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枪拄地,赵云带领铁骑,列成铁壁合围之势,将匈奴骑兵牢牢锁在垓心。
“这…这是何物?”
看着一辆辆被缓缓推进的怪异小车,不止是刘豹一脸懵逼,就连他身后的儿郎们亦是茫然一片。
与汉军多少都有交战过,当然明白这是汉人口中所谓的投石车。
可这…不对啊!
这些投石车的个头以及造型与他们以往见到的不同,更加小巧且精致了一些。
但…问题不是在这,他们…这是要骑兵作战啊!!
拉投石车来冲锋??
他就算再不了解汉人的作战风格,那明白投石车是用来所谓攻城之用啊,这…??
“呵呵,真是无知!”
见状的赵云冷冷一瞥,与于毒等人在一起的开朗不同,此时的赵云又恢复成了一贯的冷峻,看着这群杂碎,其眼中没有丝毫感情。
这是由马均特意为秘密武器所改造的投石车,其械身小巧轻便,完全能随军而行,只需两匹战马拉拽就可以了。
在其改造之下,威力仍然不输以往任何一款投石车,但它的诞生的目的只有一个。
为了抛投新制作的“焚天桶”而生的,就是要炸死这群狗东西。
“来将可留姓名?”
刘豹的胡服在乱军中猎猎翻飞,他挥着弯刀大吼,却压不住阵外越来越近的轱辘声。
怕了…面对这未知的恐惧,他心中隐隐有股极致的不安。
他明白敌人不会无缘无故的放矢,这古怪的东西一定有些特殊的用处。
“呵呵,留姓名?”
闻言的赵云不屑的冷笑一声,一个杂碎也配询问他的姓名?
面对死人,他根本懒得废话。
“放!”
长枪凌空举起,数百架投石车同时发力,器械长臂甩动间,裹着铜质外壳的炸药桶如黑云压顶,呼啸着掠过天际。
“呜呜呜…!”刺耳的破空呜咽声响彻四野。
“咚咚咚!”铜壳在暮色中泛着冷光,落地时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尚未等匈奴骑兵反应,惊天动地的爆炸声便撕裂了旷野。
“轰隆——!”
随着第一枚炸药桶在匈奴骑阵中心炸开,铜片裹挟着烈焰四下飞溅,战马受惊狂跳,贼虏被掀飞数丈,肢体与甲胄的碎片混着尘土冲天而起。
“啊啊??这这…这是何物??”
人群中,紧紧拉扯马绳的刘豹惊慌大叫。
这突如其来的炸响已经将他们所有人给吓傻了。
“是…是长生天的惩罚,饶命…饶命啊!!”
贼虏们何曾见过如此阵仗?被视为主宰天地、命运、战争胜负的至高神,游牧民族征战前会祭祀祈求庇护。
此番的惊雷炸响,他们认为是触怒长生天,惊恐之下,贼虏们纷纷惊恐的下马跪地祈祷。
“快…快起来啊!蠢货!”
见此情景的刘豹顿时大惊失色,虽然心中惧怕,但他可以肯定的是这动静是这伙汉军搞出来的。
骑兵下马?这不是找死吗?
然而,还不等他训斥完…!
“轰轰轰…!!”
万千惊雷接连炸响,火光染红了半边天,匈奴骑阵瞬间沦为火海炼狱。
惨叫声、马嘶声、炸药爆裂声交织在一起,原本密集的阵型被炸开无数缺口,贼虏们哭爹喊娘,争相溃散。
正当他们想拼命的往外冲时,却被赵云的铁骑围成的铁墙死死挡住,长枪无情的捅刺,无助的他们只能在火海中徒劳挣扎。
爆炸中央,刘豹的弯刀被气浪掀飞,坐骑受惊猛的直立,直接将他狠狠甩落在地。
“可…可恶啊!!”
他挣扎着爬起,只见自己的七万铁骑已溃不成军,昔日剽悍的匈奴骑士抱着烧伤的肢体翻滚,战马发疯般冲撞,炸药的余威仍在地面震颤,每一次轰鸣都带走一片生命。
看着死伤一片的贼虏,赵云满意的点点头。
相距这么远了,他们亦是能感受到这爆炸中心的恐怖毁灭力。
相比此前的轰天雷,这次的“焚天桶”无疑是更加的恐怖,一个爆炸下去,无论是人是马皆被炸成了碎片。
甚至连原本坚实的地面都被轰出了一个个骇人的坑洞,冒着缕缕青烟。
“这就是兄长所说的火力覆盖吧?”
轻抚着下巴,赵云了然的点点头。
此行所携带的炸药桶其实并不多,军械司这段期间所制造的全被他们带来了。
但…也是足够了,虽然只能炸一轮。
“时机已至,冲锋!!”
赵云银枪一指,胯下白马率先冲出。
七万铁骑如决堤的洪水,踏着烟尘与火光杀向敌阵。
长枪刺破残焰,马蹄踏碎哀嚎,赵云的银枪在乱军中如游龙穿梭,所到之处,匈奴骑兵纷纷落马。
他目光如炬,锁定了正狼狈逃窜的刘豹,双腿一夹马腹,白马如箭般窜出,枪尖直指刘豹后心。
“嘿嘿,狗东西!找你很久了!”
冷笑一声,赵云提枪狠狠捅刺。
“啊??”
感受到身后的破空声,见状的刘豹吓的亡魂皆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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