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众人齐声应道,声音里带着几分激动,又有几分紧张。
林衍从执法弟子手里接过火把,火焰跳动着,把他的影子投在墙上,忽大忽小。他走到仓库最里面的角落 —— 这里比其他地方更暗,稻草堆得更高,像是被人刻意堆起来遮挡什么。他蹲下身,手指拂过稻草下的地面,突然摸到一块冰凉的木头 —— 是个半埋在稻草里的黑木箱,箱盖用铁钉钉死,钉帽都锈住了。他拂去箱盖上的灰尘,一道熟悉的划痕映入眼帘:是个歪歪扭扭的 “虎” 字,前世他曾看到王虎用柴刀在箱盖上刻过这个记号,当时还嘲笑过这字丑。
“这里有个箱子,钉死了,可能藏着东西!” 林衍抬头喊了一声,心里泛起一阵复杂的情绪 —— 前世他就是在这里错过了真相,如今终于能亲手揭开,指尖都有些发颤。
张强和李默连忙跑过来,张强挽起袖子,双手抓住箱盖,“嘿” 地一声使劲,铁钉 “嘎吱” 作响,终于被他掰断了两根。李默也上前帮忙,两人合力,“啪” 地一声掀开箱盖 —— 里面的景象让众人瞬间屏住了呼吸:十几包灵草用黑布整齐地码着,每包上都贴着白色纸条,用炭笔写着 “清心草十株”“紫叶草五株”“止血草二十株”,和账本上记载的 “未售灵草” 数量分毫不差!
陈松快步上前,小心翼翼地打开一包清心草,指尖捏着一片叶片,放在鼻尖闻了闻,又用指甲轻轻刮了刮叶片背面 —— 那里有一个淡绿色的小印记,像片迷你的叶子。“是灵植阁的清心草!” 他语气肯定,“这是灵植阁培育的标记,用灵泉水浸泡过的叶片才会有,领料册上上个月初三领的五十株,剩下的四十株都在这里!”
李长老走过来,看着箱子里的灵草,眼神更冷了,嘴角抿成一条直线:“好,灵草的证据找到了。再找找交易凭证,有了这个,王虎想赖都赖不掉。”
赵小远蹲在离箱子不远的地方,手指轻轻扒开结块的稻草,连指缝沾了泥都没在意。他心里还是怕,却想起林衍说的 “我们要一起找证据,不让王虎再欺负人”,又咬着牙继续扒。突然,他的手指碰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吓得手一缩,又赶紧凑过去,用手指慢慢拨开稻草 —— 是个油布包,包得严严实实,上面还沾着稻草屑。
“林衍师兄!这里、这里有个东西!” 赵小远的声音带着颤音,却比之前响亮了些,他双手捧着油布包,小心翼翼地递过来。
林衍接过油布包,手指能感觉到里面的硬物,他慢慢打开 —— 一枚狼牙符滚了出来,落在掌心,尖牙上的黑色纹路清晰可见,和他前世在王虎窗台上看到的一模一样,还有几张折叠的信纸,纸边都磨破了。李默连忙接过信纸,展开时动作都放轻了,生怕弄坏:“‘初三所送清心草已收,付灵气石五十块,下次需紫叶草三十株,十五号在黑风岭山口交割’—— 落款是‘黑风岭头领’,还有个歪歪扭扭的‘疤’字!”
“是黑疤!” 张强突然喊出声,拳头攥得紧紧的,“我听杂役房的老人说,黑风岭的头领叫黑疤,手上有个大疤!”
赵小远看着林衍掌心的狼牙符,突然小声说:“李长老,我、我之前在张老三的枕头下见过这个…… 上次他跟王虎从山外回来,就把这个藏在枕头里,我打扫卫生时不小心看到的,当时还以为是普通的兽牙……”
李长老接过狼牙符和信纸,仔细看了看,信纸的边缘还有些油渍,像是不小心沾到的。他把东西递给身边的执法弟子:“收好,这些都是铁证!王虎克扣宗门资源、勾结黑风岭山匪,证据确凿,够他喝一壶的了!” 他转身对执法弟子吩咐,“把这些证据装起来,带张老三等人回执法堂看管,再去王虎的屋子传他来问话,就说执法堂有要事问他。”
“是!” 执法弟子拿出一个木盒,把灵草、狼牙符、信纸都小心地装进去,又拿出锁链,铐住张老三等人。张老三脸色惨白,嘴里不停念叨:“我是被王虎逼的…… 他说我不帮他,就把我扔去黑风岭喂妖兽…… 我什么都不知道……”
林衍看着被带走的张老三,心里却没有轻松 —— 王虎那么狡猾,肯定不会坐以待毙。果然,没过多久,去传讯的执法弟子就匆匆跑回来,手里拿着一张皱巴巴的纸条:“李长老,王虎不见了!他屋里没人,只有这张纸条,说要去‘黑风岭讨说法’!”
林衍凑过去看,纸条皱巴巴的,字迹潦草,末尾还溅了几滴墨渍,像是写的时候手在抖。他心里一沉:“不好!王虎肯定是知道证据被发现,想逃去黑风岭投靠黑疤!他手里说不定还有灵植阁的其他消息,不能让他跑了!”
李长老眉头紧锁,手指轻轻敲着腰间的玉佩,沉思片刻:“他跑不远。黑风岭方向有宗门的巡逻弟子,都是炼气后期以上的修为,他一个炼气四层,还带着慌神,跑不了多久。” 他转身对身后的执法弟子说,“你们两个留下,协助林衍他们把证据送回执法堂;我带另外两个弟子去追,务必把王虎抓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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