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变天了!”王叔推门进来,皮毛做的大衣上沾着白色的雪花,王叔一边用扫帚打扫雪片,一边说。脚下的袋子装满了松树柴。腰间的斧刃亮的晃眼睛。
东边又过来一片黑云,那家伙现在才10点,外面都看不到人了。今晚怕是要有大暴雪了!
“王叔,看到老班长了吗!”
王叔指了指外面,:“外面呢,不知道鼓捣啥呢!”
衣服套了一层又一层才敢走出基地,门口的温度计已经降到-70摄氏度。大家都还在呼呼大睡,王叔总是第一个起床,来替班烧锅炉的人。用他的话叫坚守岗位,做好本职。
刚走出基地,就看到老班长忙碌的身影。:“弄啥呢?老班长!不冷啊?”
“我在隔壁王哥家发现一台手摇警报器,试了下还能响。我想给他按门上做成警报装置。”
我看过去,整个报警装置被固定在一个钉进地面的铁千子上。摇杆用伞绳捆绑到铁门的下方门轴处。铁门打开,会带动伞绳,拉动摇杆,触发报警器的蜂鸣声。
我打开铁门试了下,王叔突然跑了出来。:“怎么了,报警器怎么响了?”看到老班长弄得小玩意,大拇指不停得对着老班长。“这个娃中!这个娃不错!”
话音刚落!!!!
旁边的车库房顶,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鹅毛大雪在下落的瞬间变成了冰晶,压在铁皮上。我们跑进超市的房间,“咔嚓!”玻璃墙出现一片蜘蛛网纹,还未关紧的门,被风抽掉了一个折页挂在门框上。越来越多的冰刀扎下来,玻璃逐渐崩溃散落一地。
我高声喊道“快进基地!”此时王叔还想着要要加固门窗。“王叔快走!别管这些了!”刚把王叔拉走!木门飞一般的落在王叔刚才的位置。透过设计观察口看到雪根本没有停下的意思。而且越来越大了。
院子里有个齐腰高的酱缸,刚好透过观察口可以看到它。
雪越下越密,很快就没过了酱缸,后来甚至埋到了前屋的窗台一半高。风裹着雪粒,像弹珠一样打在墙上,地上和脸上,发出 “咚咚” 的闷响,前屋的窗台里钻进冷风,带着大把的白雪堆积在货架上。林婉抱着铁锹跑进来,“前院的房子被雪埋了,我刚才把基地入口的雪掏了掏,刚掏完又被雪埋了!”
王叔一听,抄起铁锹就往外冲,我和林婉赶紧跟上。我第一个迈出第一道铁门,风一拳给把我打回来了,直接给我掀翻了 ,原来是入口闸门刚才林婉关到一半,被风雪吹开了。 风雪灌进防寒服的领口,瞬间冻得我脖子发僵,呼吸时呼出的白雾刚到嘴边就凝成冰晶,粘在面罩上,连眼睛都快睁不开。
王叔跟在后面,被我直接撞翻到房间里面,接着像保龄球一样,几人纷纷倒地,砸在地上又弹了一下。林晚扶着王叔,我用铁锹撑起笨重的身体,把门从外面关上。
必须得把入口的积雪先清理好,看看机械结构坏了没有!雪越来越厚,一边下一边冻,雪不是雪是岩石。
我刚挖了半米,突然一股寒风从顶部空隙吹到脸上,脸上一阵刀割般的痛,看来暴风雪已经到了最烈的时候。
突然,外面传来 “轰隆” 一声巨响,紧接着是树枝断裂的声音。虽然看不到外面的情况,我猜应该是院外那棵老樟子松被狂风拦腰折断,断枝砸在院墙上,把墙头的雪震得漫天飞。远处的电线杆也倒了几根,电线垂在雪地里,很快又被大雪淹没。
眼看着挖掘没有效果,索性打开门。“王叔,找几个年轻力壮的,帮我一下!这雪下的太快,挖不过来了!”
王叔拍了拍我的肩膀:“好,我现在去喊,一会儿我替你。”
几分钟后,几人拿着铁锹,开始往里面挖雪。挖好的雪交给女人们送到下水道入口。一直到了后半夜才基本打通。
后半夜,风雪渐渐小了些,不再是之前那种能把人吹走的狂劲,只是还在不停地下。我靠在炉边打盹休息,迷迷糊糊间,听见王叔在跟林婉说:“等春天来了,咱们就翻修基地,给基地弄得结结实实的。” 林婉嗯了一声,声音里带着点困意,却透着股希望。
天快亮时,雪终于停了。我推开屋门,眼前的景象让我愣住 —— 整个山村都被埋在厚厚的雪里,超市只露出个屋顶,像一个个白蘑菇散落在雪地里。远处的山林一片洁白,折断的树干斜着插在雪中。风依旧在吹,却没了之前的凶劲,只是带着点刺骨的冷,拂过脸颊时,能看见远处的天空,慢慢透出点微弱的光。
“开门!二狗!开门!” 是村长的声音,带着点发颤的沙哑。我通过雪道看到他站在雪面上。
“政府…… 政府送抗寒物资来了!” 村长突然好生好气的说,“早上县里的人用对讲机联系的,说派了车,拉着棉衣、煤块还有压缩饼干,让咱们去村口老樟子树下接!”
老班长从里屋走出来,手里还攥着半截磨秃的斧头,眼神亮了亮:“走!现在就去!晚了怕是要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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