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关的热闹气息还未完全散去,乡下老家的生活节奏便逐渐回归了往日的平静。帮表妹小满解决了升学选择的难题后,我心里正盘算着惊蛰拜师的事,却没想到,另一件需要运用易学智慧的事情,很快便找上了门,而这次的主角,是我的姑姑。
正月初二一大早,天刚蒙蒙亮,我就被院子里急促的脚步声和说话声吵醒。披衣起身,透过窗户看到姑姑正站在院子里,和早起的爷爷说着什么,她眉头紧锁,脸上写满了焦虑,双手比划着,情绪有些激动。
我推门走出去:“姑,这么早过来,出什么事了?”
姑姑看见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几步跨过来,语气又快又急:“三钱啊,你可算起来了!姑这心里都快急出火来了!咱家那新办的养鸡场,出邪乎事儿了!”
原来,姑姑和姑父去年秋天拿出所有积蓄,又借了些钱,在村东头自家的承包地上建了个小型养鸡场,养了上千只蛋鸡。年前刚开始见效益,鸡蛋卖得不错,本指望今年能打个翻身仗,把借款还上。可谁知,过了腊月十五,鸡场就开始不对劲。
“也不知道是撞了哪门子邪,”姑姑拍着大腿,“那些鸡,好好的就开始炸窝!稍微有点动静,就扑棱着翅膀乱飞乱撞,互相踩踏。吃食也不安生,产蛋量哗哗地往下掉!以前一天能捡七八百个蛋,现在连三百个都凑不齐了!还有好些鸡,看着没病没灾,就是蔫蔫的,冠子发白,这都半个月了!”
爷爷在一旁抽着旱烟,沉吟道:“请兽医看过了没?”
“看了!怎么没看!”姑姑更急了,“镇上的兽医请来两回了,药也喂了,防疫也加强了,可就是不见好!兽医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说可能是应激反应。可咱那鸡场位置偏,平时安静得很,哪来那么大的应激啊!”
她越说越伤心,眼圈都红了:“投进去那么多钱,这要是鸡都死了,或者一直不下蛋,我们一家可怎么活啊!你姑父嘴上不说,心里也上火,嘴角都起泡了。”
我看着姑姑焦急的样子,心里琢磨开来。大规模的鸡群异常,兽医又查不出明确的病理原因,这确实有些蹊跷。
《天脉诀》中有蕴含着天人感应、环境与生灵关系的篇章。鸡在十二地支中对应“酉”,属金,其性喜静,易受惊扰。鸡场突然出现这种情况,很可能是外部环境发生了变化,导致了“场”的不和谐,进而影响了鸡的生理状态。
“姑,你先别急。”我安抚道,“这样吧,一会儿吃完早饭,我跟你去鸡场那边看看。不一定能看出什么,但多个人看看,总能多份思路。”
姑姑一听,连忙点头:“好好好!三钱,你现在有本事,快去帮姑看看!姑就指望你了!”
早饭匆匆吃过,我便跟着姑姑往村东头的鸡场走去。鸡场建在一片开阔地的边缘,背靠着一座名为“卧牛岗”的小土坡,前面视野开阔,按常理说,选址不算差。但刚一走近,还没进鸡舍,我就感觉到一丝异样。
此时过了年按理说已进入初春,上午本该是阳气升发的时候,但鸡场周围却似乎笼罩着一种沉闷、躁动不安的气息。这种感受很微妙,并非来自风声或噪音,而是一种源自地面的、隐隐的震动感,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地下扰动。
走进鸡舍,情况更是不堪。只见鸡群果然如姑姑所说,显得极其焦躁不安。鸡爪似乎总是不停地抓挠地面,显得很不安稳。稍有外人进入的动静,鸡群就异常敏感,惊叫着扑腾起来。食槽里的饲料撒得到处都是,地面狼藉。鸡粪的颜色和性状看起来倒没有大问题,但很多鸡的精神状态确实萎靡,鸡冠色泽不够鲜亮。
我没有急着下结论,而是在鸡场内外仔细勘察起来。当我绕到鸡舍后面,靠近卧牛岗土坡的位置时,发现了一道新鲜的、深达数米的沟壑,像是最近才用大型机械开挖的。沟壑边缘的泥土还很新鲜,一直延伸到土坡的另一侧。
姑,这后面是怎么回事?我指着那道深沟问道。
哎呀,你说这个啊,姑姑解释道,开春后,村里说要在这卧牛岗后面修一条引水渠,说是为了春灌方便。这沟就是年前那几天用挖掘机挖的,说是要先埋管道。怎么了,跟这个有关系?
我心中一动!问题很可能就出在这里!卧牛岗虽然只是个土坡,但它在风水上起到了的作用,能够稳定鸡场的气场。如今在上动土,而且挖得如此之深,无疑是在破坏地脉的稳定,就像在人睡觉的床头后面敲敲打打,怎能安宁?
鸡的双足立于地面,对地气的感应远比人类灵敏。这种地脉的扰动,对它们而言,就像是站在不断轻微震动的地面上,自然会感到极度不安,进而出现炸窝、食欲不振、产蛋下降等一系列问题。这就像人长期生活在轻微但持续的地震带上,神经始终紧绷,健康必然受损。
为了验证这个想法,我静心凝神,仔细感知周围的地气。果然,能察觉到一股紊乱、躁动的地气从卧牛岗方向传来,与鸡场内不安的气场相互呼应。这种地气的扰动,在易学上可以理解为或动土煞,其性属土,但是不稳定的、带有破坏性的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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