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她没办过这些手续，但听说过流程。如今个体户政策放宽，应该不难。
“明天我去办。”陆衍说，“你专心准备样品和设计。”
雪下大了，街道积起薄薄一层白。关店后，三人围在炭炉边吃晚饭——奶奶炖的白菜豆腐，蒸的腊肠，简单却温暖。
小梅吃完饭便告辞，说母亲在家等。陆衍帮着收拾碗筷，炉火映着他的侧脸，安静可靠。
“会顺利吗？”苏晚忽然问。
陆衍停下手：“你做的每件事都顺利。”
“这次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这次要是成了，”苏晚望向窗外飞雪，“就不只是这间小店了。”
陆衍明白她的意思。批发是生意的跃升，是从一到十、到百的跨越。成了，前路更宽；不成，退回原点。
“那就让它成。”他说得简单，“你只管往前，后面有我。”
雪还在下，簌簌落在屋檐上。这晚苏晚睡得不太安稳，梦里全是布料、针线、设计图，还有那个新建的批发市场。她在无数摊位间穿行，寻找属于自己的那一个格子间。
凌晨醒来，雪停了。月光照在积雪上，世界一片澄澈的银白。
她披衣起身，在记账本新的一页写下：“腊月初九，知邻市批发市场招商。计划报名，备样品三款各二十件。此一步，或为转折。”
笔尖顿了顿，又添一行：“既选此路，当全力以赴。”
窗外渐亮。新的一天，新的征程，就要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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