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路既已清晰,林如海再无犹豫。
是夜,他并未回房休息,而是直接返回大理寺衙署,连夜升堂。
命人带来了那个一直被他忽略的关键人物——痛失爱子、看似老实巴交的军户赵老蔫。
林如海亲自提笔,一挥而就,写下一份言辞犀利、直指核心的供词,直指长安节度使云光倚仗权势、纵容下属、威逼地方、间接致死人命!
写毕,他将诉状掷于赵老蔫面前,语气冰冷,不容置疑:“画押。”
赵老蔫双手颤抖地拿起供词,幸好他还算粗通文墨,看得懂上面惊心动魄的字句,指证的正是他之前的恩主,长安节度使——云光!
他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那蘸满朱砂的笔犹如千斤重担,迟迟不敢落下。
林如海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声音不大,却带着官威的压迫感:
“人常讥笑螳臂当车,不自量力。莫非你一介草芥军户,也欲效那扑火飞蛾,试试这天威煌煌,能否将你碾为齑粉吗?”
赵老蔫想起儿子惨死、自家蒙受的屈辱,再看看堂上这位气度威严、似乎掌控一切的大官,把心一横,想到横竖家破人亡,不如拼死一搏,终是用颤抖的手,在证词上签名并按下了鲜红的手印。
林如海满意地点点头,语气稍缓:
“念你尚算明白人,本官可保你一家平安。待此事了结,许你一桩后半生的富贵。”
“这几日,你一家人便安心住在大理寺内,静候三司会审。”
宁国府内,西门庆回到自己院中,并未因今日的“成功”而懈怠。
他深知自身根基尚浅,尤其是学识方面,乃是最大的短板。
他屏退左右,继续一头扎进书房,拿起李从戎早已为他标注好的经史子集,认真研读起来。
如今接触的层面越来越高,若胸无点墨,言谈举止间难免露怯,日后难以在更高层面的博弈中立足。
苦读一个时辰后,他便转入院中僻静处,开始雷打不动的练功。
穿越以来近大半月,他凭借前世对医理药性的了解和贾府的资源,精心调养,这具曾被酒色掏空的身子终于补回了些许元气。
此刻轻衫之下,肌肉轮廓已隐隐可见,虽远未恢复前世雄健,却也非昔日那等孱弱模样。
刚收功吐纳完毕,一名身着水绿色比甲、身段风流的丫鬟端着食盒袅袅娜娜地走进院来,娇声道:
“爷,练功辛苦,该用晚膳了。”声音甜腻,眼波流转间自带三分媚意。
西门庆正凝神回味方才练功的体会,随意挥了挥手,示意她放下即可。
谁知那丫鬟放下食盒,非但没走,反而从身后悄然贴了上来,一双藕臂如水蛇般缠上他的腰,温软丰盈的身子紧紧贴靠在他背上,一股甜腻的幽香直钻鼻息。
“大爷……真真想煞奴家了……”声音带着蚀骨的媚意。
西门庆眉头一皱,反手扣住那不安分的手腕,略一用力,将其拽到身前。
定睛一看,竟是多姑娘!只见她云鬓微乱,杏眼含春,虽是丫鬟打扮,却掩不住那股成熟诱人的风韵。
西门庆不由嗤笑一声,手指挑起她的下巴:
“好个淫贱的婆娘!昨日才死了汉子,今日就忍不住想要了?”
多姑娘被他识破,也不羞恼,反而就势偎进他怀里,仰起脸,泪光盈盈,楚楚可怜地道:
“大爷莫要取笑……奴家如今真是没了活路,天地虽大,却再无依靠。”
“日后……日后只得仰仗大官人鼻息过活,求大官人怜惜收留……便是……便是我那死鬼当家的在地下知道了,也必会感念大官人仁义,保佑大官人……”
西门庆看着她这番做派,心中冷笑。
此女心机手段都不缺,且经历此番变故,与荣国府已结下死仇,除了死心塌地跟着自己,确也无处可去。
留在身边,日后或许有用得着这等角色的地方。
他伸手在她挺翘的臀上不轻不重地掐了一把,笑道:
“这样说,爷若不要了你,倒像是亏待了你家那口子一般。”
“好一张巧嘴,爷今日看看倒是不是真的好用。”
说着,一把将惊呼娇笑的多姑娘拦腰抱起,径直走向内室。
红绡帐暖,被翻红浪。
昨日才经历丧夫之痛、被逐出府的多姑娘,今日便在这宁国府的别院之内,与西门庆再成就了一番云雨。
也不枉——昨日黄土陇头埋白骨,今宵红绡帐底卧鸳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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