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涟漪站在一旁,脸上尽是得意,她鄙夷地瞥了一眼脸色惨白、身子摇摇欲坠的傅璃若,又低头看了看地上的皂靴,啐 了一口:
“不过就是一只破鞋,有人却当作宝贝,真是笑死人了!还是我家王爷眼光好,压根看不上这些低贱的玩意儿!”
说罢,她得意地扭着腰肢,快步追上赫连霁。
傅临风看着两人嚣张离去的背影,气得浑身发抖,胸腔里的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
他握紧拳头,转头与谢谦对视一眼,后者却冲他点了点头,神色平静。
随之,谢谦缓缓弯腰捡起地上的皂靴,抬手轻轻拍去上面的灰尘,而后从袖中掏出一锭金子,递到早已吓得不知所措的摊主手中:
“这靴子值得金子,要了。”
他将一双靴子转交给身后的侍从,目光落在傅璃若苍白的脸上,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若儿,孤倒觉得这靴子看着样式周正,材质也扎实,不过是有人不识货,错把珍珠当鱼目罢了,孤喜欢得紧。”
他随手脱下身上的外袍,披到傅璃若的身上:
“若儿,莫要让不相干的人扰了咱们的兴致,今日时候也不早了,街上风凉,咱们回罢。”
傅璃若听着他温言软语的安慰,那颗被狠狠刺伤的心像是被温水浸润,渐渐平复了些许,惨白的脸色终于有了一丝血色。
她抬眸望着谢谦眼中毫不掩饰的珍视与维护,鼻尖一酸,强忍着眼眶里的泪水,轻轻点了点头。
待几人走出喧闹的街巷,谢谦看向赤榕,微微一笑:
“赤榕姑娘,劳烦你先送若儿回府,路上好生照看她。孤与兄长还想再去前面的糕点铺,给叔父和婶母买些拜月小食带回去。”
赤榕了然于心,连忙上前挽住傅璃若的胳膊:
“若儿,咱们先回去,我给你说说昨日听来的趣事儿,说是城西的戏班子新排了一出《嫦娥奔月》,可有意思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引着傅璃若往前走,身后几名婢子和侍卫连忙跟上,朝着荣国公府的方向而去。
……
赫连霁虽方才出言羞辱了谢谦和傅璃若,可脑海中挥之不去的,仍是两人紧紧相拥的画面:谢谦将傅璃若护在怀中的模样,那般珍视,那般刺眼,像一根毒刺狠狠扎在他心头。
心头的不爽与嫉妒几乎要炸开,胸腔里翻涌的怒火让他再也无心闲逛,脚下步伐猛地加快,不顾身后众人,沉着脸挤出熙攘的人群,径直朝着逍遥王府的方向疾走而去。
沈涟漪正沉浸在方才羞辱傅璃若的快意中,见赫连霁突然快步离去,连忙迈着小碎步紧紧追随,身后的侍卫和婢子也慌忙跟上。
她一边急追,一边扬声喊道:“哎呀,王爷,等等我呀!”
今日能亲眼见傅璃若被气得险些晕倒,她心中积压的怨气尽数消散,只觉得通体舒畅。
可眼见赫连霁越走越快,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她不由得有些着急,奈何裙摆束缚,终究是追不上他的脚步。
赫连霁心中火气正盛,哪里顾得上身后的沈涟漪,见前方有条小巷,便索性舍了大路,直接迈了进去,想取近路快速回府,也好喝上几杯浓酒,平复心中的躁怒。
谁知刚在巷子里走了没几步,只觉得两侧的墙上忽然黑影一闪,不等他反应过来,兜头盖脸便有两袋白面洒了过来。
他本就气急攻心,一时未曾防备,竟被那白面洒了个正着,满脸满身都是白花花的粉末,活像个面团子。
“混账东西!”
赫连霁又气又惊,不由得哇哇大叫,暴怒大喊:
“什么人!不知道本王是谁么?谁给你们的狗胆,敢在此暗算本王!”
与此同时,两侧的墙上飞身跃下两人,皆是黑纱蒙面,根本不答他的话,趁着他双眼被白面迷住、视线受阻的间隙,径直冲了上来,对着他拳打脚踢,下手毫不留情。
赫连霁气得暴跳如雷,胸腔里的怒火几乎要焚毁理智,可眼睛被白面刺激得又痛又痒,眼泪哗哗直淌,把脸上的白粉冲得一道一道的,狼狈至极。
他胡乱地左支右挡,平日里的武功招式早已散乱不堪,匆忙间身上又挨了好几拳,疼得他龇牙咧嘴,却连对方的衣角都碰不到。
那两人像是早有预谋,只对着他的身子招呼,避开了他的脸和要害,却每一拳每一脚都力道十足,专挑疼处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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