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佩佩心满意足地挂了电话,车厢里暂时恢复了安静,只有引擎的嗡鸣。
她似乎这才注意到妹妹异常沉默的状态,转过身,用一种自以为体贴的语气安慰道:
“芳芳,别想那么多了。女人嘛,就那么回事。哪个男人不一样,重要的是结果!”
“你看,就这么一下,你这副镇长的位置,不就稳了!这可是实打实的好处!”
这话中的赤裸,或者说是一种坦然的恬不知耻,连一直开车的石健,都不得不陷入沉默。
他显然想到了自己在刘佩佩眼里的份量,禁不住一阵胆寒。
好一阵子,他才放慢了车速,装作毫不介意的样子,加入了“安慰”和分析的行列。
他瞥了老婆一眼,这才看向后视镜里的刘芳芳,语气带着一种过来人的笃定:
“芳芳,你姐说得对!这种事,不用有什么心理负担。关键是乔市长这种身份的人,既然开了金口,你副镇长的事,就是板上钉钉了。”
“他现在正……新鲜着你,你只要把握好节奏,后面肯定还有更多好处。”
他抻了抻脖子,目光透过后视镜,大胆扫向刘芳芳微微敞开的领口,
那里,隐约可见一抹暧昧的红痕。
石健心里那股酸溜溜的嫉妒又冒了出来,像陈醋翻了坛子,
但他脸上却不动声色,继续扮演着睿智的姐夫角色。
听到“副镇长稳了”这几个字,刘芳芳一直紧绷的嘴角,才几不可察地微微勾动了一下。
这是她上车后,脸上第一次出现类似表情的波动。
权力,终究是她目前最有效的安慰剂。
刘佩佩捕捉到妹妹这细微的变化,立刻趁热打铁,脸上堆起讨好的笑容:
“就是就是!以后啊,姐姐我在电视台要是有什么事儿,需要乔……妹夫帮忙说句话的,芳芳你可得多替姐姐美言几句啊!”
她这声“妹夫”叫得极其自然顺口,仿佛乔文栋已经是她们家名副其实的乘龙快婿,丝毫不觉得用身体换取权力的庇护,有什么羞耻。
在她们的骨子里,管它“笑”什么,“不笑”什么呢!
石健强压下心里那股因姐妹俩毫不避讳讨论“妹夫”而产生的烦躁与嫉妒,突然冒出一句道:
“对了,芳芳,你俩那什么的时候,你就没想着弄点什么证据留着,以防万一?”
他刚说完,身体竟莫名地激动起来,
旁边副驾驶位上的刘佩佩,只要一搭眼,就能看见那里的异常,
以至于他不得不弯着腰,装作认真观察路面的样子,以免暴露那里的不正常状态,
好在,刘佩佩此刻的全部精力都在妹妹身上,
虽然觉得身为姐夫的石健,说出这种话,有些尴尬,但细一想,竟也觉得说在点子上。
刘芳芳却没立即回答。
显然,这个话题令她很讨厌,甚至根本就不想回答。
但刘佩佩似乎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毕竟关系到自己的福利能否稳了。
“对呀,芳芳,你不是说,你有办法吗?”
刘芳芳瞥了前排的姐夫一眼,依旧没吭声,而是极不情愿地拍了一下手包,对姐姐做了个示意的动作。
刘佩佩立刻秒懂,再次抓住妹妹的手,用力摇晃着:
“芳芳,真有你的,姐姐简直都佩服死你了。”
石健此刻还在和腰间做斗争,夹着腿,身体尽量贴近方向盘。
他没看见姐妹俩的动作,但从老婆的语气里,已经得到了答案。
他下意识地看向后视镜,正好与小姨子得意中带着一丝慌乱的眼神相碰,赶忙移开。
就算一直对小姨子有想法,此刻的石健,也无法承受这一语境下的尴尬。
任两姐妹狂欢了片刻,石健继续夹着腿给两人分析:
“眼下,有几件事要抓紧。首先,芳芳你那个医院那边,关于病情证明的小麻烦,只要乔市长随便打个招呼,估计很快就能摆平,不会再有人拿这个说事。”
刘佩佩急忙追问:“那魏建臣和袁国豪那边怎么办?他们之前不是也掺和了吗?”
石健嘴角撇了撇,露出一丝不屑和急于撇清关系的精明:
“管他们干嘛?你管得了那么多?再说,他们的事,现在和咱们还有关系吗?”
石健的话,令姐妹俩一愣。
她们没想到,刚刚搭上乔文栋,石健就急于和曾经臭味相投的伙伴切割。
“芳芳,佩佩,你们听我的,从现在起,务必和魏建臣、袁国豪划清界限,尤其是魏建臣。”
他顿了顿:“我知道,他有个挪用扶贫款的事儿,县里早就收到举报,一旦查下来,光这件事就够他呛,到时候肯定是麻烦缠身。”
“所以,咱们要装作和他不熟,以前所有的事,包括一起商量怎么给陆云峰下套、栽赃陷害他的那些,统统不承认!就说是他们自己的主意,咱们最多是被蒙蔽了。”
刘芳芳这次抬起头,不再回避后视镜里姐夫的眼睛,带着一丝不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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