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乐子人,今天怎么这么安静?”晨慢悠悠地朝着宿舍楼晃荡,在意念里对着欢愉发问。夏末凌晨的风带着凉意,吹得他衬衫的衣角微微摆动。
“蛤?我们不是今天......哦,严格来说是今天白天,不是才说过话吗?”
欢愉的声音带着刚被吵醒的不爽,“你这家伙怎么这么闲?都他妈凌晨了!按你们龙国的说法,我这叫‘怀民亦未寝’,纯属扰人清梦!”
“哟哟哟,这就生气了?”晨调侃道,“之前是谁动不动半夜把我从睡梦里拽起来,美其名曰‘紧急培训’的?”
“啧。”欢愉发出一个不满的音节,没接话。
“不闹了,”晨收敛了玩笑的语气,微微皱眉,“说正经的,你......是不是在憋什么大活?我总感觉背后凉飕飕的,有种不祥的预感。”
“那是因为你个傻子把外套裹着洛姬送她回去了,自己就穿了件薄衬衫,芝加哥凌晨的风吹着能不冷吗?”欢愉毫不留情地拆穿。
“去去去,别打岔,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是又怎么样?就整活了,就搞事了,你能拿我怎么样?”欢愉的语气瞬间变得嚣张起来,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晨一阵无语,“我有时候真是好奇,你是怎么做到把这些如此不要脸的话,说得这么理直气壮、清新脱俗的?”
“哦,你这话倒提醒我了。”欢愉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意念中传来“啪”的一声轻响,像是打了个响指,“嗯,这样就不怕了。”听起来像是给自己戴上了一张厚实的面具。
“......”晨彻底放弃了与他在脸皮厚度上一较高下的念头。
此时,他无形的“镰鼬”领域已经将宿舍内的信息反馈回来——楚子航呼吸平稳绵长,显然已经睡熟了。
他走到宿舍门前,发现门虚掩着,没有锁。
晨轻轻推开门,动作极其轻柔地将门带上,防止发出声响吵醒室友,然后才走进属于自己的那个房间。
他的房间是学院特制的,隔音效果本就极佳,但晨还是习惯性地张开了一个微小的领域,进一步隔绝了内外的一切声音传播,确保万无一失。
目光落在床头柜上,那里静静地放着一块用精致盒子装着的巧克力蛋糕——正是白天在会场被昂热校长扔掉的那一款,双倍巧克力浓度,现在是三倍。
事实上,新生典礼上曦打的那通“订蛋糕”电话完全是假的,不过是她借着切换人格,表达对蛋糕被扔的不满的一种小小任性。
而楚子航,还是那么眼尖且心细,看穿了这点小心思,并默默弥补了,不对,这是赔偿!
无声无息间,身体的掌控权已经交接。
拿着蛋糕的人变成了曦。
她拿起旁边准备好小勺子,小心翼翼地挖了一勺浓郁到近乎黑色的蛋糕,送入口中。
细腻的口感,爆炸般的巧克力醇香,以及那恰到好处的微苦.....嗯,是三倍黑巧没错,诚意很足。
凌晨的夜风从未完全关严的窗缝潜入,带来了庭院里盛开的丁香那清幽的气息,隐隐约约,还有晚玫瑰残留的馥郁甜香,悄然萦绕在房间。
曦一小口一小口地,不知不觉间,便将整块蛋糕消灭干净。
她放下空盘子,看着窗外天际线上那抹正在努力挣扎、试图冲破黑暗的熹微晨光,身体随着椅子轻轻前后摇晃,发着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她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宣告般,轻轻说了一句:
“嗯,看在蛋糕的份上,原谅你了,姓楚的。”
......
几个小时后,晨端着一杯咖啡,看着眼前顶着两个浓重黑眼圈、精神萎靡的路明非,忍不住调侃:“奇怪,我也没回龙国啊,怎么大清早就在这里见到活体熊猫了?”
他虽然也没睡多久,但强大的身体素质让他只需一杯咖啡便能恢复状态,此刻喝咖啡更多是出于习惯和仪式感。
“没.....啥事都没干,就是......没睡好.......”路明非打了个巨大的哈欠,声音有气无力,那两个黑眼圈简直像用墨笔画上去的一样,写满了熬夜的怨念。
“嗨,早上好呀,熊猫同学。”
诺诺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她嘴里叼着一个金黄酥脆的可颂面包,懒洋洋地靠在走廊的墙壁上。
晨瞥了一眼她手里的可颂,问道:“看着品相不错,是填馅的吗?”
“不是,”诺诺三两下将剩下的可颂塞进嘴里,含糊地说,“是咸口的,撒了海盐和迷迭香。”
“往可颂里放盐?!异端!”晨立刻露出嫌弃的表情,仿佛听到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不是,你俩都不用上课的吗?”路明非看着这两位明显是来看他热闹的学长学姐,一头雾水,“学长你不是还在读大一吗?我是来参加3E考试的,你们是来干啥的?”
“我连大三的高阶龙族谱系学和炼金矩阵理论都提前修完了,”晨无所谓地摊摊手,“现在可是学院里少数拥有‘完全自由’的人,想干嘛干嘛。”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