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义厅内,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五千两银票就摆在桌子上,旁边还堆着十几箱铜钱和散碎银两,这是黑风寨十年来从未有过的巨额财富。
但新任舵主苏信的脸色却黑得像锅底。
台下的魔教徒们一个个缩着脖子,大气都不敢喘。他们不明白,明明发了横财,为什么舵主看起来比丢了钱还难受?难道是因为钱太多,舵主在发愁怎么数?
“这就是你们的格局?”
苏信终于开口了,他指着桌上的银票,痛心疾首地说道:“区区五千两,就让你们乐得找不着北了?你们看看你们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以后出去别说是跟我混的!”
赵铁柱小心翼翼地探出头:“舵主,那可是五千两啊……咱们以前一年都抢不到这么多。”
“闭嘴!”苏信瞪了他一眼,“钱是王八蛋,花了咱再赚!但这钱怎么花,是个大学问!你们知道为什么我们黑风寨一直做不大,一直被正道盟瞧不起吗?”
众喽啰茫然摇头。
苏信深吸一口气,决定给这帮土包子灌输一点现代“毒鸡汤”:
“因为我们没有‘企业文化’!没有‘人文关怀’!我们对兄弟们太苛刻了!”
他站起身,在大厅里来回踱步,声音激昂:
“你们看看你们住的地方,那是人住的吗?那是猪圈!漏风又漏雨,夏天热死,冬天冻死!再看看你们吃的,那是人吃的吗?那是猪食!连块肉都没有!”
“这种环境下,你们能有归属感吗?能有战斗力吗?不能!”
苏信猛地一挥手,大声宣布道:
“所以,我决定了!这五千两,我不存着,也不上交总坛!我要全部花在兄弟们身上!”
全场死寂。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全……全花在我们身上?
“传我命令!”苏信不给他们反应的机会,直接抛出了他的“败家计划”:
“第一,搞基建!我要把后山那片荒地推平,盖新宿舍!我要单人间!要朝南!要有窗户!每间房还要配一个独立的恭桶!再修个大澡堂子,我要让兄弟们每天都能洗上热水澡!”
“第二,改善伙食!从今天起,咱们食堂顿顿要有肉!还要有酒!把山下最好的厨子给我绑……哦不,请上来!工钱给双倍!”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苏信顿了顿,目光扫过每一个人的脸庞,嘴角勾起一抹诡计得逞的微笑:
“鉴于南疆天气炎热,大家练功辛苦,我决定给每位兄弟发放‘高温补贴’!每人每月……五两银子!”
“还有!鉴于大家以前干的是刀口舔血的高危职业,心理压力大,我再补发‘精神损失费’!每人十两!立刻发!现金!”
“哗——!!!”
这一次,聚义厅不是哗然,而是爆炸了。
五两?十两?
要知道,他们以前当喽啰,一个月的例钱才五钱银子!而且还经常被克扣!
现在舵主一开口,直接翻了几十倍?还发什么“精神损失费”?
“舵、舵主……”一个年迈的老魔修颤颤巍巍地站出来,老泪纵横,“您没开玩笑吧?老朽在魔教混了四十年,从来没听说过还有这种规矩啊!这……这不合规矩啊!”
“规矩?”苏信冷笑一声,“在黑风寨,我就是规矩!”
他心里想的是:哼,给你们发钱,让你们吃好喝好住好,你们就会变得娇生惯养,沉迷享乐。到时候,谁还愿意去拼命?谁还愿意去练功?
这就是“糖衣炮弹”!
我要用金钱腐蚀你们的灵魂!让你们成为一群只会享受的废人!
到时候,黑风寨战斗力归零,财政赤字,我不就完成任务了吗?
我想当个好人太难了,但想当个昏君还不容易?
“来人!分钱!”
苏信大手一挥,豪气干云。
……
当晚,黑风寨灯火通明,宛如过年。
三百多名魔教徒手里捧着沉甸甸的银子,看着碗里大块的红烧肉,一个个哭得稀里哗啦。
“呜呜呜……舵主……舵主他是活菩萨啊!”
“我娘生我都没对我这么好过!我以前那是过的什么日子啊!”
“谁说舵主心狠手辣?舵主那是‘大爱无疆’!他是把我们当亲兄弟看啊!”
赵铁柱一边啃着猪蹄,一边抹眼泪,对着身边的独眼龙说道:“老张,你说,咱们这条命是不是舵主的?”
独眼龙那只独眼里也闪烁着泪光,狠狠点头:“是!以后谁敢说舵主一句坏话,老子活劈了他!舵主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舵主让我去死,我眉头都不皱一下!”
“对!咱们不能辜负舵主!”
“咱们得报恩!”
“怎么报恩?”
“练功!拼命练功!舵主对咱们这么好,咱们必须把黑风寨守好了!不能让任何人破坏咱们的好日子!”
“没错!谁敢来黑风寨捣乱,就是砸咱们的饭碗,杀咱们的再生父母!干他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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