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九点十五分,思源控股总部大楼。
林思彤抱着三个月大的沈念林站在专属电梯里,镜面门映出她此刻模样——Armani定制黑色双排扣西装剪裁凌厉,收腰掐得刚好,V领内搭象牙白真丝衬衫,七厘米Christian Louboutin高跟鞋踩稳,剖腹产后的身高重新落回168厘米的黄金比例。刀口深处藏着隐约针刺感,一阵轻一阵密,哺乳期的双乳沉甸甸坠着,涨得发僵,可她腰背挺得像寒冬里的松竹,半点不塌。
婴儿在怀里熟睡,襁褓是沈墨寒挑的浅灰色羊绒,小小脸蛋贴紧她胸口,呼吸均匀,裹着奶香漫进鼻腔,淡得像掺了温水。
“林总,董事会已经到齐了。”唐薇薇站身侧,手里提着铂金包改的母婴袋,还挎着黑色公文包,眉头拧着,眼神里的担忧压都压不住,“张董和李董提前半小时就到了,这会儿正搁那预热气氛呢。”
“让他们预热。”林思彤盯着电梯跳动的数字,声音冷得像冰,“火候越旺,等会儿打脸才越响。”
顶层会议室,十二人长桌两侧坐得满满当当。
张董占着左侧首位,指节一下下敲黄花梨桌面,声音故意放大,生怕有人听不见:“产后一百天就耐不住性子,女人终究是情绪动物,沉不住气嘛。”
李董端起青瓷茶杯,慢悠悠吹茶沫,语气带着轻佻的惋惜:“听说昨晚还高烧堵奶,今天就硬撑着来开会。何必呢?好好休养半年,公司又不会垮。”
赵岚坐在长桌最末位,低头翻文件,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疼得指尖发麻也没松劲。
王启明在右侧第三位,是执行总裁的位置。他沉默转着钢笔,目光黏在空了三个月的主位椅背上,笔杆转得越来越慢。
门被推开。
所有目光骤然聚过来,像探照灯似的,亮得扎眼。
林思彤抱着婴儿走进来,高跟鞋敲在意大利大理石地面,清脆声有板有眼,每步间隔都不差分毫。她没扫任何人一眼,径直走到主位,把沈念林轻轻放进腿上Ergobaby透气背带,随即翻开面前鎏金封面的文件夹。
“各位久等。”她抬眼,目光像手术刀刮过全场,“会议开始前,先同步两件股权变更事项。”
她顿了顿,声音不高,却字字戳破会议室那层虚伪的平静:
“第一,江景曜先生已于昨日,将其代持的思源孵化器20%股权,无偿转让至我个人名下。相关法律文件已同步到各位邮箱。”
她把股权转让公证书复印件推到桌面中央,纸张边缘锋利得像刀刃:
“本次转让后,我个人对思源控股的持股比例,从51%提至71%。这意味着——”
身体微微前倾,背带里的婴儿轻轻动了动,她下意识抬手扶了下背带扣(专属小动作),语气掷地有声:
“从今天起,任何要三分之二以上表决权通过的决议,我说通过,才能通过。”
会议室死一般静。
张董的脸从红转青,再猛地发白,嘴角抽了抽,半天没说出话。
能力触发:情绪可视化雏形启动。
林思彤眼前,所有人的情绪全具象化了——张董头顶滚着暗红色怒气岩浆,翻涌着要喷出来;李董是灰白色算计蛛网,缠得密密麻麻;赵岚那儿,是一团剧烈颤抖的深蓝色愧疚漩涡,晃得快要碎裂;而王启明,那位一直沉默的执行总裁,头顶是橙黄色观望光晕,边缘泛着极浅的金,淡得快要看不清。
“第二件事。”林思彤接着说,手指轻拍背带里开始扭动的沈念林,“关于设立‘代理董事长’的提案,我现在正式行使一票否决权。”
“林总!”张董猛地站起来,椅子腿刮擦地面,刺耳声响扎得人耳膜疼,“你这是独裁!我们是为公司大局考虑,你刚生完孩子本就需要休养——”
“张董。”林思彤打断他,顺手从母婴袋侧袋抽出温好的奶瓶,单手娴熟递到哼唧的沈念林嘴边,“您去年冠心病住院93天,远程主持11次董事会,否决3个不喜欢的项目,人人夸带病坚持工作。怎么,男性的病是敬业,女性的生育就得乖乖休养?”
张董噎得喉咙发紧,额角青筋突突跳。
李董赶紧救场,语气带着嫌弃:“这不一样,孩子这么小,您带着来开会实在……有损专业形象。”
“不专业?”林思彤勾了勾嘴角,笑意冷得刺骨,“那李董,您孙子满月宴在公司宴会厅摆八桌,行政部报销六万八,这就专业了?”
李董脸色涨成猪肝红,端着茶杯的手都抖了。
沈念林认真喝起奶,细微吞咽声在安静会议室里格外清晰。
所有人的目光都黏在婴儿身上——等着看这位母亲手忙脚乱,等着看她出丑,等着坐实“女人果然没法兼顾家庭和工作”的定论。
林思彤右臂稳稳托着孩子,左手翻开会议议程:“现在进正式议程。第一项,第三季度财报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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