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寒将至,清溪村的年味儿被一声嘹亮的猪叫推至顶峰。民宿后院的猪圈里,那头养了整整一年的黑毛年猪膘肥体壮,哼哧哼哧地拱着食槽,惹得围在圈外的孩子们阵阵欢呼。院墙外,乡亲们扛着木架、提着水桶陆续赶来,手里的工具碰撞出清脆的声响;屋顶的红灯笼随风摇摆,廊下的腊肠咸肉愈发油亮,空气中混着柴火的暖香、即将弥漫的肉香,还有孩子们的欢笑声,整个清溪村都浸在年猪出栏的烟火欢腾里。
清晨八点,天朗气清,沈飞穿着耐脏的劳动布褂,挽着袖子和王叔叔一起检查杀猪用的木架。“‘大寒杀年猪,团圆庆丰年’,这头猪养得壮,今天让大家都尝尝鲜!”沈飞用力晃了晃木架,确保牢固稳定,又拿起事先磨好的尖刀,在清水中冲洗干净,“杀猪要快、准、稳,既要让猪少受罪,又要保证猪血干净,能做猪血旺、猪血糕!”
“沈飞哥哥!我们来帮忙递东西!”小宇和豆豆挤在人群外围,穿着利落的棉袄,手里提着两个干净的搪瓷盆,怀里的小恐龙玩偶被豆豆塞进了口袋,只露出半个脑袋,沾着点红绸带的边角。“王爷爷说,年猪的血能做猪血糕,可好吃了!我们来接猪血!”小宇踮着脚尖,努力往猪圈里张望,眼睛亮晶晶的,“还要帮你递水桶、拿抹布,怎么吩咐怎么干!”豆豆则紧紧抱着搪瓷盆,生怕摔了,嘴里念叨:“猪血要接干净,不能浪费,小恐龙也想吃猪血糕!”
王爷爷拄着拐杖,站在一旁指挥调度,脸上满是喜色。他穿着厚实的藏青色棉袄,手里拿着一根长竹竿,时不时地指着猪圈里的年猪:“这猪是开春抓的仔猪,喂的全是玉米、红薯藤、野菜,没掺一点饲料,肉质肯定紧实香甜!”他转头对帮忙的乡亲们说:“大家分工明确,年轻力壮的负责抬猪、按猪,手脚麻利的负责接血、褪毛,妇女们去厨房准备热水、处理内脏,咱们热热闹闹把年猪杀好!”
林田田背着帆布包,里面装着食材处理清单、笔记本和笔,在院子里穿梭记录。她穿着浅色棉袄,头发扎成利落的马尾,一边看一边在本子上写写画画:“猪血接好后要加少许盐静置凝固,猪肝、猪腰要尽快清洗去筋膜,五花肉用来做红烧肉、扣肉,前腿肉做香肠、肉丸子,排骨炖汤,猪蹄卤着吃,猪皮熬皮冻……”她走到厨房门口,和周婶、张阿姨核对:“热水要烧到八十度左右,褪毛才干净不烫手;内脏要分开清洗,生熟工具一定要分开,避免污染。”
陈建国背着资料夹,手里拿着一个肉质检测仪,在一旁待命。他穿着浅灰色衬衫外套薄棉袄,脸上带着专业的神情:“等会儿猪杀好,我检测一下肉质的酸碱度和新鲜度,确保大家吃到的都是优质猪肉!”他打开资料夹,里面夹着肉类处理和储存指南,“这是我整理的手册,猪肉分割后要尽快冷藏或腌制,鲜肉冷藏温度控制在0-4摄氏度,腌制肉要保证盐分均匀,储存时通风防潮,避免变质。”他还特意叮嘱:“处理内脏时要仔细去除淋巴和杂质,确保食用安全。”
赵老师背着相机,在人群中灵活穿梭,捕捉着每一个热闹瞬间。他一会儿蹲在猪圈旁,拍摄乡亲们合力抬猪的壮阔场景,大家憋红了脸、喊着号子,充满力量感;一会儿又跑到接血的搪瓷盆旁,拍摄猪血缓缓流入盆中的画面,记录下这份原生态的鲜美;还时不时地抓拍孩子们好奇又兴奋的表情,小宇踮脚张望、豆豆紧抱水盆,都被定格在镜头里。“这些照片要放进‘清溪村年俗相册’的‘杀年猪’篇章,让大家记住这份烟火气十足的年味儿!”赵老师一边拍一边喊,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精彩瞬间。
随着王爷爷一声令下,杀猪行动正式开始。几个年轻力壮的乡亲跳进猪圈,麻利地用绳索套住猪的四肢,众人齐心协力喊着号子,将肥硕的年猪抬上木架固定好。沈飞手持尖刀,快速准确地刺入猪的颈动脉,鲜红的猪血顺着导管缓缓流入搪瓷盆中,小宇和豆豆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托着盆,生怕洒出来。周婶和张阿姨早已烧好热水,一桶桶倒进大铁盆里,乡亲们用热水均匀地浇在猪身上,然后顺着猪毛的方向快速褪毛,不一会儿,一头白白净净的猪就露出了原形。
接下来是分割猪肉的环节,沈飞和有经验的乡亲们拿着砍刀、尖刀,按照事先规划好的部位,精准地将猪肉分割开来。五花肉肥瘦相间,油光锃亮;前腿肉肉质紧实,适合做馅;排骨一根根整齐排列,看着就诱人;猪肝、猪腰、猪肠等内脏被麻利地取出,送到厨房由妇女们清洗处理。院子里,大家各司其职,有的搬运猪肉,有的清洗内脏,有的腌制肉块,欢声笑语、工具碰撞声、孩子们的欢呼声交织在一起,热闹非凡。
上午十点,阳光正好,院子里的猪肉已经分割完毕,一部分被送到厨房准备中午的杀猪宴,一部分被乡亲们按户分好,还有一部分挂在廊下通风处,等着后续制作腊味。大家的额头上都渗着汗珠,脸上却洋溢着丰收的喜悦和对新年的期盼。“歇会儿吧,喝点水,准备开饭啦!”周婶在厨房门口喊着,厨房里已经飘出了浓郁的肉香,让人口水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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