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阜贵更不用说,一个月二十二块七的工资要养活五口人,大儿子结婚了也就象征性给五块钱家用,他恨不得把一分钱算计成两分花。让他出血?比登天还难!他推推眼镜:“老二说得对!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关键是得让淮茹自己立起来!”
易中海要的就是他们这话,立刻顺水推舟:“两位说得都有道理!但远水解不了近渴,眼前这难关总得度过。我看,咱们是不是……开个全院大会?发扬一下咱们大院互帮互助的优良传统,号召大家给贾家捐点款,帮他们渡过眼前这个难关?咱们三个带头!”
刘海中一想,开会、号召、带头捐款,这能充分体现他作为领导的“组织能力”和“觉悟”,还能落个好名声,又不用他一个人出大头,立刻同意:“我看行!这个办法好!体现集体温暖!”
闫阜贵小眼睛一转:全院捐款?那每家出点,集腋成裘,确实能解决点问题。而且他作为发起人之一,既能得名声,实际付出又最少(他肯定捐最少),还能避免被贾张氏单独纠缠,也点头:“成!那就这么办!咱们仨牵头!”
三人一拍即合。
易中海心里更是打定了主意:这次全院捐款,重点“照顾”对象就是何雨柱!这小子刚转正,工资涨了不少,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手里肯定有闲钱!而且他最近风头挺盛,厂领导都赏识,正好借这个机会杀杀他的锐气,让他出点血!让他知道,在这院里,光有手艺不行,还得“懂事”,还得“奉献”!
帮助邻居?天经地义!这次非得让何雨柱这小子狠狠放点血不可!
周四晚上,各家刚草草吃过晚饭,碗筷还没收拾利索,就听见院里传来“哐哐哐”的敲盆声,夹杂着刘光福那半大小子扯着嗓子的吆喝:“开会了!开会了!全院大会!每家至少来一个当家的!赶紧的啊!”
上次全院大会后的那顿丰盛宴席还让人记忆犹新,虽然最后剩菜都被瓜分了,但那份油水和热闹劲儿足以让大家对“开会”这个词少了点抵触,甚至隐隐有些期待——万一又有什么好事呢?
何雨柱也刚到家不久,啃了两个窝头喝了碗稀饭,正无聊着呢。这年头没什么娱乐活动,四合院里的全员大会,虽然大多是鸡毛蒜皮扯皮拉筋,但看个热闹,品品人心,倒也别有一番“风味”。他搬了个小板凳,溜达着到了中院,找个靠后的角落坐下,半眯着眼,准备看戏。
大会依旧由二大爷刘海中主持。他站在电灯泡底下,挺着肚子,先照例讲了一通国内国外一片大好的形势,生产建设如何红火,人民生活如何提高。然后话锋一转,用他那蹩脚的官腔说道:“但是!在一片喜人的形势下,也难免会有那么一两棵暂时照不到太阳的小草!作为社会主义大家庭的一员,我们有责任、有义务,让咱们大院里的每一家、每一户、每一个人,都沐浴在阳光下,感受到组织的温暖!”
铺垫做完,易中海很自然地接过了话头,他表情沉痛,语气沉重:“二大爷说的,正是我们三个管事大爷最近一直在操心的事。大家伙儿也都知道,咱们院里的贾家,情况特殊。东旭走得早,留下孤儿寡母,还有一个老人,一家五口,全指着淮茹那孩子一个月二十二块五的工资过活。这日子有多艰难,大家可想而知,那是真难啊!”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全场,看到不少人脸上露出同情之色,才继续道:“我和院里的二大爷、三大爷商量了一下,觉得不能眼睁睁看着邻居掉队!咱们大院,向来有团结互助的好传统!所以,我们提议,搞一个募捐活动!大伙儿团结一心,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众人拾柴火焰高!你帮一点,他帮一点,积少成多,相信贾家一定能在大家的帮助下,渡过眼前的难关,迎接光明的未来!”
“好!”
“一大爷说得对!”
“应该帮衬一下!”
底下响起一阵附和声,气氛显得很热烈,很团结。
但等到易中海示意闫阜贵拿出那个贴着红纸的“募捐箱”(其实就是个旧纸盒),宣布“现在开始捐款,多少都是个心意”的时候,场面就有点尴尬了。
刚才还纷纷叫好的人们,此刻都默契地低下了头,或者左右张望,就是没人主动上前。大家条件都差不多,每个月那点工资都是算了又算、抠了又抠才勉强够花,谁家也没有多余的闲钱。同情归同情,真要往外掏真金白银,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易中海早就料到会冷场,他原本的计划是直接点名何雨柱,让这个“高收入”的单身汉带头放点血,把调子定高。可他目光扫过去,发现何雨柱居然靠在墙根,闭着眼睛,脑袋一点一点的,好像睡着了?!这让他一口气堵在胸口,不好直接发作。
就在这时,他眼角瞥见了人群里的许大茂!只见许大茂伸长了脖子,两眼放光,脸上带着一种跃跃欲试的兴奋表情,似乎积极性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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