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川国际机场,国际到达大厅。
人潮熙攘,广播声此起彼伏。
丁青穿着一身骚气的亮片西装,戴着墨镜,嘴里叼着根牙签,带着几个小弟,大大咧咧地站在接机口,与周围行色匆匆的旅客格格不入。
他今天心情似乎不错,不时跟身边的小弟插科打诨,但墨镜后的目光,却时不时扫向出口,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终于,一个穿着普通夹克、身材精干、面容沉稳中带着些许疲惫的男人,推着行李车走了出来。正是他在中国“出差”多年的好兄弟——李子成。
“呀!小子!”丁青眼睛一亮,摘下墨镜,张开双臂就迎了上去,脸上露出真挚而略带痞气的笑容。
李子成看到丁青,紧绷的脸上也松弛下来,露出一丝无奈又温暖的笑意,被他结结实实地抱了个满怀。
“大哥,这么多人看着呢。”李子成低声说道,语气里却没有多少责怪。
“怕什么?我接我兄弟回家,天经地义!”丁青用力拍了拍他的后背,然后揽着他的肩膀,上下打量,“在美国吃了不少苦吧?看着都瘦了。”
“还好,事情总算办完了。”李子成笑了笑,目光扫过丁青身后的小弟,微微点头示意。
“走!哥给你接风洗尘,今天不醉不归!”丁青大手一挥,搂着李子成就往外走。
一行人浩浩荡荡离开机场,上了等候多时的豪华车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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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首尔最顶级的烤肉店包房。
桌上摆满了韩牛、五花肉和各种昂贵食材,酒瓶林立。
丁青和李子成盘腿坐在主位,小弟们在一旁伺候着。
丁青亲自给李子成烤肉,倒酒,嘴里就没停过。
“呀,你小子不在,哥吃饭都不香了,金门联合那帮家伙,一个个装腔作势,没一个能跟哥喝到一块去的!”丁青灌了一口烧酒,抱怨道。
李子成默默地吃着肉,听着丁青絮叨,偶尔附和两句。
他能感觉到,丁青虽然表面上还是那个大大咧咧的样子,但眉宇间多了一丝以前没有的沉重和算计。
“听说,最近冒出来个叫金龙会的,闹得挺凶?”李子成看似随意地问道。
丁青夹肉的手顿了一下,随即又恢复自然,嗤笑一声:“哼,一群不知死活的小崽子,运气好捡了点地盘,就敢跟金门联合叫板,李载允那老家伙,现在正琢磨着怎么收拾他们呢。”
他给李子成倒满酒,凑近了些,压低声音:“不过,这帮小崽子有点邪门,下手黑,动作快,那个叫陈昊的会长,年轻得吓人,但手段老辣得很。”
李子成默默记下这个名字,没有多问。
他知道,丁青跟他说这些,是把他当真正的心腹。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气氛越发酣畅。
丁青搂着李子成的肩膀,醉眼朦胧,却又带着无比的认真:“子成啊,哥就你这么一个信得过的兄弟,这次回来,就别走了,帮哥,这金门联合的水,越来越浑了,哥需要你在身边。”
李子成看着丁青真诚的眼神,心中复杂,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嗯,大哥,我听你的。”
“好!哈哈!太好了!”丁青高兴地大笑,又端起酒杯,“来,为了兄弟重逢,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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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温馨的接风宴结束后,黑暗便悄然降临。
深夜,金门联合旗下的一处偏僻仓库。
这里灯火通明,气氛却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丁青坐在一张搬来的椅子上,之前的醉意和痞气消失无踪,脸上只有一片冰冷的肃杀。李子成站在他身侧,面无表情。
他们面前,跪着六个人,都被反绑着双手,堵住了嘴巴,脸上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这六人,有跟在丁青身边多年的“老兄弟”,也有最近才提拔起来的“得力干将”。
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像是律师模样的男人(石武,丁青的智囊)拿着一个文件夹,正在宣读:
“……经查证,以上六人,长期向警方泄露组织内部信息,收受警方贿赂,证据确凿。”
每念一个名字,被点到的人就剧烈地挣扎起来,发出呜呜的哀鸣,眼神乞求地看向丁青。
丁青的眼神如同看一堆垃圾,没有丝毫波动。
他缓缓站起身,从旁边小弟手里接过一根金属球棒,在手里掂了掂。
他走到第一个跪着的人面前,那是跟了他快十年的一个头目。
“阿西吧……”丁青骂了一句,声音不大,却透着刺骨的寒意,“我那么信任你,把你当兄弟,你就这么回报我?”
那人疯狂摇头,眼泪鼻涕横流。
丁青没有丝毫犹豫,抡起球棒,带着恶风,狠狠砸在他的肩膀上!
“咔嚓!”令人牙酸的骨裂声在空旷的仓库里格外清晰。
“呃啊——!”即使被堵着嘴,那人也发出了凄厉的闷嚎,整个人瘫倒在地,剧烈抽搐。
丁青看都没看他一眼,拖着球棒走向第二个人。
那是个年轻些的,似乎想说什么,丁青却根本没给他机会,球棒横扫,直接砸在他的太阳穴上!那人一声没吭,直接歪倒在地,眼看是不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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