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符尝试用阵盘远距离解析,发现断剑的灵性似乎因为之前与云笑笑的共鸣和剑意的镇压,变得更加“温顺”和“疲惫”,但其本质依旧与云笑笑有着难以割断的深层联系。
“它……好像在守护笑笑。”云音轻声道,“之前那么狂暴,现在却这么安静。”
“或许,它认可了笑笑是‘继承者’。”云符推测,“无论是魔将的意志,还是剑灵本身,都在等待一个能拿起它、继续完成使命的人。笑笑……阴差阳错地符合了条件。”
这个推测让众人心情复杂。他们既希望妹妹与这危险的东西再无瓜葛,又隐隐觉得,这柄剑和这座大阵的秘密,或许与笑笑的身世乃至他们整个家庭的秘密,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一日,云笑笑从昏睡中醒来,精神似乎好了一些。她独自坐在角落里,抱着膝盖,目光有些空洞地望着那柄断剑,不知在想什么。
云丹心走过去,挨着她坐下,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揽住她的肩膀。
过了很久,云笑笑才轻声开口,声音带着一种超乎年龄的迷茫:“二姐……我有时候觉得……身体里好像……住着另外一个人。很厉害……也很可怕。那把剑……好像就是在叫‘她’。”
云丹心心中一紧,柔声问:“那你害怕吗?”
“怕。”云笑笑诚实地点点头,往云丹心怀里缩了缩,“但是……有时候又觉得,‘她’好像……也不是完全那么坏。在水下面的时候……‘她’好像……也很想保护这里……不让那个黑洞里的坏东西出来。”
云丹心沉默。她回想起潭底魔将的牺牲和断剑的悲鸣,无法否认妹妹感知中的某种“真实”。
“笑笑,”她斟酌着词语,“每个人心里可能都有很多面,有勇敢的,也有害怕的;有想保护别人的,也有想任性的。重要的是,你选择成为哪一面,你相信什么,你爱着谁。”
云笑笑似懂非懂地抬起头:“那我……应该拿那把剑吗?将军爷爷……好像把它托付给我了。”
“等你长大了,足够强大了,由你自己来决定。”云丹心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摸了摸她的头,“在那之前,有爹爹,有娘亲,有我们。我们会保护你,帮你一起弄清楚这些事情。”
云笑笑依偎在姐姐怀里,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这次短暂的交谈后,云笑笑似乎放下了部分心结,不再总是盯着断剑发呆,也开始尝试配合云丹心做一些简单的恢复性活动。
而断剑,也似乎感应到了她心态的变化,嗡鸣声变得更加微弱、平和,仿佛也进入了某种“等待”的状态。
剑意光罩依旧稳定,但光芒似乎比最初黯淡了一丝。云符提醒大家,必须开始为离开做准备了。
第三百一十四章:寻找出路
食物和丹药的短缺,以及剑意光罩可能无法长久维持的现实,迫使众人必须尽快找到离开此地的方法。
云符和云炼开始联手,尝试破解此地的空间结构。
云符的阵盘虽然受损,但基本功能尚在。他结合之前对“归源大阵”的了解(来自皮卷、潭底信息、以及核心短暂连接时获取的碎片),开始绘制此地的空间能量图谱。
云炼则利用仅存的材料(主要是之前收集的魔阵核心残片和傀儡残骸),尝试制作简易的“空间波动探测仪”和“能量流向追踪器”。
他们的目标,是找到大阵内部可能存在的、相对稳定的“能量通道”或“薄弱节点”。这些地方,可能是当年建造者预留的逃生路径,也可能是大阵破损后自然形成的、通往外部相对安全区域的裂隙。
这项工作极其艰难。大阵结构复杂且破损严重,能量流动混乱多变,还有剑意光罩的部分干扰。两人日夜不休地计算、测试、调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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