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说什么傻话？
公司花了5万块买了这首歌，你跟我说不唱？
红姐尴尬一笑，“如烟，别闹。”
“红姐，我说真的。别的事，我都可以听你的。但你叫我唱《凄美地》，抱歉，我办不到。”柳如烟绷着脸，一脸严肃道。
原本嘻嘻哈哈的黄梓涵和沈佳瑜此刻也闭了嘴，双手抱胸看着柳如烟发神经，当起了乐子人。
公司给咱们买歌，那是看得起咱们，你说不唱就不唱，信达是你柳如烟开的？
红姐目光不愉看向柳如烟。
所有人都不看好你，偏偏你也最不争气。
眼看要好起来了，又要作妖把自己作死？
“给我一个不唱的理由。”
柳如烟咬着唇，一脸倔色，她知道自己的行为很幼稚，甚至可能会毁了自己。
但柳如烟就是控制不住。
她就是想跟柳山君争那一口气。
都说人如果没有梦想，跟咸鱼有什么区别。但如果失了那份骨气，跟一坨烂泥又有什么区别？
见柳如烟以沉默应对，红姐脸上笑容愈冷。
真以为进了两期A班，就以为自己火了，翅膀硬了想单飞了？
在红姐眼里，柳如烟就是得意忘形，忘本了。
“不唱？”红姐冷冷一笑，身后往后靠去，满不在乎道：“可以啊！那你自己一个人准备节目吧，黄梓涵和沈佳瑜两个人唱《凄美地》。你跟《C位》节目组解释去。”
“柳如烟不唱，我唱。”两女点头如捣蒜，看热闹不嫌事大。
柳如烟自己作死，怨不得她们落井下石。
红姐静静地等待着柳如烟的回复。
但凡柳如烟一意孤行，她就跟公司如实汇报。公司可不会跟她一样好言相劝，只有一份黑纸白字的合同压下来。
公司可不是开善堂的。
红姐只是不想搞的这么难看，毕竟柳如烟是她手底下的艺人，养条狗两年半都有感情，更何况是人。
柳如烟不敢接红姐那锐利的目光，沉默半晌，眼见逃不过去，犹豫开口道：“红姐，能不能让黄梓涵和沈佳瑜出去下？”
出去？在看热闹的时候出去？那你不如叫我去死！
黄梓涵屁股生了根，摆明了不想走。
只是沈佳瑜拉了她一把。
她也看出了柳如烟确实有为难之处，便想给柳如烟和红姐一个单独相处解释的机会。
只是没等二人起身，红姐直接拒绝道：“不行。你要说就当着大家的面说，不说，你现在就可以回家了。”
这里是公司，不是你柳如烟的家。
我是你的经纪人，不是你妈。
离开家，离开你爸你妈，没有人会把你当小孩子哄。
这就是现实，如果你柳如烟还像长不大的孩子一样任性，你趁早回家，让你爸妈保护你一辈子。
柳如烟咬了咬唇。
回家是不可能回家的，一回家就只会看到任汐瑶花样百出地占他爸便宜。
公司里这两个同事还只是口花花，任汐瑶他妈是真下手。
深呼吸一口气，柳如烟终于说出了她不肯唱《凄美地》的理由。
“柳山君是我爸。我埋汰他。”
啥？红姐一脸懵逼。
“柳山君是你爸？”黄梓涵和沈佳瑜尖叫道。
大瓜，惊天大瓜。
想不到她们的爱豆竟然已经结婚生子了，而且他孩子还是自己的同事。
两人皆有种吃瓜吃到自己身上的恍惚。
那她们该喊柳山君一句什么？叔叔？
那她们刚才在柳如烟眼前对柳山君的意淫算什么？
社死！
“如烟。我和佳瑜刚才是开玩笑的，没馋你……你爸的身子。你可千万别跟你爸说。”黄梓涵社死道。
柳如烟白了一眼，黄梓涵和沈佳瑜的聊天内容，她可没脸跟柳山君复述。
还是红姐第一个反应过来，依旧没有从刚开始的懵逼中醒转过来，反而是更加茫然了。
“既然柳山君是你爸，你还不愿意唱他的歌？”
然而接下来，柳如烟的一句话差点没让她当场暴走。
只见柳如烟噘着嘴，一脸委屈道：“本来这首《凄美地》就是柳山君写给我让我唱的。我不肯唱，才给别人的。”
“柳如烟，你傻逼吧？”
一声简单的嘴臭。
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黄梓涵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道：“不好意思，我心直口快了一点。”
没曾想，红姐竟深表赞同地点了点头，“柳如烟，你确实是个傻逼。”
你们才傻逼呢！
不知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你们根本不了解我的出生爹。
红姐无限惋惜道：“如烟。你知道这首《凄美地》意味着什么吗？甚至都能比得上一个《C位》的冠军。黄梓涵……”
“嗯？怎么了，红姐？”
“换做你，要是柳山君给你写了首《凄美地》，你会付出什么代价？”
代价？
黄梓涵嘻嘻一笑，一脸纯真的面孔却说着最不要脸的话，“柳山君不把我当人都行。”
就连自认为有原则的沈佳瑜此刻内心也有些动摇。
如果是柳山君这张脸，又能写出《凄美地》这种歌，原则也是可以适当放松一下。
唯有柳如烟，傲骨铮铮，“你们不懂。你们只看到了柳山君的才华，不知道他有多出生。”
红姐不以为意道：“畜生能否定他的才华吗？如烟，不是我说你，你有时候就是太傲。我大概也知道你跟你爸有什么隔阂。我就问你一个问题，你爸有没有对你下手？”
“那倒没有。”柳如烟如实回道。
“那他再畜生，这个年纪的你都可以放下了。十八岁之前，你大可以指责你父母没照顾好你。十八岁之后，再把自己的责任推卸到父母身上就说不过去了。你没病没灾长这么大，你爸对你总是有恩的。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你爸现在在哪里？”
“在家。”
“成。咱们一起回趟家。把这个心结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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