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加速，双腿猛蹬地面，借力跃起。
飞出去的瞬间，背后轰然炸响。
我摔在一片碎石堆上，滚了两圈才停下。抬头一看，刚才出来的裂缝正在闭合，石头自动拼接，几息之后，就像从来没裂开过。
我躺在地上喘气。
天空灰蒙蒙的，看不出时间。四周是荒谷，寸草不生，只有乱石和干涸的河床。风从谷口吹进来，带着点土腥味。
我坐起来，拍掉身上的灰。手腕上的印记还在，但热度降了，方向也没变，依然指向东方——回东海的路。
脑子里全是刚才那番话。
三族争气运，天道会反噬，不能抢先……
我掏出怀里一块碎玉片，是之前从通道里顺手捡的。现在拿在手里，无意识地摩挲着边缘。
如果真是第三次轮回，那前两次是谁主导的？失败的原因是什么？为什么这次的变数是我？
一个个问题冒出来，又没法回答。
我把它攥进手心，攥得掌心发疼。
远处传来一声鸟叫，尖锐，短促。
我抬头看去，一只黑羽大鸟正掠过山脊，翅膀展开足有十几丈宽。它没朝这边来，而是径直飞向北方。
我盯着它的背影，直到消失在云层里。
然后缓缓站起身。
拍了拍腿上的土，把玉片塞回怀里。
刚迈步，眼角忽然瞥到地上有什么东西反光。
低头一看，是一滴水珠。
不大，落在一块青石上，正中间裂开一道细缝，像是被什么东西从内部撑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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