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巴赫驶入御景湾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
别墅区的路灯昏黄,透过车窗投射进来,随着车身的移动,光影在两人身上交错划过,像是一场无声的老电影。
车刚停稳,一直忍着的周严就急匆匆地从副驾驶下来,拉开后座车门,语气里带着几分压抑不住的焦急和颤抖:
“林总,那边彻底炸锅了。老爷子气急攻心进了ICU,苏家连夜发了声明要讨说法。
还有……股市虽然没开盘,但董事会那帮老家伙正在疯狂打您的电话,甚至有人还要连夜召开罢免会议。”
在这个万籁俱寂的深夜,这些消息就像是一颗颗深水炸弹,每一颗都足以在京圈掀起惊涛骇浪。
程子矜坐在车里,身上的那件深红旗袍经过一晚上的折腾,裙摆有些凌乱。听到这些,她的手下意识地抓紧了身侧冰凉的真皮座椅。
虽然在宴会上她表现得视死如归,但当风暴真的带着毁灭性的力量来临时,那种凡人面对海啸时的窒息感还是扑面而来。
“慌什么。”
林晓周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袖口,动作优雅得像是在参加一场下午茶。
他的眼神在昏暗中淡漠得像是一潭死水,仿佛外面那些天崩地裂都只是别人的故事。
“手机关机。告诉老宅那边的眼线,不想让我在这个时候去医院‘探病’顺便再气死几个人的话,就安静点。”
“至于董事会……”
他冷笑一声,转过头,牵起程子矜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一下,然后带着她下了车。
“让他们等着。天塌下来,也得等我睡醒了再说。谁敢在这个时候吵我,明天就滚出君盛。”
“是。”周严看着自家老板这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样子,心里的焦虑莫名其妙地消散了不少。
只要林总不乱,君盛这就塌不了。
回到二楼主卧。
随着那扇厚重的实木门“咔哒”一声关上,所有的喧嚣、算计、风雨,统统被隔绝在了门外。
世界终于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房间里只留了一盏床头的壁灯,光线昏暗暧昧,带着暖橘色的调子。
程子矜站在床边,直到这一刻,那股一直提着的气才终于松了下来。
紧接着,便是铺天盖地的脱力感。肾上腺素飙升后的副作用袭来,加上脚上那双十厘米高跟鞋的折磨,让她的小腿都在微微打颤。
“过来。”
林晓周并没有去洗澡,而是坐在床尾的单人沙发上,长腿随意伸展,对她招了招手。
程子矜走过去。
他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眼神幽深:“坐这儿。”
程子矜犹豫了一下,还是乖乖坐了上去。丝绒旗袍摩擦过西装布料,发出一阵细微的、令人脸红心跳的沙沙声。
“累了?”
林晓周伸手,修长的手指穿过她的发丝,帮她拆掉头发上繁复的钻石发夹。
随着发夹一个个被取下,叮叮当当地落在地毯上。
乌黑如藻的长发失去了束缚,如瀑布般倾泻而下,散落在她红色的旗袍上,黑与红的极致对比,在这个夜晚显得格外惊心动魄,妖冶得近乎诡异。
“有点。”程子矜靠在他怀里,鼻尖蹭着他的颈窝,闻着他身上那股令人安心的雪松味,“林晓周,我们是不是真的闯大祸了?”
“祸?”
林晓周轻笑一声,胸腔的震动顺着两人贴合的身体传导过来。他手指卷起她的一缕头发,漫不经心地把玩着。
“这不叫闯祸,这叫清理门户。”
“可是老爷子进了ICU……”
“那是做给外人看的。”林晓周语气笃定,带着一丝对亲情的凉薄。
“他身体硬朗着呢,没那么容易倒下。这一招苦肉计,是为了逼我就范,也是为了给苏家一个台阶下。如果我不去跪着求饶,这病他是不会好的。”
程子矜愣了一下。原来这就是豪门,连生病住院都充满了算计和博弈。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真的不管吗?”
“怎么办?”
林晓周的手突然顺着她的脊背滑了下去,停在那条隐蔽的拉链头上。
指尖微凉,触碰到她温热的肌肤,激起一阵细密的战栗。
“现在的任务,是帮你脱掉这身‘战袍’。”
他在她耳边低语,声音沙哑,带着一丝危险的气息。
“这衣服虽然好看,让你今晚出尽了风头,但……”
他的手稍微用力,往下拉了一寸。
“太碍事了。挡着我抱你了。”
“嘶啦——”
拉链缓缓下滑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被无限放大,像是某种封印被解开的信号。
程子矜浑身一颤,感觉到背后的布料松开,凉意袭来,她下意识地想要伸手捂住胸口。
“别动。”
林晓周按住她的手,将她的双手反剪在身后,迫使她挺起胸膛。
他低下头,温热的唇吻上了她裸露出来的后颈,然后顺着脊柱沟一路向下。
“今晚你是功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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