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向热风吹来的方向走了好一阵,一路行至一处拐角,转过来,便见一面积颇大的地下湖,横在眼前。
两侧石滩虽急剧变窄,但仍可供两人并肩同行,且直通对岸的洞穴,我仔细感受了一下,确认了这一路的热风,便是从那处风口中吹出来的。
“俺说大家伙,这一片儿洞里好像没那种怪味咧!快把面具摘了吧,俺这一路好悬没被闷死。” 熊二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可着实把我吓了一跳,无他,现在我们一干人脸上,皆带有防毒面具,在全覆式面罩里面说话,发出的声音无不是瓮声瓮气,可熊二这一段话却透亮的很,真好似他脸上没有一般。
大家伙此时也都察觉到了这一点,皆猛地回过头来,却见熊二这厮脸上,哪里还有什么防毒面具,其正被这憨货拿在手上,当成扇子一样扇来扇去。
“谁让你摘的!你他娘不要命了!” 我看着熊二那副拿防毒面具当蒲扇的样子,顿时心中一股怒火升起,抬腿便给了熊二一脚,口中兀自喝道,可这原本的一声大吼,却因防毒面罩的阻拦,变得瓮声瓮气,“你要是觉得那防毒面具没用,干脆交给其他人保管,别占着茅坑不拉屎!”
“有用有用——不过这地方真没那种怪味儿咧!” 熊二这一脚挨了个结实,不过此时他也知道自己的行为有错,便也没再辩解,只是连说了两声有用,便将防毒面具收回了携行袋中。
“你摘防毒面具多久了,身体没什么不适吧?” 我虽生气,但见熊二那副神采奕奕,活蹦乱跳的样子,便压着火,开口问道。
“俺从七八分钟之前便把面具摘了咧,俺实在难受,便把面具摘了透透气,原想着喘口气就戴回去,结果却发现咱们越往里走,这洞中的气味就越淡,到了这里,那怪味基本消失哩!” 熊二见。众人的目光齐齐落在自己身上,自不敢托大,开口如实说出来。
我们几人听熊二如此说,都不禁对视一眼,但随后便将面具都摘了下来,看这憨货活蹦乱跳的状态,应该也没什么问题了——“怎么? 看俺们都摘了面具,就遂了你的心了,少在这给我嬉皮笑脸的,左耳朵进,右耳朵出,里面塞驴毛了,不是一次两次了!等回去了,看俺怎么收拾你,” 旁边的熊大抬手就给了熊二一个脖溜子,拧着他的耳朵说道。
“行了行了,收拾熊二的事情回去再说,先让大家伙休息一下吧,在这桑拿房里走了这么久,大家伙早就累了。” 旁边的光头强见赵琳欲要上前说教,心知再训下去就没边儿,又见大家如此疲惫,便干脆出来打了个圆场,也让大家休息一阵,恢复恢复体力。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我看那地方热风就吹不着,大家先到那里歇一会,也好为后面的路做些打算。” 旁边的单依信借坡下驴,伸手指了处热风吹不到的地方,叫众人休息。
我扭头向那里看去,见是处较高的岩石,石头的面积比较大,吹来的热风都在下面,确实是个好去处,随即众人便不再耽搁,爬上了那高处的巨石,围坐在一起,等净水片溶解了,众人补充了水分,这才分了肉干儿就着压缩食品,囫囵吃了下去。
众人吃饱喝足,便抓紧时间睡觉休息,可这时我的战争应激综合征又犯了,身体虽然疲惫,但闭上眼,却怎么也睡不着,干脆,我就靠在原地闭目养神。
其实我们选高大的石头作为落脚点,除了炎热,还有一层原因——那就是下面的岩缝实在太多了,鬼知道里面住了什么东西,野狗般的大老鼠,数不清的大蜘蛛,还有熊大路上给我们讲的那猩红舌头。
俗话说的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们实在怕河岸两边的岩缝中,趁我们睡觉的时候,再爬出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到时候被这地底下的东西咬一口,实在是得不偿失。
我这两眼一闭,也不知闭了多久,等我刚有些困意时,耳中便听闻下面传来一阵水沸之声,我猛的睁开眼睛,一骨碌爬起来,慌忙扒住石头,俯身向下望去。
却见此时下方的湖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沸腾了起来,我现在所处的位置较高,看清了大半个湖面,眯眼向下望去,只看见沸腾的湖水中,不知何时冒出来无数光点,正在以极快的速度向中心汇聚,转眼间,便形成了一个光点漩涡,且越聚越大。
此时其余众人也全都醒了过来,两熊四人齐齐趴在石头边上,望着下方沸腾的湖水,这时熊大开口叫道:“俺见到过,这发光的小东西是白化水虾,它们这么做,是为了防止大白鱼袭击!”
果不其然,就在熊大话音落下的瞬间,原本沸腾的湖面陡然炸开一朵水花,从中跃出了一尾大白鱼,其庞大的身形,如炸弹一般,落在了旋转的虾群当中。
下一秒,湖面上同时炸起了无数水花,数不清的大白鱼纷纷跃至半空 砸进了那些虾阵当中,其水花破裂之声在洞中回荡不息,大白鱼们趁着虾阵溃散,齐齐将落单的白虾吞入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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