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温低头看向自己的脚底下，双脚踩的不再是海洋渔类，看材质像是铁板，因为他抬脚踏了踏，质感很硬，可是看表面又像是塑胶材质，实在搞不明白！
蛇人再次开口，“你既有“她”的象征，也肯定听过关于“海妖”的描述。”
约温没有吭声，在没有搞明白对方想要表达什么的时候，一向不语。
蛇人抬头看向天空开口道，语气竟有些哀愁，蛇发也各个吐着信子，发出“嘶嘶”的声音。
“我们生在深海之底，有自己的习惯，却无自己的文明。某一天，我们的第一位“言”，在意外的看到海面上船只后，也只是静静地、隐秘地，注视着你们人类。
“没一会儿的时间，一人将另一人扔下船，船只离开后，“言”抵达到身边，那人的脖子处流有鲜血，“言”尝了一口，味甜。“言”便就此食人。”
“稍后时段，每逢船只游荡于海面，“言”都远远观望等待。或一回，或两回。定会有人跌落海中，“言”开始学习人的恶，回到居住地，也向其它“言”，散布人的恶。”
约温忽然开口，语气平静地问道:“所以...你认为是人教会了海妖的恶？”
蛇人摇摇头，没有解释，而是继续开口道:“后来的一段时日，“言”召集其余海妖，悄悄地，隐匿地去捕杀船上的人类。直到某一次的巧合，”言”发现了自己的能力。“他”可以通过声音去控制人类的行为。”
“再后来...“言”遇到了...“拉妮雅”。也是你们所赋予名称的“鲛人”、“美人鱼”。”
在蛇人叙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点点莹光从约温的面前掠过，他发现周围的莹光开始从四周聚集起来，在前面两米外组成各种形状的线条，又有线条汇聚成散发荧光的立体画面。
““拉妮雅”，对于海妖来说，是代表天使的意思。”
“可是那天，我们却摧毁了天使。”
————
1983年2月12日。
“言”用能力控制船舶上的人类投海自杀后，与其它海妖将尸体带回居住地，那是一个个海底石窟，“言”与海妖就住在里面。
在食完一人后，为了其余同族，“言”再一次离开居住地，浮向海面。
“他”远远看着渔网兜，思绪已然安排好了下一次的食物“进货”。
在“言”远远观察渔夫之际，只听“咻”的一声破空之音！
一柄钢鱼叉向“言”的背后飞速插去！
“叮！”轻微的一声打铁音回荡在海面之上，四周悄无声息的多出四五艘船只，每艘船只约两三人，他们手持火把，在大喊大叫，船只已经将“言”围困水面。
火焰让“言”倍感慌张，急忙向下往海底潜去！
直至逃离....
“言”的心中有了不忿！
————
荧光画面忽然停了。
约温愣了一下，连同李晓雨一起扭头看向了蛇人。
蛇人的表情依旧是平静，“那一次逃窜的失败，激发了“言”心中的恶。而又回居住地的时候，“他”碰巧遇见了族中流传的“拉妮雅”。海妖的族里称鲛人为天使。”
蛇人停顿了一下，另起一语解释道:
“按照流传所说，“拉妮雅”居住于两栖之间，“她们”的样貌清纯美丽，谈吐清晰，友爱待客。
常常会有其他族群去相互拜访。
那名记载的海妖，有幸去过一次。”
“如“拉妮雅”族有领袖，海妖一族一样也有领袖。在海妖一族中，只有“能语言控制他人能力”的海妖，才能当领袖。”
“我们称自己的领袖为“言”。意指优秀的“族群凝聚力”。以前，我们都将第一任“言”，或是说我们的第一任先祖，从“拉妮雅”学来的友好文明当做族群的基础。”
蛇人说着，停顿了一下，“她”的竖瞳忽然变得凌厉，语气有些愤恨！
“可是后来...那位堕落的“言”，“他”，“他”是海妖一族的耻辱！“他”，“他”不可置否的抛弃了先祖学来的文明！”
停动的荧光画面陡然破碎！荧光粒子纷纷散开，飘荡在黑暗之中！
稍后一会儿，蛇人的竖瞳注视着飘向自己的一点点荧光，抬手轻轻地接住，荧光在蛇人的手掌上，闪闪发光。
忽的，那些破碎的荧光再次流转，变化出一个个画面。
蛇人又说:
“他”将恶挥洒在纯净的土地上！让“天使”的血液，沾染上瘤绿色的恶臭！让天使的居住地化成了令人发指的枯红色！”
蛇人说着，下一秒，“她”的眉头一皱，手掌陡然握拳，将手中的荧光彻底捏碎，“她”的语气开始变的愤恨:
““他”...抛弃了我们！”
————
当“言”发现自己的能力可以迷惑“拉妮雅”后，“他”变的兴奋起来！
“他”推翻了先祖所学来的文明，“他”的内心无比炽热激动！既然“他”可以控制他们的天使，那就意味着，他们海妖一族所学的友好文明，是低等的！
是差劲的！！
一个想法在“言”的心中越发放大！
“他”要去自己开创一个文明！一个能力强大，资源强大的文明！
于是，“言”回过神来，用能力领着“拉妮雅”前往了居住地。
“他”要将自己的想法所实现！
海妖一族，将不再需要通过学习各别种族的文明，去证明自己！
可是现实，却是残忍的！
当“言”领着一只鲛人回到居住地后，所有所见的海妖，皆是面露惊奇与欢喜！
海妖们打算做一场欢迎仪式，所有人都被喜悦冲昏了头脑！
各顾各的去准备食物与礼物！
“他们”要赠与“他们”的天使，“他们”要感谢“他们”的天使....
同族的做法，使“言”变的恼怒起来！
“言”的恼怒，不无道理。
当某天，你将一位神，领回家，与家人们看。可是家人们并没有问你是怎么做的，反而一直在崇拜于神！
所以，海妖的领袖“言”，“他”恼怒了！
“他”在海妖们的面前，使用能力，控制鲛人自缢！
在亲眼见证鲛人死后，海妖们的天，彻底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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