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
“微臣要参罪民李玄业,陛下上次对他网开一面,让他从军,谁知此人顽劣成疾,死性不改,从军期间偷偷离营,带领家仆去曲村抓人,此人不杀恐怕日后有人效仿,到那时法制如同笑话,国家堪忧啊皇上!”
看皇上听完没有反应,又站出来两人。
“臣附议!”
“臣附议!那李玄业无视皇上,无视法度,当处以极刑,以证效尤。”
皇上双手放在腹前,左手轻轻拍打着右手腕。
“哦?你们的意思是为了我楚国的安定,这个人一定要杀?”
下方又有几人跪倒在地,“陛下,臣等都是为了维护皇上的尊严和楚国的法纪,若是人人如此,后果不堪设想!”
“是啊陛下,这个李玄业自从出现之后就祸事不断,说不准他是灾星转世,专门来祸害我楚国的。”
“为了还楚国一片安宁,还请皇上圣裁!”
季伦出列往地上一跪,回头看了一眼这几个官员,然后转回身子。
“陛下,臣以为他们在危言耸听,我楚国的安宁什么时候绑在一个草民身上了?若是这点小事就能让楚国大乱,你们是在暗示皇上昏庸还是我等无能?”
之前跪着的一名官员直起身子,“季大人可不能乱说啊,微臣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微臣以为凡事都是从小开始,所谓千里之堤毁于蚁穴,臣等的担忧不无道理啊。”
此话一出郑裕出列反对,“全国上下每年作奸犯科的人不在少数,该抓的抓该关的关,现在不是还好好的?陛下威严岂是一介草民便能挑衅的,你们言过其实了。”
此事刑部站出一名官员,“陛下,就算不杀此人,也要予以重判,不然有此一例之前和往后的许多案子怕是都要重新发落了。”
季伦有些不悦,“你在威胁皇上?现在还在商议此事,你就敢下如此定论,难道不把皇上放在眼里吗?”
“微臣不敢,只是此事过后,恐怕要来一次旧案再审了。”
季伦等人没想到他们竟然提出搞扩大化,把全国的旧案全部重申,一律从轻发落,这事要是做了,别提会产生多大影响,动乱都不是不可能。
皇上看季伦他们暂时没有应对之法,只能亲自开口。
“既然这事提出来了你们就畅所欲言,有什么说什么;偏听则暗,兼听则明,朕想听听不同看法。”
那些世家出身的官员听到皇上发话内心一阵窃喜,看来皇上也承担不起那么得罪所有世家的后果,这是服软了啊。
纷纷像打了鸡血一般趁着这股劲继续上奏。
“陛下,微臣还是认为此人该杀,他劣迹斑斑又不服管教,万一哪天惹下大麻烦,恐怕难以收场。”
“不错,就算他有些本事又如何?我大楚人才济济,除了陛下以外,没有非谁不可。”
“微臣调查过此人,之前他不过一介草民,不知怎的就摇身一变成了富家翁,经常出入镜花楼,要知道那可是挥金如土的地方,微臣怀疑他一定得到了一笔不义之财。”
“陛下,一定要严查严惩,说不定此人隐瞒了不少罪大恶极的肮脏勾当!”
众人越说越来劲,瞅那架势巴不得当场杀了李玄业。
皇上看向六部官员,“你们认为如何?”
礼部侍郎魏树看看周围,心想皇上这是动心了?这么多官员摆出不死不休的架势皇上应该会妥协吧?
他上前一步跪在地上,“陛下,臣也认为,是该严惩此人,所谓礼法神圣,不可让人一再挑战。”
季伦和六部尚书听到这话都回过头来,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郑裕朝礼部尚书沈少禹投去一个询问的目光,沈少禹微微摇头表示不知情。
可由于魏树趴在地上没有抬头,这一切他都没有看到。
半天没有开口的张佑泰说话了,“你们口口声声提到法制,却忘了最根本的东西,楚国能有今天靠的是谁?是皇上!皇上就是天,就是法,你们这些人绑在一起想让皇上妥协,简直是异想天开!”
“我劝你们,上奏可以,弹劾也可以,但是千万不要妄想左右皇上的想法。”
那些世家出身的官员刚才有些忘乎所以,这一盆冷水泼出他们才冷静下来,想想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简直是在地府前跑了一圈,都开始后怕起来。
皇上一摆手,“朕今日有些累了,此事明日再上朝商议,叫太子也来听听,就这样吧。”
说完直接从后面离开大殿,赵公公清清嗓子,“退朝!”
下方的一众官员你看我我看你,这就结束了?
“各位都散了吧,明日再来。”
魏树爬起来笑呵呵地想跟沈少禹等人打招呼,可对方看见他却像见了瘟神一般,连忙告辞。
季伦三人也是瞥了他一眼,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很快人群散干净,只留下魏树一人独自在风中凌乱,他有些纳闷的挠挠头。
“难道我说错话了?没道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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