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砚庭的双眼渐渐迸发出光芒,“对对,韵儿,家里有你真是爹爹的福气,不像你那两个不争气的哥哥,这会还不知道在哪鬼混。”
“不过若是如此,那你的婚事岂不是要耽搁了?”
“爹爹,我苏家的祖训,所有人都要以苏家的利益为重,女儿不过是晚些成婚罢了,不碍事的。”
“好,真是我的好女儿,有没有什么想要的?爹去给你买。”
苏韵眼珠一转,“爹爹,还真有一样东西,最近听说新出现一种东西叫做口红,涂在嘴上能好看不少呢。”
苏砚庭听都没听过,“这个什么口红是在哪里出现的?”
“我也不知,爹爹想办法给我买来一支吧。”
“好!爹就是把金陵翻个底朝天也一定给你买回来!”
一眨眼已经过去了两天,与其说李玄业睡着,不如说他是昏死过去,已经两天没醒,身上也开始升温,整个人开始不自觉的颤抖起来。
看护他的人已经轮换成文彦和张泽远,俩人正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突然发现李玄业的异状。
“不好,你在这看着,我去叫大夫!”张泽远扔下一句话飞快跑出帐篷。
文彦看着床上发抖的李玄业不知所措,急得团团转。
不多时门帘掀开,张泽远领着大夫进来,身后还跟了一大群人,听说李玄业浑身发烫都急切的跟过来。
周通也跟着来了,手里还拎着两个坛子。
大夫刚进门只是看了床上抽搐的李玄业一眼,就让人去打水。
“快去打盆水来,将布打湿放在他额头,不能让他一直这么发热下去!”
随即他放下包袱坐到床边给李玄业把脉,“你们拿笔墨记下来,李公子这是外伤引起的发热,老夫跟你们说个方子,你们速去抓药,先稳定住他再说,来个人配合老夫把他衣服解开。”
陶俞主动请缨,“你们手重怕伤了少爷,还是我来吧。”
二人合力脱掉李玄业的外衣,胸前的伤口已经被包住,大夫轻轻取下,只见伤口周围大片的红肿,有些地方甚至流出脓水。
“这是谁给他包的?这简直是想害人性命!”老大夫气愤的骂了一句。
“你们看看,伤口都已经快生蛆了!这样下去人还能好吗?”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知道,前日送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当时疏忽大意忘了检查。
“大夫,现在该怎么办?”
老大夫也有些犯难,“他这伤口流脓的地方这么大,老夫一时也是无能为力,唉。”
张启睿一把抓住大夫肩膀,“你这是什么意思?眼睁睁看他死吗?”
大夫有些羞愧,不敢正视众人。
“老夫的意思就是……这位公子除非是天降神迹,否则…命不久矣。”
张泽远从角落一把抄起长枪,“他娘的!咱们不如去灭了崔家给少爷陪葬!我受不了这气了!”
这次就连一向冷静的乔翊等人都有些动摇,大帐内陷入短暂的沉默,此时的众人就像一桶炸药,只需要一个微小的火星就能把人炸的粉身碎骨。
就在所有人都要憋不住的时候,周通举起手里拎着的两个坛子。
“各位,各位,先别急,这是少爷清醒时让老朽做的,少爷说可以清理伤口用,好像叫什么消炎?”
大夫打开坛子,一股刺鼻的味道飘散而出。
“这个味道,是酒?用酒来清理伤口老夫还是闻所未闻。”
周通捏着下巴,“它确实是用酒做的,可又不是酒,这个不能喝,少爷管这东西叫酒精。”
陶俞拿起一个坛子看向周通,“这怎么用?直接倒在伤口上?”
大夫抢过坛子,“你们去找块干净的丝绸,我应该知道怎么用了。”
陶俞不等他说完就跑回去拿,家里有不少绸缎搬家的时候都一并搬来了。
很快陶俞气喘吁吁的跑回大帐,将一整块上好的丝绸交给大夫。
大夫从布袋里取出小刀,划下一小块丝绸扔进坛子浸泡。
半炷香后,看浸泡的差不多,大夫又取出镊子夹出来。
甩了两下后轻轻擦拭李玄业伤口周围红肿的皮肤,昏迷的李玄业使劲抽搐了几下,看的众人心里一顿紧张。
“大夫,他这是怎么了?”
“无碍,应该是疼的,老夫接下来要将伤口中间的脓水擦掉,再撒上药粉,应该就可以保住他性命,你们切记,千万不要让伤口碰水,若是沾了水就算神仙来了也救不活他。”
张启睿转过身来劝慰众人,“兄弟们,只需留下两人便可,咱们先出去等着吧,如今能做的也只有相信大夫了。”
众人一步三回头地撤出营帐,在门口坐成一排。
陶俞帮忙按着李玄业的身体,大夫用镊子夹着帕子轻轻擦拭伤口,两人紧张的后背早已被汗水打湿。
一炷香过后,大夫终于停手,累的瘫坐在地上。
陶俞一直保持一个姿势,双手早就麻木了,他双臂僵硬地挥动了几下。
“大夫,这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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