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班长!你咋知道王哥他们出事的?”两人瑟瑟发抖的蜷缩在一处雪洞里,看着手中的地图!
老班长的防寒帽檐,凝出的白霜顺着帽绳往下滴,落在胸前的通讯器上,瞬间冻成一层薄冰。
“我也不确定,总感觉心里不舒服。反正都要找物资,过来看看也能放心了!”
他抬手抹了把脸,粗糙的手套蹭过脸颊,带走白霜的同时,也留下几道红痕。
三个小时了!二人马不停蹄的沿着公路前行!看来老班长的担心是多余的!
“老周,再走半小时,找个背风的地方挖雪洞休息。”
老班长的声音带着颤音,他回头看了眼身后的老周,对方正扛着工兵铲,背上的帆布包鼓鼓囊囊。
里面装着压缩饼干、冻硬的熟肉,还有备用电池和修理工具,既是寻找王哥的救援装备,也是沿途搜集物资的收纳袋。
老周点点头,打着冷战道:“好,前面好像有片洼地,正好挡风。”
他紧了紧怀里的通讯器,那是王哥留下的军用设备,出发前充满了电,可一路上反复呼叫王哥和基地,只传来 “滋滋” 的电流声,没有任何回应。
王哥离开时,告诉我们连接过的通讯器三公里内可以自动连接,建立通讯。
两人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冰冷的寒气,打在脸上生疼,时不时的需要用手摩擦脸再继续前行。
沿途的断树桩上积满了雪,老班长时不时停下脚步,用斧头敲开冻硬的树皮,查看是否有可利用的干柴,老周则弯腰翻找雪地里的废弃物件。
上次路过这里时,曾看到过几个丢弃的油桶,说不定还能捡到残留的汽油。
走了约莫四十分钟,终于抵达老周说的洼地。洼地曾经是一处地窨子,一年多没用有些破损,却是这天气里难得的避风处。里面堆满了积雪。
“就这儿了。” 老班长放下背包,掏出工兵铲,“能容纳两个人休息就行,别浪费体力,争取晚上赶回基地。”
两人分工合作,老周力气大,负责用工兵铲挖雪,一铲下去,积雪簌簌往下掉,很快就堆起一座小雪山;
老班长则用0兵工铲把挖出来的雪拍实,沿着入口处修建一个半弧形的洞体。
雪洞挖得很快,不到半小时,一个能容纳两人的空间就成型了 。洞深约一米,高半米,内壁被拍得结结实实,外面的寒风几乎透不进来。
“进去歇歇,吃点东西。”
老班长率先钻进去,从背包里掏出两个金属饭盒。里面是一块玉米饼和一小包熟肉。两人掏出兵工铲把手里的镁棒点燃了收集的小干树枝。
雪洞里面比外面暖和不少,两人靠在冰冷的雪壁上,饭盒里加上雪水,玉米饼泡在其中,等待着玉米饼加热后,混着雪水咽下去。
老周掏出通讯器,又尝试呼叫了一次,依旧只有电流声。他皱着眉,把通讯器放在膝盖上,用手套擦了擦上面的冰:“王哥他们应该是到市里的基地了?按理说,返程的路也就3小时,现在都快一天了。咱们肯定是多虑了!谁敢动政府的人!”
老班长咬了口熟肉,肉风干得像木头,却能补充体力。
他沉思片刻,沉声道:“希望如此。不过这种特殊情况下,人性早就变了,只要有好处,就会有变坏的人。咱们加快速度,沿着公路走,再去302公路段看看。”
他掏出地图,借着火光看了看,“再往前走两公里,就是通往镇上的公路,距离基地正好四公里,那是王哥返程的必经之路。”
休息了二十分钟,两人钻出雪洞,拍掉身上的积雪,继续前行。寒风吹在暴露的皮肤上,依旧像针扎一样。老班长走在前面,手里的工兵铲时不时戳进雪里探路,防止掉进被雪覆盖的沟里;
老周跟在后面,眼睛死死盯着前方,留意着任何异常的痕迹。
又走了一个多小时,远处终于出现了公路的轮廓。那是一条被积雪覆盖的柏油路,路面结冰,偶尔能看到露出的黑色柏油,像一条黑色的带子,延伸向远方。
“快到了!” 老班长精神一振,加快了脚步。
可走近了,两人的脸色却渐渐沉了下来。公路旁的雪地里,一棵碗口粗的松树倒在地上,树干断裂处参差不齐,树皮上有明显的灼烧痕迹,周围的积雪被烤得发黑,还残留着一些黑色的粉末 ,像是火药爆炸后的残留物。
“有爆炸!” 老周低喝一声,快步冲过去,蹲在断树旁,用手捻起一点黑色粉末,放在鼻尖闻了闻,“是土炸药,威力不大,但足够把树炸断。”
老班长的心跳瞬间加快,他沿着公路往前走,目光扫过路面和两侧的雪地。很快,他停了下来,指着前方:“看那里!”
雪地里,散落着不少碎片。有卡车的玻璃碴,有扭曲的金属片,地面上布满杂乱无章的脚印,上面印着政府物资的标识。
不远处,一辆军用卡车歪在路边的防护栏旁,车身变形严重,驾驶室的玻璃全碎了,车厢门敞开着,里面空空如也,显然物资已经被洗劫一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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