猛地停下脚步,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整理了一下衣冠,对心腹说道:“走!随我去见张爷!”
周阳气势汹汹地来到张家主厅,求见张家现任的家主,也是张清璇的父亲,张谦。
张谦坐在主位上,听着周阳添油加醋、义愤填膺的控诉。
“张爷!您可要为我做主啊!”
周阳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那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冒出来的小子,不仅强占了我的府邸,还……还扣下了我的妻女!
这分明是没把您和张家放在眼里!若是放任不管,以后在这姑苏城,谁还肯真心实意地投靠我们张家?”
张谦静静地听着,手指轻轻敲击着座椅扶手,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等周阳说完,他才缓缓开口,声音平和却带着压力:“周通判,稍安勿躁。你说的这个人……底细查清楚了吗?
他有多少人马?实力如何?能轻易解决掉左守成,恐怕不是易与之辈。
如今城内形势复杂,我们不宜树敌过多,尤其是这种来历不明、实力莫测的对手。”
周阳一听张谦这话语里透着犹豫,心里顿时急了,连忙说道:“张爷!管他什么来历!再厉害,他还能抗衡我们整个张家?他如此嚣张行事,分明就是挑衅!
如果我们这次忍了,其他势力会怎么看?
会觉得我们张家怕了!到时候人心浮动,恐怕会有更多人不服管教啊!”
他见张谦依旧沉吟不语,又换上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张爷,我周阳既然投靠了您,就是张家的人!我的脸面,就是张家的脸面啊!
现在我的家被占了,妻女落入贼手,若张家不为我出头,岂不是让底下跟着您混的兄弟们寒心?以后谁还敢为张家卖命?”
张谦的目光微微闪动。
周阳的话,确实戳中了他的一些顾虑。
作为目前姑苏城名义上的霸主,面子很重要,维持权威和稳定更重要。
如果对这种公然“打脸”的行为置之不理,确实容易引起连锁反应,让一些依附的势力产生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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