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够了,该结束了!”赵无极大喝震得演武场梁柱嗡嗡发颤,灰黑色魂力在掌心疯狂翻涌,第二魂技“大力金刚掌”骤然砸出。巨掌拍向半空时,狂风卷着碎石像暗器般乱射,路重华的三眼猫鹰刚展开翅膀,就被掌风狠狠撞中胸口——“咔嚓”一声脆响,像是骨头裂了缝,她武魂瞬间消散,纤细的身子像断线风筝般往下坠,嘴角呕出的血珠在空中拉出猩红弧线。
“重华!”
季星辰的嘶吼炸开时,嗓子都劈了音。他攥着玉佩的手猛地收紧,冰凉玉面硌得指节发白,指甲甚至掐进掌心,渗出血珠;眼底的慌乱瞬间被血色吞噬,瞳孔从淡蓝褪成纯黑,又猛地亮起刺目白光,眼角竟崩裂出细血丝——“寂灭之瞳!”
白光像淬了毒的冰针,直刺赵无极眉心。他只觉脑中“嗡”的一声巨响,眼前瞬间黑了大半,原本奔涌的魂力骤然滞涩,抬拳的动作慢了半拍,掌风都弱了三分。光帝在识海里急得乱转,光团烫得像烧红的烙铁:“撑住!这瞳术耗魂力!我帮你压着反噬!”
“就是现在!”唐三抓住这千钧一发的破绽,早绷到极致的蓝银草“唰”地窜出,精准缠上赵无极的腰腹和手腕——藤蔓刻意蹭过之前摸准的铠甲缝隙,却因魂力不足,钻缝时被铠甲边缘割出细痕,渗着淡蓝魂力血珠;小舞忍着后背钻心的疼,瞬移落地时膝盖一软,重重磕在石板上,却咬牙撑起身子,八段摔的第一式蓄势待发,粉色裙摆上的石屑混着血渍,看着触目惊心;朱竹清的幽冥爪改抓为划,指尖泛着荣荣迟来的淡金光晕,可光晕刚亮就暗了半截,她对着缝隙狠刺时,手腕竟因脱力微微发抖;路重华缓过劲,猫鹰武魂勉强展开,翅膀上沾着血污,精神冲击一道接一道射向赵无极眉心,却比刚才弱了大半,连她自己都在往下坠。
赵无极的意识渐渐回笼,眼底的怒火几乎要烧穿瞳孔。“不知死活的小怪物!”他怒吼着,第三魂技“重力增强”骤然发动——灰黑色魂力像黏稠的墨汁般漫开,演武场的空气瞬间沉得能压断骨头,石板往下陷了寸许,碎石子嵌进众人指缝。唐三的蓝银草往下垂了半截,藤蔓表皮裂开细纹,连蓝光都暗得快看不见;小舞刚站稳,又被重力压得弯下腰,兜里皱巴巴的花生糖纸掉出来,刚飘到半空就被压得贴在地上,连角都展不开;朱竹清踉跄着差点跪倒,手撑在石板上,掌心被碎石划得鲜血淋漓;路重华的猫鹰直接掉了半米,翅膀扇得越来越慢,像是随时会栽下来。
“给我跪下!”赵无极一步步往前逼,每走一步,地面就陷下一个深坑,灰黑色魂力顺着坑纹往外渗,连周围的石柱都在微微发抖。
唐三额角的汗滴砸在糖纸上,晕开一小片湿痕,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连呼吸都带着急促的喘息:“宁荣荣!加魂力!”
可宁荣荣却站在原地,连指尖都没动。七宝琉璃塔在掌心亮了一瞬淡彩光晕,塔尖却故意歪了歪,像是不屑于对准任何人,下一秒就迅速暗了下去。她垂在身侧的手攥了攥,指甲掐进掌心——她是七宝琉璃宗的小公主,宗门里的辅助魂师,哪个不是被人捧着求着?她眉梢却挑得更高:不过是扛点重力就这幅惨样,连这点能耐都没有,也配用我七宝琉璃宗的辅助?真当她是随叫随到的丫鬟了?
唐三等了半秒,余光瞥见宁荣荣别过脸的模样,心里瞬间凉了半截。他没工夫追问,只能咬着牙将自身魂力往蓝银草里灌,掌心的蓝光颤了颤,才勉强让藤蔓撑住:“蓝银草,起!”下垂的藤蔓绷直时,细纹裂得更开,像随时会断的弓弦;同时手一抖,几根细如发丝的龙须针悄无声息飞出——借着缠藤蔓的间隙记准的铠甲缝隙,针尖总算钻进缝里,可赵无极的魂力一震,龙须针竟被弹得歪了半寸,只扎进浅层经脉。
“嗯?”赵无极突然皱眉,麻痒感顺着血管往上窜,他怒吼着运气逼针,魂力瞬间乱流,震得唐三的蓝银草断了三根,指尖溅上魂力反噬的血珠。没等他缓过来,唐三的蓝银草已缠上他的脖颈,可力道弱得可怜,连勒紧的动作都慢了半拍;小舞的八段摔狠狠落在他背上,却只让他晃了晃,自己反而被反震得喷出一口血,染红了胸前的裙摆;朱竹清的幽冥爪刺中他的腰侧,指尖的金光彻底暗了,爪尖甚至崩出个小口;路重华的精神冲击往他脑中灌,可猫鹰还在往下坠,冲击的力道弱得像挠痒。
“你们彻底惹怒我了!”
赵无极的怒吼震得整个演武场都在颤,高处的看台掉了大片灰尘,砸在地上“簌簌”作响。他的身体突然暴涨三倍,肌肉撕裂玄色长袍,碎布像蝴蝶般飞散,黑色毛发从皮肤下钻出,根根像钢针般扎人;金色铠甲与身躯融合,连关节处都泛着冷硬的金属光泽——第七魂技,武魂真身!
大力金刚熊的身影矗立在场地中央,双手化为金色巨拳,拳面的纹路像岩石般粗糙。“这下,看你们怎么躲!”巨拳带着破空的尖啸,像两颗燃烧的流星轰向唐三等人——攻击范围覆盖了半个演武场,空气被压得“嗡嗡”作响,地上的花生糖纸被拳风卷着贴在石柱上,瞬间烤成焦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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