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合金地面上，顾夜像一滩被抽掉所有骨头的烂肉。
他死死盯着顾星辰，那双充血的眼睛里，怨毒正被一种彻底的茫然和荒诞感吞噬。
他输了。
输给了自己耗尽一生去鄙夷、去嘲弄的，那套所谓的“爱与守护”。
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顾云飞走了进来。
他甚至没有先看地上的顾夜，目光第一时间落在儿子顾星辰的身上，确认他毫发无伤后，才将视线缓缓移向那个与自己流着相同血液的男人。
没有胜利者的审判。
也没有居高临下的怜悯。
顾云飞的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只是在看到顾夜那张被嫉妒彻底扭曲的脸时，才有一闪而过的，仿佛在看一件失败艺术品的惋惜。
“为什么……”
顾夜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喉咙里挤出破碎的嘶鸣。
“系统……明明是我的……”
顾星辰眼底寒光一闪，正要开口，却被顾云飞抬手制止了。
顾云飞终于开口，声音很轻，却像最终的裁决。
“带他走。”
这句话，是对着身后阴影中无声出现的“清洁工”说的。
“别让他死了。”
“把他交给国际刑警组织，让他用余生，亲眼看着自己建立的一切，是如何在阳光下烟消云散的。”
对于顾夜这种人，活着，远比死亡更痛苦。
顾夜被无声地拖走，那双不甘的眼睛始终死死锁在顾云飞身上，直到被黑暗彻底吞没。
“爸。”
顾星辰走到父亲身边，声音低沉。
顾云飞拍了拍儿子的肩膀。
力道很重。
“做得很好。”
“回家吧，你妈和妹妹该等急了。”
……
接下来的七十二小时，世界见证了一场史无前例的，只存在于传说中的“幽灵战争”。
“破晓”计划，这把由顾家两代人共同磨砺出的利剑，以超越一切规则的降维打击姿态，斩向了盘踞在全球阴影中的“衔尾蛇”。
东京，某地下加密货币交易所。交易员正狂热地盯着屏幕，下一秒，所有数据化作一行猩红的代码：【GAME OVER】，价值数百亿的暗网资金凭空蒸发。
伦敦，数十家由“衔尾蛇”控制的离岸基金公司。开盘钟声敲响的第三分钟，其股价垂直跌落，变成一串毫无意义的零。交易大厅内，死寂一片。
纽约，华尔街日报的头版头条被紧急更换，只印上了一行触目惊心的标题：【东方幽灵：一只无形之手，正在净化全球地下经济。】
国际刑警组织总部，最高负责人的加密邮箱里，收到了一份匿名举报。
附带的证据链条，清晰到令人发指，足以将“衔尾蛇”所有核心成员，钉死在历史的审判席上。
全球为之震动。
无人知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那个在黑暗中蛰伏百年、连某些大国都忌惮三分的庞大组织，在短短三天之内，土崩瓦解，灰飞烟灭。
而此时，巴黎，卢浮宫。
一场特殊的画展，正在举行。
顾月华的“暗夜系列”画作，被悬挂在最显眼的位置。
她用画笔，将古堡中的恐惧、洛伦佐的挣扎，以及“衔尾蛇”那令人窒息的黑暗，全部淋漓尽致地挥洒在画布之上。
参观者们在画前长久驻足，无不被那画中蕴含的，几乎要破纸而出的强烈情感所震撼。
画展一角，苏晚晴静静地靠在顾云飞的肩上，看着被记者和艺术评论家包围的女儿，眼眶微微湿润。
“我们的女儿，长大了。”
顾云飞握紧妻子的手，轻声回应。
“是啊，她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对抗黑暗的方式。”
一家人站在世界舞台的聚光灯下。
这一次，不再是为了宣战。
而是为了宣告胜利。
一个月后，顾氏集团顶层办公室。
顾星辰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川流不息的金融帝国。
顾云飞走过来，将一张纯黑色的全权限门禁卡，轻轻放在了他的办公桌上。
那张卡，象征着顾氏的最高权力。
“以后，这里交给你了。”
顾星辰回过头，看着父亲，脸上难得露出一丝属于年轻人的调侃。
“爸，你这是……打算把皇位传给我，自己当太上皇了？”
顾云飞笑了。
那笑容里，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与释然。
“世界这么大，我还没带你妈好好看过。”
“以前是没时间，现在，该把时间还给她了。”
顾星辰脸上的调侃瞬间收敛，他郑重地点了点头，一字一句。
“放心吧，爸。”
“顾家在我手上，只会更强。”
当晚，汤臣一品。
顾云飞独自站在露台，晚风拂面。
一道柔和的意念在他脑海中响起，带着前所未有的温度。
【叮！】
【隐藏主线任务：深渊凝视，已SSS级完美完成。】
【恭喜宿主获得最终成就：完美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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