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皇宫的议事殿内,烛火通明,气氛却异常凝重。朝廷大臣们围绕“食疗斋是否应当解散”的议题争论不休,言辞激烈,各执一词。御座之上,皇帝面色沉凝,静静听着下方的争执,未发一言。
苏清焰与沈知微立于殿中,神色平静却目光坚定。柳世昌则作为江南世家代表,立于朝臣之列,虽不发一语,却无形中为苏清焰增添了几分底气。
“陛下,食疗斋勾结前朝遗族,囤积药材,危害民生与军心,罪无可赦!”户部尚书出列,语气激昂,“若不将其彻底解散,清除余孽,日后必成心腹大患!臣恳请陛下下旨,查封食疗斋所有分号,没收其全部财产,以儆效尤!”
他的话音刚落,立刻有几位大臣附和:“户部尚书所言极是!食疗斋罪行滔天,绝不能姑息!”“解散食疗斋,既能安抚民心,又能杜绝类似的药材危机,实乃明智之举!”
苏清焰上前一步,拱手道:“陛下,臣有不同意见。”
议事殿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苏清焰从容不迫地继续说道:“食疗斋勾结遗族、危害民生,罪在谢安等少数人,而非食疗斋本身。食疗斋在谢临舟先生执掌期间,一直秉持‘平价惠民’的理念,为百姓提供平价药材与食疗方案,深受百姓爱戴。其在食材入药、粮药贸易方面根基深厚,遍布全国的分号与成熟的贸易网络,是稳定市场的重要力量。”
她顿了顿,补充道:“如今中原药材市场刚刚恢复稳定,若贸然解散食疗斋,其庞大的贸易网络将瞬间崩塌,药材供应必将再次陷入混乱。届时,百姓又将面临缺药之苦,边境药材供应也会受到影响。臣以为,食疗斋不应解散,而应归入药材统筹司管辖,进行整顿改革,使其回归‘惠民’本质。”
“苏先生此言差矣!”兵部侍郎反驳道,“食疗斋已与前朝遗族勾结,其忠诚度堪忧!即便归入药材统筹司,也难保日后不会再次作乱。与其留下隐患,不如彻底解散,永绝后患!”
“侍郎大人未免太过武断。”沈知微上前一步,与苏清焰并肩而立,“食疗斋的问题,在于主事者的贪婪与背叛,而非制度本身。只要选派合适的主事之人,加以官府监管,便能让食疗斋重新发挥惠民作用。谢临舟先生的心血不应付诸东流,食疗斋多年积累的资源与经验,也应善加利用,而非白白浪费。”
他看向皇帝,语气沉稳:“陛下,如今中原刚刚平定药材危机,正是稳定民心、恢复市场的关键时期。解散食疗斋容易,但若想重建一个如此庞大的粮药贸易体系,绝非一日之功。臣以为,苏先生的提议更为稳妥。”
柳世昌也适时出列,拱手道:“陛下,臣附议苏先生与沈大人。江南世家与食疗斋打交道多年,深知其贸易网络的重要性。谢安虽作恶多端,但食疗斋的普通员工与各地分号掌柜,大多是安分守己之人,若将其全部遣散,不仅会造成大量人员失业,还可能引发新的社会矛盾。”
他补充道:“而且,食疗斋在江南、中原等地的仓储与运输体系,是保障药材快速流通的关键。若加以整顿利用,对稳定全国药材价格、保障偏远地区药材供应,有着不可替代的作用。”
朝臣们再次陷入争论,支持解散与反对解散的双方各不相让,议事殿内的气氛愈发紧张。皇帝皱着眉头,显然也在权衡利弊。
苏清焰看着争执不下的大臣们,心中早已想好对策。她再次上前,语气诚恳:“陛下,臣明白各位大臣的顾虑。为确保食疗斋不再作乱,臣有一个提议——任命柳轻晚为食疗斋新主事。”
“柳轻晚?”有人疑惑道,“便是那个与家族决裂、追随苏先生行医的江南柳家小姐?”
“正是。”苏清焰点头,“柳轻晚出身江南世家,自幼便熟悉粮药贸易,懂商道、善经营。更重要的是,她认同‘医救苍生’的理念,在江南创办女子育婴馆,推行平价医疗,深受百姓爱戴。她与世家、医道联盟皆有渊源,既能协调各方利益,又能坚守惠民初心,是食疗斋主事的不二人选。”
“一个女子,能否担此重任?”有人质疑道,“食疗斋根基庞大,事务繁杂,柳轻晚年纪尚轻,又缺乏管理如此大规模商号的经验,恐怕难以胜任。”
“臣以为,柳轻晚完全可以胜任。”沈知微力挺道,“柳轻晚在江南期间,成功运营女子育婴馆,协调江南药材供应,化解过多次小型药材短缺危机,展现出了卓越的管理才能与担当。她虽为女子,却有不输男子的胆识与魄力,更重要的是,她心怀苍生,绝不会重蹈谢安的覆辙。”
他列举柳轻晚的功绩:“江南疫情期间,柳轻晚不顾个人安危,深入疫区救治百姓;为推行平价医疗,她与家族决裂,坚守初心;此次中原药材危机,她虽远在江南,却多次提供江南药材市场的关键信息,为我们破解危机提供了重要助力。如此有勇有谋、心怀天下之人,正是食疗斋主事的最佳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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