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松鹤武馆所在的看台区域,迎接他的是同门们炙热而崇拜的眼神。林功第一个冲上来,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激动道:“不凡兄弟!干得漂亮!那熊炽嚣张跋扈,活该有此下场!”
李不凡对他微微点头,脸色却有些苍白。他快步走到端坐前方的馆主林震天面前,抱拳躬身,声音带着一丝虚弱:“馆主,弟子幸不辱命。只是……与熊炽硬拼数记,受了些内伤,气血翻腾得厉害,需要及时调理。”
“今日后续比斗,弟子恐无法在场观摩助威,恳请先行告退,回武馆静养。”
林震天目光,在李不凡身上扫过一圈。他深知李不凡与杨开情谊深厚,此刻心中记挂。他尚未开口,一旁的林功眼珠一转,也做出一副难受的样子:“哎哟,二叔……馆主,我好像也有点不对劲,之前擂台挨了那一下,现在有点头晕恶心,我也想回去歇歇。”
林震天看着眼前这两个小子一唱一和,心中了然。他挥了挥手:“去吧。好生调养,勿要留下隐患。”
“多谢馆主!”两人齐声应道,再次行礼后,转身快步离开了喧闹的广场。
一离开人群密集处,两人脸上的“病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凝重与急切。他们没有丝毫耽搁,朝着回春堂总堂所在疾行而去。
约莫一刻钟后,两人便来到了回春堂总堂大门前。此刻总堂内依旧人流不少,多是求医问药或陪同之人。林功二话不说,直接亮出代表林家核心弟子的令牌,拦住一位看似管事的中年人,语气急促地说道:
“这位管事,我是林家子弟。今日辰时左右,应有一名受伤的年轻弟子被送来,名叫杨开,现在何处?我们是他的至交好友,特来探望。”
那管事见林功手持的林家核心子弟专有的令牌,不敢怠慢,连忙道:“确有此事,那位杨公子伤势颇重,已被安置在后院静室,由孙丹师亲自诊治。二位请随我来。”
管事在前引路,穿过前堂,绕过药香弥漫的院落,来到一处更为清幽的独立院落。这里守卫明显严密了些,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丹香。
管事在一间紧闭的静室门前停下,低声道:“孙丹师吩咐,杨公子需要绝对静养,二位探望还请轻声,莫要惊扰。”
“有劳。”林功点点头,深吸一口气,轻轻推开了静室的房门。
室内光线柔和,弥漫着更浓郁的丹药清香。只见杨开静静躺在床榻上,杨刚大武师坐在床边,双眼盯着床上之人。他背对着门口,宽厚的背影却透着一股沉重的压抑感。
听到开门声,杨刚猛地回头。那一瞬间,李不凡和林功只觉得一股凶悍无比的气势扑面而来,两人心脏骤然一紧,后背瞬间沁出一层冷汗。
待看清来人,杨刚眼中的凶厉之气才迅速敛去,化为深沉的疲惫与忧虑。他对着两人微微颔首,声音有些沙哑:“是你们来了。抱歉,一时不察,收势不及。”
“杨叔,没事。”林功连忙摆手,心有余悸。他快步走到床边,看着昏迷的杨开,急切问道:“杨叔,杨哥他……伤势如何了?孙丹师怎么说?”
李不凡也走近前来,目光关切地落在杨开脸上。
杨刚看着床上的儿子,眼神复杂,缓缓道:“孙丹师已给开儿服下了冰清丹和回春丹,并以自身精纯真气辅助炼化药力,疏导淤积的元气。眼下,开儿体内的异种元气已被化解,肆虐之势止住。”
“不仅性命无碍,甚至……因那冰火两极元气的意外冲刷与丹药护持,他原本的躯体根基得到了进一步淬炼,筋骨血肉比之前更加凝实强悍。孙丹师说,待他完全恢复,其功体水平,恐怕能达到极品层次。”
“极品功体?”林功闻言,眼睛一亮,“这是因祸得福啊!杨哥底子本来就好,这下岂不是更强了?”
不过,杨刚却长长地叹了口气,那叹息声中充满了无力,随后说道:“虽然性命和身体根基是保住了,但是……那元气终究是超出了开儿当前境界所能承受的力量,在肆虐过程中,损伤了他的经脉,尤其是几条主脉的经络壁,出现了多处细微的裂痕。孙丹师断言,以开儿目前经脉的状况,已无法正常承载和运转真气。”
他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沉重无比:“也就是说……开儿的修为,恐怕将终生停留在练体境,无法凝练真气,从此……与真正的武道之路,绝缘了。”
“什么?!”林功如遭雷击,猛地瞪大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声音都变了调,“怎么会这样?!杨哥他……他天赋那么好!怎么能……只能停留在练体境?”
“不可能!杨叔,孙丹师是不是看错了?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李不凡也是心头剧震,仿佛被一盆冰水从头浇下。他预想过杨开伤势严重,可能需要很久调养,甚至可能留下暗疾影响日后修炼,却万万没想到会是如此残酷的结果——武道之路断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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