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他在开口前,先找了个理由把刘氏和侍从打发了出去。
毕竟,俗话说得好:“虎毒不食子”,他对南鹤出手之事,林氏和程远两人作为利益共同体可以知道,但刘氏却不行。
金缕阁这些年在东临商界崛起,自然是抢占了不少同类店铺的生意,包括程家下面的银楼和首饰铺子。
面对如此强劲的竞争对手,程言疏自然不会坐以待毙。
只不过,想对付金缕阁,自然得先查清楚它的来历。
所以,他这几年一直在查探金缕阁的内部消息以及金缕阁幕后东家的来历,甚至不惜以黄金千两买通了金缕阁的一个管事。
谁知,金缕阁的幕后东家身份是查出来了,却也被对方的身份吓出了一身冷汗。
金缕阁的幕后东家竟然是南鹤,他那个痴傻多年,此时应该在老家养病的长女。
原来,南鹤当年并没有因为那场意外而变得痴傻,而是在演戏欺骗他们,借此机会逃脱他们的掌控和监视,
包括程家老宅那些伺候南鹤的下人也早已被南鹤收买, 这二十年都在帮她瞒着他。
程言疏想到南鹤当初装傻时的年纪只有七岁,再想到这几年风头无两的金缕阁,他不得不承认他对南鹤的心计和能力产生了极大的忌惮。
更为关键的是,南鹤这些年来表面上装疯卖傻,背地里却精心谋划并操控着金缕阁,处处与程家抢生意——这无疑充分显示出她坚定地站在了南家以及其生母那一边,对于身为父亲的自己乃至整个程家抱着仇视怨恨的态度。
面对这样的局势,程言疏心知肚明:既然无法挽回这段父女情分,那么索性狠下心肠,牺牲掉一个心怀敌意的女儿,换取金缕阁这块肥肉入囊,这绝对称得上是一桩稳赚不赔的买卖。
于是乎,他布下陷阱引诱南鹤紧急返回凤阳城,并计划让她悄无声息地死在回凤阳的途中。
只不过,他的计划出现了变数,耗费巨大财力布置的刺杀竟然失败了。
而且,还是连续失败了三次。
程言疏透露的这些消息让程远和林氏皆震惊不已,南鹤不但没傻,如今摇身一变,还成为了金缕阁的幕后东家。
尤其是林氏,她作为程家妇,在程家也同样经营着脂粉首饰铺子的情况下,不能明目张胆地出入金缕阁消费。
但却没少让丫鬟私底下去金缕阁采买她想要的衣服首饰和脂粉,因此,她对金缕阁也算十分熟悉。
至于南鹤,她更是了解。
可这两者,怎么会是同一个人呢?
而程远也终于知道自己和弟弟妹妹这场无妄之灾是怎么来的了。
只不过,相比于南鹤金缕阁幕后东家的身份,更令他惊讶的是父亲竟然对自己亲生女儿下手?
这么看来,这次他、三弟和五妹没死,便已经算是命大的了。
不过,还未等程远开口,林氏便先一步开口斥骂起了南鹤:“好个心思歹毒的贱丫头,当时小小年纪就知道装疯卖傻来欺瞒长辈,如今更是心狠手辣地对自己的弟弟妹妹下手,简直是丧心病狂。
早知道,当初我就应该弄死她。
不过,现在也不晚,敢动我的儿子和女儿,我一定要叫她血债血偿。”
看着情绪激动地不能自已的林氏,程远皱了皱眉,说道:“母亲不可。”
“远儿,你这是什么意思?南鹤那个贱人伤了你们三兄妹,难道就这么算了,别忘了,你弟弟妹妹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林氏听见程远的话,不满地质问道。
“母亲,孩儿绝非此意!只是父亲才派人刺杀于她,她即刻便对我兄妹三人动手,这不仅仅是报复,更是警告。
她在告诫我们,若再敢对她出手,她定然不会轻易罢休,甚至不惜与整个程家玉石俱焚。
要知道,连父亲请来的众多专业杀手都未能成功除掉她,您难道觉得仅凭您手下这些人便能将她除掉吗?
若不能一举成功,致使她逃脱,事后,她必定会疯狂报复我们。
如今南家仅剩她一人,她自可毫不迟疑地拉着我们程家与她同归于尽,毕竟程家如今人丁众多,无论怎么看,最后都是她赚了。
反倒是我们不能,也没必要跟她玉石俱焚。”
“她敢!一个小丫头片子而已,难不成我们程家和林家还要怕了她不成?”林氏并不觉得南鹤有那个本事,此次的事情也是他们没有防备导致。
“母亲,您不要觉得这是我在夸大南鹤的能力,能将金缕阁打理的如日中天的人,哪里会简单。”程远皱眉解释道。
程言疏也点头道:“远儿说得对,南鹤此次对他们下手,就是报复我派人刺杀她,也是警告我们,不要试图再次对她下手。
而且她确实比我们想象的都要难缠,事已至此,我们也只能先稳住她,然后再慢慢图谋了。”
“那现在怎么办?逸儿和灵儿受了这么重的伤,绝不能就这么算了。”林氏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小女儿,坚持不肯放过南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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