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盯着李肃看了半晌,突然把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将酒杯摔在地上:“好!就依李兄所言!丁建阳负我在前,休怪我吕奉先无情!”李肃见状大喜,赶紧起身拱手:“奉先果然是识时务的英雄!董太师还在营中等消息,我这就回去复命,明日一早,就等你带着丁原的首级来投奔!”说罢,又叮嘱道:“此事要干得干净利落,莫要走漏风声,免得夜长梦多!”吕布重重点头,眼里已没了半分犹豫,只剩下对荣华富贵的渴望。
李肃一看有门,赶紧趁热打铁,端起酒杯跟吕布碰了一下,说:“奉先,你有擎天驾海之才,四海之内谁不钦敬?‘人中吕布,马中赤兔’这句话,早就传遍天下了!你怎么能屈居在丁原那等庸人手下,浪费自己的才华呢?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董公为人敬贤礼士,赏罚分明,现在手握重兵,早晚要成就大业。你要是去投靠他,他肯定会重用你,到时候高官厚禄、荣华富贵,还不是手到擒来?”吕布叹了口气,放下酒杯说:“我也想啊,可我跟丁原毕竟有父子之名,要是突然背叛他,别人会说我忘恩负义的,而且我也没什么门路投靠董公啊。”李肃一听,赶紧从怀里掏出黄金、明珠和玉带,摆在桌子上,说:“奉先,你看!这黄金千两、明珠百斛、玉带一条,都是董公给你的。董公说了,只要你肯来,骑都尉、中郎将的官职马上就给你,还封你为都亭侯!至于门路,有我在,你怕什么?”吕布看着桌子上的金银珠宝,眼睛都看直了——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琢磨了半天,吕布皱着眉头说:“可是我没什么功劳,直接去投靠董公,恐怕难以服众啊。”李肃微微一笑,凑到吕布耳边说:“功劳还不容易?丁原的脑袋,就是最好的进见之礼!你把他杀了,带着他的人头去见董公,不仅能表忠心,还能立一大功,到时候谁还敢说闲话?”
这话可说到吕布心坎里了。他本来就觉得丁原委屈了自己,再加上赤兔马和金银珠宝的诱惑,还有高官厚禄的吸引,早就把所谓的“父子之情”抛到九霄云外了。当晚二更时分,吕布换上一身夜行衣,提着一把大刀,就偷偷进了丁原的大帐。此时丁原正挑着一盏油灯,在案前看兵书,旁边放着一杯浓茶。见吕布进来,丁原还挺高兴,放下兵书说:“奉先啊,深夜前来,是不是有什么军情要禀报?来,坐下喝杯茶。”吕布“哼”了一声,没有坐下,冷冷地说:“丁建阳,我堂堂七尺男儿,身怀绝世武艺,你却只让我做个先锋,不给我实权,我跟着你有什么前途?我怎能一辈子做你的儿子,受你的窝囊气!”丁原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问道:“奉先,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有人在你面前挑拨离间?”吕布不再废话,大喝一声,手起刀落,就把丁原的脑袋砍了下来。鲜血溅了兵书一脸,油灯也被打翻在地,大帐里顿时一片漆黑。第二天一早,吕布提着丁原的脑袋,带着并州军,就去投靠了董卓。董卓一见丁原的人头,高兴得跳了起来,当场就认吕布做了干儿子,封他为骑都尉、中郎将,还赏了他不少金银珠宝,让他整天跟在自己身边当保镖——有吕布这等猛将护着,董卓觉得自己安全多了,也更嚣张了。
从那以后,董卓更是无法无天,把洛阳城当成了自己的家。他先是废了少帝刘辩,把他贬为弘农王,没过多久又派人把他毒死了;接着立陈留王刘协为汉献帝,这就是东汉的最后一位皇帝。董卓自己当起了相国,后来觉得相国不过瘾,又加封为太师,上朝的时候可以带剑上殿,不用行君臣之礼,皇帝见了他都得让他三分。他还在离长安二百多里的郿坞建了个超级豪华的城堡,城墙修得比长安城还高还厚,有三丈多高,五丈多宽,里面藏了黄金二三万斤,白银八九万斤,还有无数的绫罗绸缎、奇珍异宝。粮食更是多得吃不完,足够里面的人吃三十年。董卓常跟手下说:“大事成了,天下就是我的;要是不成,我就在郿坞安度晚年,囤积这么多粮食和金银,谁也打不进来,照样能享一辈子福!”您瞧瞧,这老贼早就为自己留好了后路,算盘打得比谁都精。
这老贼在洛阳的时候就没少干坏事,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有一次他带兵经过阳城,正好赶上当地百姓赶集,街上人山人海,热闹得很。董卓看着眼馋,就下令士兵动手:“把男人全杀了,脑袋砍下来挂在马脖子上;女人和财物都抢了,带回营寨!”士兵们一听,跟饿狼似的冲了上去,一时间哭声、惨叫声响彻云霄。百姓们手无寸铁,根本不是西凉兵的对手,当场就死了好几千人。董卓带着士兵回到洛阳,还谎称是打了胜仗,杀了多少敌人,把人头摆出来炫耀,气得朝中大臣敢怒不敢言。朝堂上谁要是敢反对他,轻则罢官流放,重则满门抄斩。有个叫伍孚的越骑校尉,是个忠臣,看着董卓这么残害百姓、欺压君主,心里恨得牙痒痒。有一天,伍孚穿着一身铠甲,怀里藏着一把短刀,去拜见董卓。董卓以为他是来讨好自己的,就让他靠近说话。伍孚趁董卓不注意,拔出短刀就朝他刺去,结果没刺中要害,被董卓的手下抓住了。董卓气得脸色铁青,下令把伍孚活活打死。从那以后,大臣们更是吓得不敢多说一句话,每天上朝都跟去刑场似的,出门前都要跟家人交代后事,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着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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