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巾搅乱汉家邦,
涿郡三英聚桃园。
三十余战立奇功,
怎奈贪官眼似盲。
安喜县中风云起,
翼德挥鞭震四方。
莫道微官无血性,英雄从来不自伤。”
怎么样?这诗听着有劲儿吧?平仄对仗咱不敢说多工整,但句句都戳在点子上,这就叫“说书人口中诗,句句有来历”。您别管是《三国志》的正史记载,还是《三国演义》的演义传奇,咱评书行当有个规矩:“有影的添彩,没影的不乱编;正史的打底,野史的添趣”。今天这段“安喜县风云”,主角咱得先给您亮清楚——头一位,中山靖王之后,汉景帝阁下玄孙,姓刘名备字玄德。您可别小看这身份,虽说传到他这辈儿,家道中落,沦落到卖草鞋为生,但“龙生龙,凤生凤”,骨子里的贵气那是藏不住的。旁边站着的两位,更是响当当的人物:左边这位,红脸膛,长髯飘,丹凤眼睁开来能照见人影,卧蚕眉挑起来自带威风,正是河东解良人氏,关云长关云长;右边这位更凶,黑脸跟锅底似的,豹头环眼一瞪,能把小孩吓得哭都不敢哭,燕颔虎须一抖,十里地外都能听见响,乃是涿郡屠户出身,张翼德张飞。这三位凑一块儿,那真是“铁三角”,比现在工地上扎的钢筋脚手架还结实,风吹雨打都散不了!
要想说清安喜县那档子热闹事儿,咱得先倒回去,说说这三位英雄是怎么“凑班子”发家的。您琢磨琢磨,东汉末年那光景,乱得跟一锅粥似的。汉灵帝刘宏,那真是“昏君中的战斗机”,放着朝政不管,天天跟十常侍这伙太监混在一块儿,斗蛐蛐、玩狗,还搞了个“西园卖官”,多大的官都明码标价,三公之位都能卖一千万钱,比现在的拍卖会上的奢侈品还离谱。十常侍这伙人,就跟蛀虫似的,把朝廷这棵大树蛀得千疮百孔,朝堂上乌烟瘴气,官员们个个贪污腐败,老百姓的日子过得那叫一个苦,吃了上顿没下顿,草根树皮都当宝贝。就这么着,民间怨声载道,跟憋足了气的高压锅似的,就等一个口子往外喷。这时候,巨鹿郡的张角兄弟瞅准了机会,这位张角,早年学过点旁门左道,能画符念咒治个小病,就自称“大贤良师”,拉着两个弟弟张宝、张梁,扯起“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的大旗,好家伙,一呼百应!没几天工夫,就聚起了几十万信徒,个个头裹黄巾,号称“黄巾军”。这伙人跟闹蝗虫似的,席卷各州郡,打下城池就烧杀抢掠,官府的军队跟纸糊的似的,一触即溃。涿郡太守刘焉,是个没见过大场面的主儿,听说黄巾军快打过来了,吓得腿肚子转筋,站都站不稳,赶紧让人贴出告示,招募义兵守城。这告示一贴出来,就引出了咱这三位主角。
就在这时候,刘备刘玄德出场了。这位刘皇叔,当时可真没什么排场,穿着打补丁的粗布衣裳,推着个吱呀作响的草鞋摊子,在涿郡集市的角落里吆喝:“卖草鞋喽!结实耐穿的草鞋,一文钱一双,两文钱三双喽!”您别笑,卖草鞋不丢人,当年汉高祖刘邦还当过泗水亭长,管着十里八乡的治安,比卖草鞋强点有限,可人家照样开创了大汉四百年基业。英雄不问出处,卖草鞋的照样能当皇帝,这话在理吧?刘备一边吆喝,一边就瞥见了城墙上贴的招募义兵告示,他放下手里的草鞋,凑过去仔仔细细读了一遍,读完之后,长长地叹了口气。这口气叹得,那叫一个有分量,比老北京胡同里清晨的鸽哨还悠扬,带着三分无奈、七分忧国忧民。可就这一声叹,偏偏引出了旁边一位大人物。
谁啊?不是别人,正是张飞张翼德!这位爷,长得那叫一个凶神恶煞:身长八尺开外,换算成现在的尺寸,得有两米六往上,站在人群里跟个黑铁塔似的。豹头环眼,那眼睛瞪起来,比庙里的韦陀菩萨还吓人;燕颔虎须,那胡子一根根跟钢针似的,扎人都能出血;声若巨雷,说话跟敲铜锣似的,三丈外都能震得耳朵嗡嗡响;势如奔马,走起来大步流星,跟跑马似的,一般人还真跟不上。往那儿一站,别说小偷小摸了,就是庙里的门神见了他,都得往后退三步。他本来是涿郡城里开肉铺的,生意做得还挺红火,人称“张屠户”。前几天他刚宰了一头肥猪,把一挂最肥的猪肉吊在自家后院的井里,上面盖了个五百斤重的青石磨盘,然后跟街坊四邻放话:“谁能挪开这磨盘,这挂猪肉就归谁!”您瞧这脾气,典型的“大力出奇迹”爱好者,就想显摆显摆自己的力气。他刚从肉铺出来,准备去酒馆喝两盅,就听见刘备叹气,当时就不乐意了,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一把抓住刘备的胳膊,粗声粗气地喊:“男子汉大丈夫,七尺男儿顶天立地,有本事就去投军杀贼,在这里唉声叹气算什么本事?难道是卖草鞋赚不着钱,哭穷呢?”他这一嗓子,把周围摆摊的小贩都吓了一跳,手里的东西都差点掉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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