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精门,秘境囚牢
阴暗潮湿的囚牢内,三位曾经叱咤风云、令人闻风丧胆的幽冥阁化神长老——疖轰菌、瘴瘟肋、溺淹沣,此刻正如同三个被抽去脊梁的老者,蜷缩在冰冷的角落里。他们周身灵力被彻底禁锢,与凡人无异,只能依靠肉身硬抗此地的阴寒。
短暂的沉默后,溺淹沣看着身旁形容枯槁的瘴瘟肋,沙哑着开口,声音带着一丝苦涩的自嘲:“老瘴……之前阁内都传是你背叛宗门,卷走了宝库所有财物潜逃……没想到,你竟比我还早一步来了这里。”
瘴瘟肋抬起无神的眼睛,哼了一声:“消息传不出去,这口黑锅,看来我是要背到死了。”
疖轰菌在一旁叹了口气,声音干涩:“我们三个搞了一辈子暗杀情报,自认对东部了如指掌,却连一个小姑娘的底细都没摸清,就全都栽在了她手里……栽得不冤啊!”
溺淹沣似乎想起了什么,喃喃道:“早知道……当初就该先对那个最小的下手,以此要挟另外两个束手就擒……”
疖轰菌闻言,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嗤笑一声:“不知者无畏!你若真先去找了那最小的…呵,”他抬手指了指牢房角落里那具显眼的寒木棺椁“知道元天宗那个化神后期的盂菌虎是怎么没的吗?我亲眼所见,一脚就踹得形神俱灭,比踩死只蚂蚁还容易!”他说着,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仿佛又回到了那恐怖的瞬间。
瘴瘟肋和溺淹沣同时倒吸一口凉气,脸色更加苍白。
“那…那就先抓他们大哥!再要挟另外两个!”瘴瘟肋不甘心地提出第二方案。
“你以为没试过?”疖轰菌瞥了他一眼,“你可知他们那大哥,在炼气期时,就能把金丹后期的修士打得…打得屎尿齐流?其手段诡异,实力根本深不可测!”
“这…这兄妹三人,究竟是什么来路?!”溺淹沣声音颤抖,充满了无力感,“我们幽冥阁的情报网络竟然对他们一无所知!”
三人再次陷入死寂般的沉默。良久,瘴瘟肋才喃喃道:“或许…或许是我们此生造下的杀孽太多,如今…是天道假他三人之手,来清算我们了吧…”
这时,溺淹沣佝偻着身子,一步步挪到牢门铁栏前,挤出一丝谦卑的笑容,对外面正在打坐饮茶的太上长老病多道:“劳烦…劳烦这位大人…能否给我们添三张草席床铺?再将那两具棺椁…与我们隔开些许?另外…三日才一枚辟谷丹,实在寡淡难咽…能否…赐些寻常饭菜?”
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声音卑微:“我们虽多行不义……但也请……给些许体面……”
病多抬眼,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哼道:“体面?你还知道要体面?被你们无情虐杀的那些无辜之人,他们又可曾有过半分体面?!”说罢,袖袍随意一挥,一股劲风便将溺淹沣掀了个跟头,重重摔回角落。
溺淹沣闷哼一声,默默爬起,不再言语。三人重新蜷缩起来,如同三尊失去希望的雕塑。
南部,处蒂教山门
凌河按照银河天道的指引,一路飞行,终于在一片云雾缭绕、气象万千的群山中,看到了一座巍峨耸立的巨大山门。门楼之上,龙飞凤舞地刻着三个古朴大字——处蒂教。
他按下刀光,落在山门前广场。只见不少修士正井然有序地依次进入山门。
凌河好奇,拉住一位看起来面善的修士问道:“这位道友请了,不知为何如此多道友齐聚此处?”
那修士打量了他一下,回道:“你为何来,我便为何来。”
凌河眼珠一转,玩心又起,压低声音笑道:“实不相瞒,我是来踢馆的!”
那修士闻言,差点没忍住笑出声,看傻子似的看着他:“道友莫要开玩笑!处蒂教源远流长,在重元大陆五域之中皆设有分宗,实力何其雄厚!你来踢馆?不是自寻死路,便是精神有病。”
凌河哈哈一笑:“开个玩笑,开个玩笑!我是路过此地,见热闹非凡,特来凑凑趣。难道是有秘境即将开启?”
“咦?还真让你猜对了!”那修士略显惊讶,“此处三十万年前发现一处古秘境,传言或有仙人传承遗留其中。每隔百年开启一次,且只有筑基期修士方可进入。”
“竟有仙人传承?!”凌河眼睛一亮,“那为何…看来人也不是特别多?”
那修士似乎嫌他问题太多,不再搭理他,凌河也不在意,自顾自地又问道:“道友身上可有辟谷丹?赠我一粒可好?”
“没有!”对方没好气地回了一句,走远了几步。
“秘境还有几日开启?”凌河继续追问。
“明日!”
“如何申请进入?”
“哪有这么多问题?进了山门,自有知客道童引导!”那修士不耐烦地摆摆手,离他又远了几步。
凌河撇撇嘴,也不在意,自顾自从储物戒里掏出一个灵果,“咔嚓”啃了一大口,汁水四溅,那修士又默默退开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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