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衍咬了一口麦饼，焦香混着灵泉水的清甜，在嘴里慢慢化开，心里暖得像揣了团火。赵小远看着地里的碎腐叶，突然问：“林衍师兄，墨尘长老当年在这块地种的清心草，是不是比灵植阁的还壮？苏长老说，长老当年种的清心草，叶片能凝出灵气珠，比普通的值钱一倍呢！”
“嗯，” 林衍点头，指尖摸了摸怀里的锄柄碎片 —— 碎片上的 “尘” 字被体温捂得温热，“师父当年在这块地种了五十株清心草，每一株都有半人高，叶片上的灵气珠像小珍珠，药房的长老总来跟师父要，说‘墨尘的清心草，药效最好’。师父还教我，要每天早上来给灵草‘说话’—— 跟它说‘今天阳光好，要好好长’，灵草能听懂，长得更快。”
张强笑着说：“我爹也说，庄稼跟人一样，要哄着来。以前我家种麦子，爹每天早上都去田边转一圈，跟麦子说话，那年的麦子就长得特别好，穗子比别的地沉。”
歇了半炷香的时间，三人又开始干活。下午申时，太阳开始西斜，把地块染成暖褐色，翻好的土粒在光里泛着细闪，像撒了层碎金。田埂上的杂草也清理干净了，只留下几株蒲公英，赵小远说 “留着当记号，不然下次来会找不到地块”。
“现在挖水渠！” 林衍拿起小铲子，走到灵泉支流边 —— 支流的水很清，能看到水底的鹅卵石和小鱼，水流不急，刚好能引到地里。“水渠要挖宽一尺、深半尺，顺着地块的坡度走，这样水才能自己流进地里，不用我们挑水浇，还能避免淹到幼苗的根。”
张强和赵小远跟着挖 —— 张强力气大，负责挖深，赵小远力气小，负责把土堆到水渠两边，堆成小土坡，防止水漫出来。赵小远一边挖，一边哼着不成调的歌：“灵泉水，哗啦啦，流进地里养娃娃……” 水流过铲子，凉丝丝的溅在脸上，把汗都冲掉了，格外舒服。
夕阳西下时，水渠终于挖好了。林衍找了块石头，轻轻砸开灵泉支流的小缺口 —— 清水顺着水渠缓缓流，水声 “叮咚”，像墨尘师父当年教他唱的灵草谣。水流进地里，在土面上漫开，慢慢渗进土粒里，没一点积水。赵小远跑过去，用手捧起渠里的水，喝了一口，眼睛亮得像星星：“好甜！比普通灵泉水甜，里面有灵气的味道！用这水浇灵草，灵草肯定能长得比师父当年的还壮！”
林衍站在地块中央，看着眼前的景象 —— 翻好的土地像铺展开的褐金色绒毯，水渠里的清水闪着粼光，远处的灵泉支流和天边的晚霞连在一起，像画一样。他从怀里掏出那盒圆粒清心草种子，打开盒子 —— 褐色的种子在夕阳下泛着温润的光，像小小的星星，他轻轻抓一把放在掌心，种子沾了土，带着泥土的清香，格外踏实。
“师父，” 林衍在心里轻声说，“我们选好地了，也整理好了，明天就开始育苗。我会像您当年那样，每天来给灵草‘说话’，给它们撒腐叶、浇灵泉水，不让您的心血白费，也不让身边的伙伴失望。”
张强和赵小远走过来，站在他身边。赵小远手里还拿着一根刚拔下来的狗尾草，穗子毛茸茸的，在手里晃来晃去：“林衍师兄，明天育苗的时候，我能帮你撒种子吗？我保证撒得均匀，一颗种子都不浪费！”
“当然可以，” 林衍笑着把种子盒递给赵小远，“你撒种子，我来盖土，强哥负责浇水，我们三个一起，肯定能把幼苗培育好。”
张强拍了拍胸脯：“放心！明天我天不亮就去灵泉挑水，保证每一株幼苗都能喝到最新鲜的灵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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