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浓,青竹村的灯火大多已熄灭,唯有方晨的卫生室还亮着一盏昏黄的油灯。他刚整理完新采的草药,想起春桃说村西头的泉水旁长着罕见的夜合草,便拿起竹篓,打算趁月色去采摘——这草能安神助眠,正好给近日操劳筹备婚礼的春桃调理身体。
沿着田埂往村西走,晚风带着草木的清香,虫鸣此起彼伏。快到泉水边时,方晨忽然听见一阵压抑的啜泣声,借着月光望去,只见一道纤细的身影正坐在泉边的石头上,双肩微微颤抖,正是苏清鸢。
他脚步一顿,心中诧异——苏清鸢向来沉稳坚毅,何时这般脆弱过?方晨犹豫了片刻,还是轻轻走上前,放轻声音道:“苏村长,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里?”
苏清鸢猛地回头,月光洒在她脸上,能看到眼角未干的泪痕,平日里的端庄沉稳褪去大半,多了几分楚楚可怜。她慌忙用衣袖擦了擦脸,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方小哥?你怎么来了?”
“我来采点夜合草。”方晨在她身边坐下,目光落在她泛红的眼眶上,语气温和,“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不妨说说,或许我能帮你分担。”
苏清鸢沉默了许久,晚风拂动她的长发,露出光洁的额头和泛红的鼻尖。她望着倒映着月影的泉水,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我以为我能放下,可看着你和春桃筹备婚礼,看着你对她那般好,我……” 话说到一半,她再也忍不住,眼泪又掉了下来,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衣襟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方晨心中一紧,递过随身携带的手帕:“别哭了,有话慢慢说。”
苏清鸢接过手帕,攥在手心,指尖微微发白。她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巨大的决心,转头看向方晨,目光坦荡却带着难以掩饰的娇羞:“方晨,从你救我的那天起,我就动了心。我知道我是寡妇,是村长,不该对你有这样的心思,更不该在你要和春桃成亲时说这些……可我控制不住自己。”
她的脸颊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红晕,平日里沉稳的眼神此刻满是柔情与忐忑,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像受惊的蝶翼。“我守着青竹村这么多年,一个人扛下所有风雨,从没想过会对谁动心。可你出现了,你医术高明,心善仁厚,危急时刻能护着村民,也护着我……”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却带着无比的真诚,“我知道这很自私,可我还是想告诉你,我喜欢你。”
说完这番话,苏清鸢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低下头,脖颈泛起诱人的粉色,双手紧张地绞着衣角。月光将她的身影勾勒得愈发清晰,褪去了村长的干练,她此刻更像个情窦初开的女子,带着几分羞涩与不安。她的身姿丰腴却不失线条,裙摆下露出的小腿纤细白皙,晚风拂过,衣袂轻扬,隐约能看到腰间紧致的曲线,岁月沉淀的成熟韵味在此刻展露无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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