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黄丞相,这是洛文的首级,就是那个重伤神使的。”
一年轻男子在丞相府里,向还是丞相的黄士诚进献。
“梁玄礼,你做得很好,我一定向陛下大力举荐你的统战功劳。”
而黄士诚内心则想,我得把这个首级交给神使,或赤阙的人,这样有苍神作为靠山,这天下终将是我的,此人我也可以略加提携,到时候说不定对我有用。
“谢丞相。”身为中郎将的梁玄礼向黄告辞,眼里闪过一丝狡黠。战争结束,梁玄礼如愿晋升。
五年前。
“呵呵,你真以为你能当上大官吗?柳相成?”
吏部一官员如是对着还是小官的柳相成说道,一副咄咄逼人的嘴脸,“你们这些寒门子弟,怎么可能与那些贵族子弟竞争?认清现实吧,你的上限就是我,懂吗?”
柳相成死死盯着他,放心,我一定把你们狠狠踩下去。“
这是交给梁将军的文书,不得有失。”
柳相如还记着上级的命令,捧着一叠文书,本想交到梁将军军营里去,可仔细一想,梁府离得更近,不如直接去拜访梁将军?柳相如却发现梁府大门半开着,却没有一个人值守,好生奇怪,他壮着胆子走进去,殊不知,当他踏入梁府的时候,命运已然悄悄发生改变。
“你想寻求苍上神的庇佑与帮助,我们当然欣然接受,可是梁玄礼,你的诚意是否能让苍神接受呢?世上凡是想要有所得到,就必须有所付出,不知梁将军能否承受得起这个代价呢?”
黑袍男子冷笑着看向梁玄礼。梁玄礼也看向黑袍男子,眼底闪过一丝犹豫,但不多时又被坚定的眼神掩盖:“不知,上尊有几日期限?”
黑袍男子伸出三根手指:“三日,我们时间有限,希望看到你的诚意。”
黑袍男子说着嘴角大幅度地上扬,居高临下地看着梁玄礼,眼里充满戏谑与轻蔑。
不等他回应,便拂袖而去。
昏黄的阳光照射下,梁府里石狮子的影子映在地上,显得张牙舞爪,仿佛要把人拖入无际的黑暗。
这一切被柳相成听到耳里,“上尊,苍神!”想到这里,背后冷汗直冒,我们国王可是坚决反对有人勾连这些势力,一旦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柳相成本能地想找个地方躲起来:怪不得门口没人,要是被梁将军发现我的话,他会不会杀我灭口?
但就要躲避时,撞上了迎面走来的黑袍男子,他看到柳相成,没有回避,反而笑声愈发张扬:
“梁将军,你刚刚不是说府上只有你一个人吗?怎么来客人了?这你该怎么处理呢?哈哈哈……”
柳相成听到这话,心里一颤,完了。这时,房门被梁玄礼猛地推开,柳相成瞳孔骤缩,对上了梁将军慌乱的眼神。
柳相成吓了一跳,文书散乱地落到了地上,柳相成“扑通”一声下跪:“将军饶命!”
看似慌张,实则心中开始盘算起来,我寒窗苦读这么多年,难道就要因为这事送命?
可……可背叛朝廷,勾结这些邪祟,我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可良心能当饭吃吗?他们会因为我是个好人就让我当上高官,摆脱寒门的标签吗?
柳相成此时又想到那个吏部官员的嘴脸,咬紧牙齿
“将军,我本就势单力薄,早对这个朝廷不满了,今日无意间听到将军的言论,多有冒犯!倘若将军宽宏大量,小人愿为将军效死力,鞍前马后!”
说话时柳相成把头死死埋下去,看梁玄礼没反应,又抬起头悄悄看了他一眼。梁玄礼也在思索着什么,眼神里早已没有刚刚的慌乱,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冷静,眼中杀意一闪而过,倘若我杀了此人,迟早会被发现,但是不杀他,我不仅有个得力的助手,也许还能利用此人,帮我付出所谓的“诚意”,以后还可以帮我办些脏事,哪怕出事了也有个背锅的。
梁玄礼微笑着将柳相成扶起,拍了拍他的衣服,把上面的尘土全部拍掉,把文书捡起来递给他:
“我岂是小肚鸡肠之人?你现在是什么官职,叫什么名字?”
梁玄礼温和地问柳相成,他也是如实奉告。
梁玄礼点点头:“朝廷屈才了啊,届时,我一定向陛下大力举荐,要不要进屋一叙?”
柳相成摇了摇头,感觉此人十分可怕,但还是强装镇定,牵强地笑道:“
哈哈,多谢将军款待,只是我还有事,多有不便。”
梁玄礼笑了笑,轻轻搂着柳相成肩膀,把自己腰间的令牌递给他:“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若有急事,此牌为证。”
柳相成心脏怦怦直跳,呼吸也变得急促,颤抖地接住令牌,为掩盖紧张,故作哭腔:“将军之恩,小人没齿不忘!当涌泉相报!”
梁玄礼笑容逐渐收敛,叹了口气:“可惜,我有一事,如鲠在喉,但却无人可用。”
旋即用眼角扫了一眼柳相成。
柳相成咽了一口口水:“将军之事,便是小人之事,只要将军跟小人讲,小人一定为将军上刀山,下火海!纵死不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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