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梁山“星火营”一部!
带队的是“星火营”副统领,原“星火卫”头领,姓韩,名韬,绰号“百胜将”,乃是林冲亲自调教出的悍将,对星辉之力领悟颇深。
“西军的弟兄,此路不通。”韩韬声音平静,却带着冰冷的杀意,“放下兵器,可留性命。负隅顽抗者,格杀勿论!”
逃出来的西军尚有近三百人,虽惊魂未定,但见对方人数似乎不及己方,且多为步卒,那老校尉凶性被激发,怒吼道:“梁山草寇,也敢拦我西军去路?儿郎们,随我杀出去!”
他挥舞战刀,一马当先(他骑马,少数军官有马)冲向梁山军阵。身后西军残兵也鼓噪着跟上,试图凭借一股血勇冲开生路。
“结阵!星辉,附!”韩韬低喝。
三百“星火营”士卒齐声应和,手中刀盾长枪上的淡银色光晕骤然明亮了数分!他们动作整齐划一,盾牌前顶,长枪从盾隙中探出,瞬间组成一道坚不可摧的钢铁丛林!更有一股奇异的、令人心神微微震荡的波动从军阵中散发开来。
西军残兵冲至阵前,立刻感受到了不同。对方的阵型稳固得超乎想象,盾牌仿佛铁铸,长枪刺出又快又狠,更有一股莫名的力量似乎能干扰他们的气血运行,削弱他们的勇气和力量!仿佛面对的并非血肉之躯,而是一堵流淌着星光的铜墙铁壁!
“杀!”韩韬身先士卒,手中长刀带着一抹明显的银辉,一刀劈下,竟将那老校尉仓促格挡的战刀连同半条手臂一齐斩断!刀势不减,在其胸口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老校尉惨叫落马,眼看是不活了。
主将瞬间被杀,本就士气低落的西军残兵更是魂飞魄散,哪里还有战意,发一声喊,四散溃逃。
“追!”韩韬下令,但并不深追,只将溃兵驱散,随即迅速打扫战场,将未完全烧毁的部分粮草(主要是密封较好的米袋)和可用兵器甲胄收集起来,迅速消失在黑石峪复杂的地形中。
等到王禀接到粮队遇袭的急报,亲率两千骑兵赶到时,黑石峪中只剩下仍在燃烧的车架残骸、焦黑的尸体以及凌乱的脚印。袭击者早已不见踪影。
“废物!全是废物!”王禀看着眼前惨状,暴跳如雷。两百车粮草被焚毁大半,五百押运兵伤亡殆尽,这对他的先锋军士气是沉重打击,更严重的是,粮道被袭,意味着后勤不再安全。
“查!给我查清楚是谁干的!”王禀怒吼。很快,从少数重伤未死的西军士卒口中,他得知袭击者并非普通贼寇,装备精良,训练有素,尤其是一种身上有“淡淡银光”、“力气格外大”、“阵型稳得吓人”的步卒,给人印象深刻。
“身上有银光?”王禀眉头紧锁。他久在边关,见识过一些异人异术,但如此成建制出现在贼寇军中,还是第一次。这让他对梁山的评估,再次调高。
“加强粮道护卫!下次押运,增至一千人,派骑兵沿途巡视!另外,给老种经略发急报,禀明梁山贼寇有异,恐非寻常草寇,需谨慎应对!”王禀压下怒火,下令道。
然而,梁山的袭扰并未停止。
接下来的数日,西军先锋大营仿佛陷入了泥潭。
白日里,斥候依旧损失惨重,外出侦查步履维艰。夜间,营寨周围不再仅仅是怪叫鬼火,开始出现实实在在的袭击。小股梁山军(多为“星火营”小队)利用夜色和地形掩护,如同鬼魅般靠近营地,发射火箭焚烧帐篷、马厩,或用强弩狙杀哨兵和巡逻队。一旦西军组织追捕,他们便迅速遁入黑暗和复杂地形,消失得无影无踪。
更让西军头疼的是水上的威胁。数支试图靠近水泊边缘、探查水路或取水的西军小队,都遭到了来自水中的致命攻击。有时是水下突然伸出的铁钩将人拖下去,有时是芦苇荡中射出的毒箭,有时甚至是小型快船突然冲出,用火箭或“轰天雷”(简易爆炸物)袭击后迅速逃离。西军骑兵在水边毫无用武之地,步兵又追不上船只,只能被动挨打。
王禀试图组织了几次清剿,集中兵力扫荡营地周边数里的山林和芦苇荡。但梁山军根本不与其正面交锋,一旦发现大股西军出动,便提前撤退,只留下无数陷阱和冷箭。清剿部队往往疲惫不堪,收获寥寥,还时常踩中陷阱出现伤亡。
五千西军铁骑,本是野战无敌的雄师,如今却被牢牢钉在这水泊边缘,寸步难进,反而每日损兵折将,士气日渐低落。军中开始流传“梁山有妖法”、“宋江会驱使水鬼阴兵”等流言,虽被王禀强力弹压,但恐惧的种子已经种下。
梁山泊内,却是另一番景象。
黑石峪初战告捷,极大地鼓舞了士气。尤其是“星火营”首次亮相,便以微小的代价全歼西军五百押运队,展现出惊人的战斗力,让所有头领和士卒都对这支新军充满了信心。缴获的部分粮草和军械,也暂时缓解了部分压力。
聚义厅内,宋江听取了韩韬的详细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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