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强扛着那桶刚抢回来的机油,油桶撞在他的背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他的额头渗着汗,混着雪粒冻在脸颊上。
“刚才真险,再晚一步,机油就被他们扛走了。” 李强喘着粗气,把油桶往雪地上放了放,揉了揉发酸的肩膀。
这可是我们从那五个人手里抢过来的。
过了大约一个礼拜!机油要见底了!
这次我和老班长、李强带着工具再次来到压谷场,那台汽车的机油被人抽空了。
我们在农机站的仓库里找到这桶未开封的柴油机油,刚扛出门,就碰到5个人。一伙人给我们堵在大门口。“好像还是刀疤脸的人,小心点!”我和班长慢慢将手摸向腰间的匕首。
他们抢过油桶,还想把我们的工具也抢走,李强急了,推了那人一把,没想到那人反应很快,一脚将李强踹飞。“大哥别动手!油桶给你!是空的!”
那人看老班长提的轻轻松松,以为是空桶。手拎到油桶的瞬间,整个人被班长拉向地面。我抽出匕首,一刀扎进他的胸口。那人口吐鲜血,血液中都是汽泡,呼吸声越来越小。
老班长抽出弓弩射伤了两个手下,我和李强趁机冲上去,一个用匕首牵制一个壮汉,一个抢回油桶,混战中,李强的腿被划了道口子,我的胳膊也被钢管蹭破了皮。
李强靠在断墙上,检查着腿上的伤口,拍了拍胸口:“那几个人够坏的,给我裤子割坏了。真缺德,打衣服不打人。” 他刚说完,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尖锐的哨响,是一个跑远的人吹响!那哨声穿透力极强,森林中飘了很远,三长一短,像极了我们呼叫援兵的信号。
“不好!他在叫援兵!” 李强的脸瞬间白了,老班长说过他们有多少人,至少二十多人,上次在压谷场只遇到 5 个,这次又遇到五个,肯定还有人在附近。
我赶紧把老班长扶起来,李强扛起油桶,三人转身就往雪地里跑 ,油桶太重,李强跑不快,我赶紧接过油桶,和他交换一起扛着,老班长则在前面带路,用工兵铲时不时戳进雪里探路,避免我们掉进雪沟。李强则在后面用树枝遮盖痕迹。
李强的胸口越来越疼,跑起来大口喘着粗气,却还是咬牙坚持,时不时喊:“快!再快点!他们快追上来了!”
我们顺着压谷场后面的房子跑,有的墙塌了大半,只剩下半米高的残垣。刚跑过断墙,就听到身后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喊叫声:“别让他们跑了!把机油抢回来!” 是刀疤脸的声音,还有其他几个陌生的嗓音,至少有七八个人。
“往树林里跑!” 老班长喊了一声,带头钻进旁边的松树林。松树枝上积着厚雪,我们跑过去时,雪块 “哗啦” 掉下来,砸在头上和肩上,冷得人一激灵。李强跑得太急,撞到一棵松树上,油桶差点掉在地上,我赶紧扶住,两人一起扛着,继续往前跑。
树林里的雪更深,有的地方没到膝盖,我们只能深一脚浅一脚地挪。
李强实在疼得受不了,停下来靠在树上喘口气,我从怀里掏出块冻硬的玉米饼,掰了一小块递给她:“先吃点,补充点力气。” 他摇摇头,疼得他直皱眉:“别管我,先把油桶送回基地,这桶油是基地的命。”
就在这时,身后的喊叫声更近了,还传来树枝被折断的声音。我们赶紧继续跑,穿过松树林,前面是一片开阔的雪地,没有任何遮挡物。又看了眼地图,“跟我来!”
老班长想了想,往左边指了指:“那边有个山洞,咱们先躲进去,等他们走远了再绕路回基地。”
洞口在雪地的尽头,是个半圆形的土坯建筑,门口上方铺满雪花,里面黑漆漆的,寒风从窑口灌进去,发出 “呜呜” 的响。我们钻进山洞,躲在一堆碎石子后面,屏住呼吸,听着外面的动静。
脚步声和喊叫声越来越近,刀疤脸的声音清晰地传进来:“他们肯定跑不远,往这边追!” 还有人喊:“油桶那么重,他们跑不快,肯定在附近!” 脚步声在山洞口停了下来,有人用钢管敲了敲洞口:“里面有人吗?出来!不然我们就进去搜了!”
“呜啊’老班长学了一声虎叫。
我握紧弓弩,李强拿起扳手,老班长也掏出匕首,准备随时应对。
可对方只是敲了敲洞口,就继续往前跑了 ,他们可能以为我们已经跑远了,没心思进山洞搜。等脚步声渐渐消失,我们才松了口气,瘫坐在碎砖上,每个人都累得浑身酸痛。
“原路返回。” 我喘着气说。
“反其道而行!”
我们休息了十分钟,补充了点玉米饼和雪水,又继续出发。
走了约莫一个小时,终于看到了熟悉的压谷场。悄悄在周围侦察了几分钟,确定没有人在附近。我们扛着油桶穿过压谷场。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火车的鸣笛声 —— 不是真的火车,是有人用哨子模仿的,应该是刀疤脸的人在互相联络。我们赶紧躲在旁边的一个废弃铁路信号灯后面,信号灯锈得只剩个铁架子,勉强能挡住我们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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