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休整,足以让疲惫不堪的身体缓过气来。
山野的寒气与惊悸被家中的暖食热汤渐渐驱散,但鬼见愁的经历依旧如同烙印,刻在每个人的记忆里。
第三天清晨,陈强特意起了个大早。
心中记挂着那四位仍在医院的驴友,尤其是沈清秋和秦雪。
他深知,从黑云岭带出来的那批老黄精,乃是促进恢复的绝佳药材。
起身洗漱后,陈强径直走向青林堂。
老爷子正青林堂外,慢悠悠地打着太极,动作舒缓,仿佛与周遭的宁静融为一体。
“爷爷。”陈强轻声唤道。
陈功林缓缓收势,吐出一口浊气,看向孙子:“缓过来了?你们这趟进山,动静不小。”
“嗯,恢复了,没事了。”陈强点点头,在爷爷对面的坐下,“爷爷,我想用这次带出来的黄精,给那两位重伤的驴友煲点汤送过去,您看怎么弄最好?”
陈功林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赞许:“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是该如此。那黄精我看了,年份足,是上品。”
他略一沉吟,道:“黄精性平,味甘,最是补脾润肺,益气养阴,正合元气大伤之人调养。煲汤最好,取其醇厚温和之性。”
“取老母鸡一只,焯水去浮沫。黄精三两,洗净切片,与鸡同入砂锅,加足清水,姜三片,绍酒少许。”
“武火烧开,文火慢炖两个时辰以上,直至鸡肉酥烂,汤色金黄醇厚。出锅前少许盐调味即可。切记,莫要加过多调料,夺其本味。”
老爷子说得仔细,陈强听得认真。
“我记下了,爷爷。”陈强点头。
“还有,”陈功林像是想起什么,补充道,“你弄回来那些蜂蜜,蕴含生机,于伤口愈合、新肌生长大有裨益。”
“她们能进食流质后,可每日取一勺,以温水化开送服,或涂抹在面包片上食用。与黄精汤相辅相成,恢复得更快些。”
陈强心中一动,爷爷指的自然是空间蜂蜜。其效用他早有体会,经爷爷点破,也觉合适。
“好,我一会儿就去准备。”
离开爷爷的小院,陈强去找周斌,取回了那包黄精。他从中挑选出几支品相最佳的,又用密封小罐装了五斤空间蜂蜜。
随后,他亲自去禽舍挑选了一只老母鸡,按照爷爷传授的方法,仔细煲制了一砂锅香气四溢的黄精鸡汤。
小心地将汤倒入保温桶,陈强驱车前往庐陵市人民医院。
在市医院住院部,陈强很容易就打听到了沈清秋和秦雪的病房——他们仍在重症监护室观察,但已脱离危险期。
林风和赵远航,住在普通病房恢复透支的体力。
当他提着保温桶走到ICU外的家属休息区时,立刻感受到一种凝重的气氛。
休息区的长椅上坐着几个人,眉宇间的气度、沉稳的坐姿以及偶尔交流时那种条理清晰的低语,都透露出一种久居人上的气场。
其中一位气质儒雅的中年男子,正与主治医生低声交谈,言语间对医疗术语颇为熟悉,提出的问题切中要害。
另一位穿着剪裁合体的深色外套的中年女士,则安静地听着,手指无意识地绞在一起,透露出内心的焦虑。
陈强立刻明白,这恐怕就是沈家和秦家的长辈了。
他们身上带着一种不怒自威的“官气”,并非商贾之流,更像是体制内身居要职的人物。
他没有刻意上前搭讪,只是安静地站在稍远的地方,等待医生与他们的谈话结束。
医生离开后,那位中年女士注意到了提着保温桶的陈强,目光中带着一丝探询。
陈强这才上前几步:“您好,请问是沈清秋或秦雪的家人吗?”
“我是。”两人几乎同时应声,目光都落在陈强身上。
“我是陈家村的陈强,也是这次进山救援的队员。”陈强简单自我介绍,“前天刚把您们的孩子从山里带出来。”
“考虑到她们需要调理,这是老黄精煲的鸡汤,温补元气,对恢复有好处,一点心意。”
他将保温桶递过去。
两人闻言,脸上立刻露出感激的神色。
“原来你就是陈强!太感谢你了!医生都说了,要不是你们,后果不堪设想!”
沈父上前一步,紧紧握住陈强的手,语气真诚。
“谢谢!真的谢谢你!还有你的队员们!”秦母也眼眶泛红,连声道谢,接过了保温桶。
“您们太客气了,人没事就好。”陈强语气平静,“这汤是按古法煲的,没什么调料,喝个本味。每次喝前温热一下就好,一次别喝太多。”
接着,他又拿出那罐蜂蜜:“还有这个,是我们集团自己产的蜂蜜,品质很好。等他们情况再稳定些,可以每天少量吃一点,对伤口愈合和身体恢复有帮助。”
他并没有夸大蜂蜜的神奇,只是平实地说明益处。
沈父和秦母再次道谢,仔细接过。
“陈先生…这次真的…”沈父似乎想说什么,语气郑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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