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给老子把那些围挡全拆了!”
龙哥在茶馆里暴跳如雷,他手下的几十个小弟面面相觑,却没一个敢动。
“龙哥,使不得啊!”一个看起来像是军师的瘦高个男人连忙劝道,“这可是市政工程,上面盖着红章的。我们要是敢动一下,那就是公然对抗政府,到时候别说生意,人都要被抓进去!”
“那你说怎么办?!”龙哥一把揪住他的衣领,眼睛通红,“就这么眼睁睁看着老子的财路被断了?赌场一天不开门,老子就得亏几十万!”
“这事……透着邪门。”军师冷静地分析道,“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我们让王老五他们闹拆迁的时候来。而且,封路封得这么准,正好把我们所有的场子都卡死了。这绝对不是巧合!”
“我他妈当然知道不是巧合!”龙哥一脚踹在墙上,“肯定是拆迁那事,惹到人了!那个新来的专班组长,叫什么……江澈?给我查!把他的底细给我翻出来!”
很快,关于江澈的“光辉事迹”就摆在了龙哥的面前。
“入职不到二个月,搞定宏远烂尾楼案……被何副市长点名表扬……临危受命,挂帅供暖项目……”
龙哥看着这份简单的履历,眉头越皱越紧。
一个毫无背景的年轻人,能有这么大的能量?他不信。
“他妈的,肯定是哪个下来镀金的太子爷!”龙哥啐了一口,“以为有官方身份,老子就怕了他?在老城区这块地盘上,是龙是虎,都得给老子盘着!”
接下来的几天,龙哥开始了他的“反击”。
他先是让他手下的小弟,晚上偷偷去搬施工队的围挡。
结果,还没等他们靠近,街角就亮起了警灯。孙猴子早就安排了两个便衣警察,24小时蹲守。小弟们被当场抓住,以“寻衅滋事,破坏公共财物”的罪名,直接拘留了十五天。
一计不成,龙哥又生一计。
他让那几个钉子户,去施工现场哭天抢地,打滚撒泼,说修路影响了他们的生活,要求立刻停工。
然而,他们刚躺到马路上,旁边就冲出来一群扛着“长枪短炮”的记者。
这些记者,也是江澈通过市委宣传部的关系请来的。美其名曰“跟踪报道重点民生工程进展”。
闪光灯对着那几个撒泼的钉子户一通猛拍,记者们的话筒直接递到了他们嘴边:
“大爷大妈,请问你们为什么要阻挠这项利国利民的市政工程呢?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听说政府为了改善大家的生活环境,投入了巨额资金,你们这样做,对得起其他支持工程的邻居吗?”
钉子户们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吓得脸都白了,连滚带爬地溜回了家,再也不敢出来闹事。
软的不行,硬的也不行。
龙哥感觉自己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有力使不出。
对方根本不跟他正面冲突,就是用官方的身份,阳谋正道,一步步地把他往死路上逼。
他想找人去威胁那个叫江澈的组长,可孙猴子早就把江澈的安保工作做得滴水不漏。江澈上下班都有专车接送,身边时刻跟着两个便衣,连住的那个老旧小区,都被片警列为了重点巡逻区域。
龙哥手下的小弟,连江澈的衣角都摸不到。
时间一天天过去。
龙哥的赌场、放贷公司、仓库,彻底陷入了停摆。
每天睁开眼,就是几十万上百万的损失。手下养着的那帮小弟,没有了收入来源,也开始人心浮动。
龙哥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嘴上起了燎泡,几天之内,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他第一次,感受到了那种被一张无形的、由“规则”和“程序”编织而成的大网,慢慢勒紧脖子的窒息感。
他想反抗,却找不到任何把柄。
修路,是合法的。
记者报道,是合规的。
警察抓人,是合程序的。
对方的每一步,都走在阳光下,让他连一丝一毫的漏洞都抓不到。
这是一种他从未体验过的、来自更高维度的降维打击。
他引以为傲的暴力和人脉,在这张大网面前,脆弱得像一张纸。
这天晚上,龙哥一个人坐在空无一人的赌场里,听着外面施工队“当当当”的敲击声,那声音仿佛一下下地敲在他的心上。
他知道,自己如果再不想办法,就真的要完蛋了。
他终于意识到,那个叫江澈的年轻人,根本不是什么“太子爷”。
他比太子爷,要可怕一百倍!
他是一个真正懂得如何玩转“规则”的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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