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粮室的温度警报响了!”林婉一把推开我的房间门,气喘吁吁右手叉着腰。左手扶在门框上。
“停电了?”老班长也跑了过来!
老班长刚从储水房回来,手里还拿着手电,立刻往发电机房走:“肯定是发电机出问题了。”
他的脚步很快,军靴踩在水泥地上。
我们赶紧跟过去 发电机房在基地的西北角,是间十五平米的房间,里面放着台从工厂买回来汽油发电机,那是基地唯一的电力来源,电器工具、医疗用的紫外线灯、平时的照明灯泡,全靠它供电。
发电机房的门刚推开,一股混杂着柴油味和铁锈味的气味钻了出来。
老班长走到发电机旁,伸手按了按启动开关,发电机只发出 “嗡嗡” 两声闷响,就没了动静。他又试了两次,结果还是一样,发电机的排气管里连一丝黑烟都没冒出来。
“不对劲。” 老班长蹲下来,打开发电机的油箱盖,用手电筒往里照了照,油箱里的汽油还剩大半,不是没油的问题。他又伸手摸了摸发电机的外壳,冰凉的扎手,没有温度。
“听听声音。”
他让我按住启动开关,自己把耳朵贴在发电机的侧面,“嗡嗡” 声刚响,他就摆手让我停下:“轴承没卡,不是机械故障。”
我手里拿着把扳手:“老班长,要不要拆开来看看?”
老周则蹲在发电机旁,仔细检查着连接发电机的电线:“电线没断,接头也没松,应该是发电机本身的问题。”
老班长没说话,从工具袋里翻出一把机油尺,那是根带着刻度的金属杆,顶端缠着圈旧布。他打开发电机侧面的机油盖,把机油尺插进去,再拔出来时,眉头瞬间皱成了疙瘩:
“机油见底了。”
我们凑过去看,机油尺上只有顶端沾着一点点黑褐色的油迹,下面的刻度线干干净净,连一丝油膜都没有。
“没机油了啊?上周才加过的啊!” 老周愣了愣。
林婉在旁边听着,脸色有点发白:“那怎么办?”
“别急,手术室旁边有个脚踏发电机,还有两个户外电源!我之前做户外主播时用的。”
老班长眼睛一亮:“真的?赶紧去看看!”
“在最里面的桌子底下。” 我蹲下来,扒开堆在桌子旁的旧帐篷,露出一个蒙着厚厚灰尘的军绿色箱子,那就是脚踏发电机,外壳是墨绿色的,上面印着 “军用备用” 的字样,虽然表面布满灰尘,但看起来还算完整。旁边还放着两个户外电源。
“这么沉!” 老班长试了试发电机的重量!
我把两个移动电源抱出来,也不轻,每个大概有二十多斤,我抱着一个,王叔腾出一只手帮我抱另一个,三人一起把东西搬到发电机房。
“先清理一下,看看能不能用。” 老班长找了块干净的破布,擦着脚踏发电机的外壳,灰尘擦掉后,露出里面还算完好的踏板和传动轮。他又拿起移动电源,还有一格的电。
“脚踏发电机的原理很简单,通过脚踩踏板带动齿轮转动,产生电能,再储存在蓄电池里,或者直接连接设备供电。” 老班长一边说,一边检查发电机的传动装置,“齿轮没锈死,踏板也能活动,应该没问题。现在要做的是把它和蓄电池连接起来,先充电,再给需要的设备供电。”
“晨,去翻翻!我记得有一根传输线来着!好像可以给户外电池充电!”
我们分工合作:老周负责清理脚踏发电机的踏板和链条,链条上的锈迹太厚,他用砂纸一点点打磨,磨得手上全是铁锈,却没停下;赵晨去找连接用的电线,仓库里有几卷从废弃电缆上剥下来的铜线,虽然有的地方绝缘皮破了,但还能用;我则跟着老班长学习怎么连接蓄电池和发电机。
“找到了!找到了!” 赵晨拿着一条黑线,在手中激动的摇了摇。
发电机踏板很沉,我用了很大劲才踩下去,发电机的齿轮 “咔嗒” 响了一声,开始慢慢转动。
“有电流了!开始充电了!” 我看着户外电源上的指示灯,原本熄灭的红灯亮了起来,虽然很暗,但确实在充电。老班长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
“谁来替我一下,我缓缓。”
这脚踏发电机需要持续用力,一个人最多踩半小时就会累得不行。
赵晨第一个站出来:“我先来!我年轻,力气大!” 他脱掉外面的防寒服,只穿了件毛衣,踩在踏板上,开始用力蹬,发电机的齿轮转得越来越快,蓄电池上的指示灯也越来越亮。
我和老周则负责把充好电的移动电源连接到需要的设备上。首先是储粮室。没有它,粮食会很快发霉。
随着储粮仓温度逐渐稳定!
其他人轮番给另一台电源充电!
我们将电线连接到鼓风机,照明灯上!
赵晨踩了半小时,累得满头大汗,毛衣都湿透了,他喘着气下来,换老周上。老周值壮年,也当过兵,体力算可以,他踩得很稳,发电机的转速一直很均匀。我则在旁边给他们递热水,看着电源的电量一点点增加,心里踏实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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