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开回到自己独居的小院。院子不大,但收拾得干净利落。他推开房门,点亮油灯,昏黄的光线照亮了简朴的屋子。
白日经历倒是有些疲惫,他走到屋中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凉水。清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缓解了些许疲惫。
放下水杯,杨开盘膝坐在床榻上,准备闭目调息,将今日消耗的精力恢复,并将状态调整到最佳,以应对明日的六四进三二之战。
然而,就在他心神刚刚沉静下来,院门外却响起了轻轻的叩门声。
“咚咚咚。”
声音不大,但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
杨开眉头微皱。这么晚了,谁会来找他?武馆内与他交好的同门,如李不凡、林功,刚分开不久,不会此时来访。教头或馆主若有要事,也不会如此轻叩。
他沉声道:“谁?”
门外传来一个略显拘谨、甚至带着几分讨好的声音:“杨哥,是我,张泽,还有我弟张宇。您歇下了吗?”
张泽?张宇?
杨开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和戒备。他与这对兄弟向来不对付,尤其是张泽,多次明里暗里与他作对。白日府比,双方虽无交集,但此刻夜深来访,是何用意?
“门没栓,进来吧。”杨开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院门被轻轻推开,张泽和张宇兄弟二人走了进来。两人皆是脸上堆着笑容,尤其是张泽,往日那副倨傲阴冷的神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刻意放低的姿态,甚至带着几分恳切。
“杨哥,打扰了。”张泽拱手行礼,姿态放得很低。
杨开没有起身,只是抬眼看着他,淡淡道:“何事?”
张泽深吸一口气,似乎鼓足了勇气,诚恳地说道:“杨哥,往日种种,皆是我兄弟二人年轻气盛,不懂事,多有得罪冒犯之处。”
“还望杨哥大人大量,不计前嫌,原谅我兄弟二人。”
杨开目光微凝,审视着张泽。这张泽平日里心高气傲,阴狠善妒,此刻竟能如此低声下气道歉,实在反常。
“哦?怎么今日突然转性,跑来给我道歉?是何用意?”杨开不置可否,语气依旧平淡。
张泽连忙道:“杨哥明鉴。今日府比之上,杨哥大显身手,数招败敌,干脆利落,实在让小弟心生敬佩,自愧弗如。”
“小弟此番前来,绝无他意,只是……只是希望杨哥能不计前嫌,指点我兄弟二人一番武学上的疑惑。”
他顿了顿,继续道:“府比凶险,越往后对手越强。我自知修为有限,武学领悟也远不及杨哥,恐难为武馆争得更多荣誉。”
“杨哥一直是我想要追赶和超越的目标,之前用了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实是……唉,还望杨哥海涵。若杨哥能指点一二,让我兄弟在明日的比斗中多一分把握,也算是我为武馆尽一份力了。”
这番话听起来合情合理,姿态也放得极低。杨开参加过数次府比,知道越是到后期,武馆内部的团结和相互扶持越显重要。
张泽兄弟毕竟是松鹤武馆的核心弟子,若是能多撑几轮,对武馆的整体成绩也有好处。
但他并未轻易相信,反问道:“若要求指点,何不去寻张震、张岳几位大武师?他们的修为和见识,远在我之上。”
张泽苦笑一声,道:“杨哥你还不知道嘛,府比期间,三位大武师和武师们琐事缠身,不仅要安抚落败弟子的情绪,还要去各家拜访、商议后续培养事宜,实在分身乏术。”
“小弟也曾去请教过,却都被执事告知暂无闲暇。思来想去,同辈之中,唯有杨哥你经验最丰富,实力也最强,所以才冒昧前来。”
杨开闻言,心中信了几分。府比期间,武馆高层确实异常忙碌,这是实情。他自己也经历过前几次府比,知道此时想找武师们指点,确实不易。
但他并未立刻答应,反而语气转冷:“话虽如此,但张泽,我又凭什么教你?平日里,我俩可没少不对付。你走吧,不要打扰我休息了。”
张泽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和急切,却没有退缩,反而上前一步,伸手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小巧的玉盒,双手奉上:“杨哥,小弟知道杨哥对小弟心有芥蒂并且今日幸苦。”
“愿以此物换取杨哥指点,此物名为‘火云佩’,据说能吸收天地间游离的火属性元气,于修炼火属性功法者大有裨益。”
“小弟知道杨哥你所修的‘赤虎功体’五行属火,因此特意寻来,还望杨哥务必收下,也算是小弟的一点心意和赔罪。”
杨开目光落在玉盒上,略一沉吟,伸手接过。他打开玉盒,只见盒内垫着红色丝绒,上面躺着一枚鸽卵大小、通体赤红的玉佩。
玉佩入手温热,一股精纯而活跃的火属气息散发出来。他所修《二郎担山功》凝练出的那一缕火属性真气,竟不由自主地微微颤动,似乎对这玉佩的气息有所感应。
“好东西!”杨开心中一动。这“火云佩”确实对他修炼大有帮助,能加快他汲取火属元气的速度,乃至对“赤虎功体”的稳固都有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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