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刺向自己,要么——
甘夫人忽然莞尔,替公子除去政敌?
曹昂大笑夺过玉簪:既是这般贤内助,那我更该强留了...
话未说完忽被她捂住嘴。
“公子与外界所传,似乎很是不同。”甘夫人轻声呢喃。
曹昂微笑:“外人皆道曹孟德之子必是好色残暴之徒,却不知我曹子修最是怜香惜玉。”
甘夫人眼中水光潋滟,声音轻得似叹息:
妾在这里还有些事未了...玄德公那边...
她深吸一口气,公子替我决定就好。
曹昂怔在当场。
你可知这意味着什么?他声音沙哑。
知道。她抬眸一笑,如月破层云。
意味着从今往后,甘梅是生是死,是贞是贱,皆由公子定夺。
曹昂眼眸亮起,神情激动,“好!待我处理完事宜,必备六礼,风风光光迎娶你。”
甘夫人摇头:不必迎娶。妾愿永远住在谯县别院...做公子不能见光的外室。
胡闹!他蹙眉,我曹昂心悦之人...
正因是曹子修心悦之人。她指尖点住他唇,才舍不得你被世人指摘。
忽然狡黠一笑,除非...公子能想出两全之策?
曹昂沉吟片刻,忽然道:有个法子...或许委屈夫人。
刘皇叔那边,我可谎称夫人病逝。
他执簪的手微微发颤,你换个身份...
她答得毫不犹豫。
曹昂猛然收紧手臂:不同我商量细节?
甘夫人抬头浅笑:...往后都听公子的。
曹昂摇摇头,凝视着她:“但我每次来,见你都活得如履薄冰,像只受惊的耗子。这非我所求。”
甘夫人一怔,“能得公子庇护,已是幸事,妾身不敢奢求更多。”
“但我希望你奢求。”曹昂声音坚定,心中却涌起一阵刺痛。
他已经有一个红儿,那般绝色,却要隐于暗处,连真名实姓都需掩去。
每每思及此,他总觉亏欠。
如今难道又要让她也走上同一条路?
终日躲藏,见不得光?
不,绝不能再如此!
他深吸一口气,眼神清亮:“我要你堂堂正正地站在阳光下,不必躲藏,不必惶恐。”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等此间事了,我自会奏明父亲,纳你为妻。”
甘夫人猛地抬头,难以置信地望着他的背影。
曹昂转身,目光灼灼。
“我知道你顾忌什么。刘备这边,我自有应对。你既是我的夫人,一切前尘旧事,我曹昂理应一肩挑之!”
泪水瞬间模糊了甘夫人的视线。
她起身,缓缓走到曹昂面前,仰头看了眼,依偎着他。
曹昂眼中光芒闪烁,温柔地将她拥入怀中。
......
窗外夜雨渐歇,云破月来,月光漫过窗棂,玉色生香,煞是动人。
曹昂轻抚着甘梅泛红的脸颊,低笑:“梅儿体力值不足,是否继续?”
甘梅羞得埋进他胸膛,暖玉生香,却被更深的拥抱卷入浪潮。
他仗着系统加持,不知疲倦地探索这块无瑕美玉,直到她化作一泓春水软在怀里。
晨光染白窗纸时,曹昂已衣冠整齐。
他俯身轻吻甘梅睡颜:“梅儿,我可要走了哦,你还要继续睡吗?”
甘梅慵懒睁眼,浑身酸软得不想动弹,颊边绯色未褪:“都怪公子…”
曹昂走出十步又折返,将玉簪簪回她鬓边:“待我从江东回来,再与梅儿切磋武艺,至多半年。”
若半年后不见公子呢?甘梅美眸一黯。
那便是我死了。他大笑,届时梅儿尽管改嫁!
甘梅忽然撑起身子,丝被滑落,莹白如玉:“那妾便去江东寻你...”
曹昂目光一凝,未尽的话语卡在喉间。
他疾步坐于榻前,自顾自开始脱衣解带。
“江东之行凶险万分,需再补充点士气。”
甘梅轻呼一声被他揽回锦被中,玉簪“叮当”落回枕畔。
“公子不是要赶路…”
她羞赧推拒却被握紧手腕,曹昂气息灼热:“延迟半日也无妨。”
帐幔轻晃间传来他含糊的低笑:“梅儿方才说也要去江东…不妨先预习一番江南水路?”
“嘶——梅儿你怎么又咬这里?”
甘梅眼波潋滟,曹昂脖颈处初愈的伤处再添新痕。
“这不是那日,公子自己要求的么?留个更持久的……”语气带着一丝得逞的娇憨。
她凑近他耳畔,吐气如兰,“免得江东莺燕纷飞时,公子忘了归途。”
曹昂眸色骤深,擒住她手腕按在枕边:“今日便新仇旧恨,好好清算清算。”
......
待真正起身时已是日上三竿,曹昂系着腰带,颈侧齿痕鲜艳夺目。
“这般显眼的位置,叫缘缘和子龙他们看见,该如何是好?”
甘梅裹着锦被瞪他,眼波流转间盈满春水:“活该!谁让你方才…”
话未说完自己先红了脸。
曹昂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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